沒有發現活動的威脅。
他緩緩蹲下身,強忍著不適,仔細檢查這具骸骨。
骨骼上的齒痕大小不一,不像是一種生物所為,倒像是被多種東西啃噬過。致命傷應該是胸腔那恐怖的一擊。
他的目光落在屍骨旁邊一個半埋在泥裡的、巴掌大小的硬皮物體上。
他用刀尖小心地將其挑了出來。
是一個日記本。或者說是日記本殘存的一小部分。封麵破爛,紙張大多黏連在一起,被某種液體浸染得字跡模糊。
陳默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嘗試分開那些脆弱的紙頁。
大部分內容已經無法辨認,隻有零星幾個詞語和短句,斷斷續續,如同垂死者的呻吟。
“……又失敗了……那光……太誘人……但也太可怕……”
“……獨眼……他說合作……不能信……”
“……看到了……發光的……水母……靠近……就……”
最後的幾筆顯得異常淩亂和驚恐,仿佛書寫者正遭受極大的痛苦。
“……它來了……不是魚……眼睛……好多眼睛……救……”
字跡到此戛然而止。
陳默緩緩站起身,眉頭緊鎖。
信息很零碎,但拚湊出的圖景卻足夠清晰。
一個和他一樣的釣手,來到了黑水潭,可能也是為了追尋那種“發光的水母”幻夢水母?)。他遇到了一個叫做“獨眼”的人,似乎達成了合作,但日記的主人明顯心懷警惕。然後,他們可能遭遇了某種恐怖的東西——不是魚,有著“很多眼睛”。最終,日記的主人死在了這裡,而那個“獨眼”,下場恐怕也不會太好。
“獨眼……”
陳默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將其牢牢記在心裡。
這是一個潛在的危險。陰險,狡詐,可能還活著。
他將那殘破的日記本塞進背包,這也算是一個線索。
他再次環顧這片死亡的廢墟,心情沉重了幾分。
黑水潭的危險,遠不止於精神汙染和已知的魚種。人心的險惡,以及那些尚未可知的、隱藏在漆黑潭水下的恐怖,才是真正的致命殺機。
他回到筏子邊,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決定就在這裡稍作休整,消化剛才得到的信息,並進一步觀察環境。
他從行囊裡拿出一條乾硬的魚乾,慢慢地咀嚼著,冰冷的目光始終掃視著墨色的潭麵和死寂的廢墟,如同一個最有耐心的獵人。
他知道,這片遺跡,既是警告,也是序幕。
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而那個名叫“獨眼”的陰影,或許就在這片潭域的某個角落,如同毒蛇般潛伏著,等待著下一個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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