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拿起眉筆,對著鏡子細細描畫,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至於男侍……去年那個想爬我床的,現在還在亂葬崗長草呢。”
鏡光閃爍,他忽而笑眼如彎月,忽而目露凶光。
“師尊……”蘇媚兒聲音發緊,“您剛才……”
“嗯?”他又成了那個風流的粉發郎君模樣,指尖點在她唇上,“剛才?剛才我在說,若真有雙修采補,不如,徒兒我們試試?”
話音剛落,窗外飛過一隻夜梟,他眼神驟厲,一道威壓散出,夜梟應聲落地,脖頸處滲出黑血。
轉身時,他已換上副委屈神色,黛眉微蹙:“哎呀,手滑。”
蘇媚兒感覺脊背發麻發涼,這個師傅該不會,根本不記得剛才他發怒的事了吧。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雙重人格?
她看著他指尖殘留的黑氣,終於明白——弟子們沒說錯,司徒瀾的確“葷素不忌”。
隻是一半是流連風月的多情客,眉眼含笑能勾魂;一半是索命奪魂的煞神,指尖沾血不留痕。
而這兩麵,都藏在那襲粉衣之下,讓她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他靠得極近,身上的冷香混著靈脂的甜氣撲麵而來,蘇媚兒被他看得心跳漏了半拍。
根本不知道回什麼好。
她連忙拍開他的手:“不像!但他們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說您肯定對雙修很有見解……”
話音未落,就見司徒瀾突然歎了口氣,粉袖一甩,徑直躺回軟榻,用粉色織金錦被蒙住了臉。
活脫一副委屈的粉發小君郎模樣。
“師尊?”
“為師這輩子,除了自己,唯一摸過的活物,就是你的脖子。”
“就是坐騎,也從沒摸過。”
蘇媚兒瞳孔地震。
捂在被子裡的聲音悶悶傳來,帶著點說不清的委屈,“上次教你劍招時,不小心碰到的。”
蘇媚兒愣住:“啊?”
這答案也太出乎意料了!
她還以為以師傅的修為和容貌,怎麼也該有幾段風流韻事,沒想到……
“那他們為什麼都說您……”
“說我雙修老魔?”司徒瀾猛地掀開被子,粉衣淩亂,眼底卻閃著狡黠的光,“那是單方麵采補!”
蘇媚兒聽得眼皮直跳。
“您這是……”
“吸取完靈力就殺掉,乾乾淨淨,從不多碰一下。”
司徒瀾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哪像他們傳的那樣?又是雙修又是藏人的,麻煩死了。”
蘇媚兒張了張嘴,半晌才憋出一句:“師、師尊,您這也太……凶殘了吧?”
“凶殘?”司徒瀾挑眉,忽然傾身靠近,指尖輕輕點在她的頸側,那裡的皮膚細膩溫熱。
“比起那些想扒我皮、抽我筋的人,我這叫以牙還牙。”
他的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蘇媚兒卻莫名覺得後頸發毛,想起那些被他“單方麵采補”後連渣都不剩的倒黴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自家師傅哪是什麼風流客,分明是個不動聲色的煞神!
“哦不……”她連忙改口,試圖挽尊,“師尊這叫、叫恩怨分明,是、是善良!對,善良!”
總不能說自己怕了吧?
司徒瀾看著她一臉“強行挽尊”的樣子,忍不住低笑出聲,修長的指尖在她頸側輕輕一刮:“油嘴滑舌。
以後再聽見這些胡話,直接用你的劍劈過去——我的徒弟,還輪不到旁人嚼舌根。”
蘇媚兒被他刮得脖頸發癢,連連點頭:“知道了師尊!”
她現在算徹底明白了,那些關於“葷素不忌”的傳言,多半是被師傅“采補”過的人殘黨傳出來的。
覬覦師傅的美貌,得不到,就毀掉他的名聲!
添油加醋之下,竟把個殺伐果斷的煞神,傳成了流連風月的浪蕩子。
既然是這樣,突然好想采補師尊啊,怎麼辦。
這可是三千年的元陽!
“那那個向你求親的妖族少主後麵怎麼樣?……”她好奇追問。
“哦,那個啊。”司徒瀾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袖口的流蘇,“妖族內丹能溫養靈植,我宮殿的靈花長得好,全靠它。”
蘇媚兒:“……”
這可是妖族少主的內丹啊,千金難買的重寶,那可是將來要掌管一整個妖界的妖族之主!
就被師傅……隨意扔在花盆?
奢侈,太奢侈了。
這種奢侈為什麼不能委屈一下讓她受!
司徒瀾重新躺回軟榻,粉衣舒展,又恢複了那副慵懶隨性的樣子,可在蘇媚兒眼裡,這副皮囊下藏著的,分明是顆比無情劍還冷硬的心。
“師尊,那以後要是有人想對徒兒用采補之術……”
“那就讓他試試。”司徒瀾閉著眼,語氣平淡,“我的徒弟,可不是誰都能碰的。”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師尊,你剛剛說的……想和徒兒,雙修”
“是認真的嗎?”,蘇媚兒心裡對師尊的探究之意越加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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