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創、取出碎片、縫合、包紮……
一係列流程結束後,溫凝作為某種程度上的負責人,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溜走,隻好留在病房。
她安靜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著水果刀削著一個蘋果,姿態乖巧,像是在彌補自己不得已的過失。
病房門被推開,三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身形挺拔如鬆,氣場冷硬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他銳利的目光先是掃過床邊安靜削蘋果的溫凝,然後才落到病床上臉色不太好的容禮身上。
為首的人沉默著,沒有立刻開口,隻是牢牢盯著容禮。
倒是容禮率先打破了沉默,帶著點熟稔的調侃,眼底深處沒什麼溫度:
“警官,這一次是來看望我的,還是又來懷疑我啦?”
為首之人沉聲吐出兩個字,聽不出什麼情緒:“看望。”
聽到這個富有辨識度的聲音,溫凝抬起頭,恰好撞進程跡那雙永遠帶著審視意味的眼眸。
她臉上適時地流露出驚訝,似乎沒料到程跡會和容禮有交集。
但很快便恢複了坦然,舉起還拿著水果刀的手,笑眯眯地揮了揮,語氣輕快自然:
“嗨,警察叔叔,好久不見呀~”
病床上,容禮放在白色被子下的手指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
他知道溫凝和程跡見過麵,但他們關係有那麼熟嗎?
程跡對著溫凝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目光隨即回到容禮身上。
落在他剛剛包紮好,還裸露著的胸膛和那纏著潔白紗布的傷口上。
他的目光專注而直接,帶著職業性的審視。
容禮似乎有些無奈,主動開口道:“是真受傷了。要不,我把繃帶解開給你仔細檢查檢查?”
“不用。”程跡聲音冷淡,抬手拿起放在床尾的病曆資料快速掃了一眼,“被小玻璃渣弄傷的?”
這語氣。
與上次他嘲諷月幫是一群鬼火少年,誣陷月幫用玻璃片紮人大腿時如出一轍。
輕視月幫,就是戳到容禮的痛處。
他感覺自己的顏麵被按在地上反複摩擦,一股憋悶之氣瞬間堵在胸口。
容禮強忍著翻湧的情緒,麵上依舊是那副無奈又帶著點脆弱的樣子。
“讓警官見笑了,我就是個普通人,受點傷再正常不過。”
溫凝看著兩人之間這古怪的氛圍,大眼睛在程跡和容禮之間來來回回。
忽然像是靈光一現,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脫口而出:“你們倆……難道……”
她頓了頓,充滿了強烈的好奇,“是一對?”
“咳咳咳……”
容禮本就憋著一口氣,被溫凝這石破天驚的猜測驚得直接破防,劇烈地咳嗽起來。
還牽動了胸口的傷口,臉色更加難看。
程跡的臉色也瞬間黑沉如水,斬釘截鐵地吐出兩個字,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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