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的餘暉透過寫字樓的玻璃幕牆,給格子間鍍上了一層疲憊的金色。李芷清剛整理好桌麵,準備下班去幼兒園接浩軒和怡語,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是她的頂頭上司,部門主管李菲菲。
“芷清,還在公司嗎?”李菲菲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趕緊的!把桌上那份標著‘豪庭項目最終版’的藍色文件夾,立刻送到豪庭酒店的總統套房去!1808房!顧先生等著急用!十萬火急,打車去,費用回頭報銷!”
李芷清的心猛地一沉。豪庭酒店?那是本市頂級的奢華酒店,總統套房……她本能地想拒絕:“李經理,我馬上去接孩子,幼兒園要關門了……”
“孩子孩子!工作重要還是孩子重要?!”李菲菲不耐煩地打斷,語氣帶著明顯的施壓,“這是關係到公司幾千萬大單的關鍵時刻!顧先生是貴客中的貴客,怠慢了你我都擔待不起!讓你去你就去!快點!耽誤了事情,後果自負!”電話被乾脆地掛斷。
李芷清握著手機,指尖冰涼。李菲菲是出了名的強勢和不近人情,尤其喜歡把這種跑腿的苦差事丟給她。拒絕?她剛離婚,工作是她和孩子唯一的保障,她賭不起。
她立刻抓起那份沉甸甸的藍色文件夾,一邊快步衝向電梯,一邊心急如焚地撥通了好友方淼的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背景音嘈雜,似乎方淼還在帶客戶看房。
“淼淼!救命!”李芷清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被李菲菲抓壯丁了,現在必須立刻送一份文件去豪庭酒店!趕不及接浩軒和怡語了!幼兒園馬上關門了!”
“豪庭酒店?現在?”方淼的聲音也急了,但立刻斬釘截鐵地說,“彆慌!芷清!地址發我!我這邊馬上結束!我飛車過去接他們!保證不讓他們在幼兒園多等一分鐘!你安心去辦事!”
好友的承諾像一根救命稻草,李芷清稍微定了定神,飛快地把幼兒園地址發過去,千恩萬謝:“淼淼,太謝謝你了!我這邊一結束立刻趕過去!”
“跟我客氣啥!快去吧!小心點!”方淼那邊已經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李芷清衝出辦公樓,攔下一輛出租車,報出“豪庭酒店”時,司機都多看了她兩眼。車子疾馳,她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心卻像被揪著,懸在幼兒園門口。
豪庭酒店,1808總統套房。
厚重的房門緊閉,隔絕了外界的奢華與喧囂。套房內,氣氛卻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浴室裡傳來壓抑而痛苦的喘息聲,伴隨著冰冷水流衝擊地麵的嘩嘩聲。浴室外,副官李子言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來回踱步,英俊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自責。
“少將!少將您怎麼樣?”李子言再次貼近浴室門,聲音緊繃,“藥性太烈了,冷水恐怕壓不住!要不……我給您找個乾淨的女人來?保證事後處理乾淨,絕不會……”
“閉嘴!”浴室裡傳來一聲壓抑著滔天怒火的低吼,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滾出去!把上官逸塵……立刻!馬上!給我叫來!”顧雋霆,這位在軍中跺跺腳都能讓地麵顫三顫的鐵血少將,此刻正被下作的藥物折磨得理智幾近崩潰,卻依然堅守著最後的底線和驕傲。他對女人過敏,或者說,是對任何帶有目的性的身體接觸有著近乎生理性的排斥,這是極少人知道的隱秘。
李子言臉色一白,不敢再多言,立刻轉身去聯係軍醫上官逸塵。就在這時,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篤篤篤!
李子言以為是上官逸塵到了,心中稍定,隔著門喊道:“門沒鎖!快進來!少將在裡麵!”他一邊說一邊疾步走向門口準備迎接。
門外,李芷清聽到裡麵似乎有人回應“進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焦慮和不安,推開了沉重的房門。
她剛踏入這間金碧輝煌卻彌漫著詭異氣氛的套房,還沒來得及看清裡麵的情形,浴室的門“砰”地一聲被粗暴地拉開!
一個高大得極具壓迫感的男人踉蹌著衝了出來。他隻在下身圍了一條鬆垮的浴巾,露出精壯如鐵的上身,水珠沿著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滾落。他渾身皮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神赤紅,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瀕臨失控的困獸,周身散發著灼熱而危險的氣息。正是顧雋霆。
李芷清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藍色文件夾“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她從未見過氣場如此恐怖的男人,那眼神仿佛要將人吞噬。她下意識地想逃,嘴裡慌亂地道歉:“對……對不起!我走錯了!送文件的……”她轉身就想跑。
“站住!”顧雋霆的聲音嘶啞如破鑼,充滿了狂暴的戾氣。他此刻視野模糊,理智被藥物焚燒殆儘,隻看到一個模糊的女人影子要逃離,這更激起了他內心深處對失控和“陷阱”的暴怒。“誰讓你進來的?!滾!給我滾出去!”他怒吼著,想上前抓住這個“闖入者”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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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步虛浮,帶著狂暴的氣勢猛地撲向門口的李芷清。李芷清嚇得魂不附體,本能地向旁邊一躲,同時慌亂地試圖後退讓開路。
意外就在這一刻發生。
她腳下不知絆到了什麼——也許是昂貴地毯的卷邊,也許是掉落的文件夾——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驚呼一聲,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而正撲向她的顧雋霆,本就重心不穩,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絆,高大的身軀完全失去了控製,如同山嶽傾頹,帶著灼人的熱度和驚人的重量,狠狠地、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摔倒在地的李芷清身上!
“呃!”李芷清被砸得眼前一黑,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劇痛和窒息感瞬間襲來。更讓她驚恐萬分的是,男人滾燙得嚇人的身體緊緊壓著她,那灼熱的氣息噴在她頸側,帶著毀滅性的侵略感。
混亂中,兩人的肢體不可避免地交纏。顧雋霆在劇痛和極致的藥物刺激下,意識徹底陷入混沌。鼻尖縈繞著一絲極其清淡、卻奇異地穿透了他意識中狂暴迷霧的馨香或許是李芷清洗發水的味道,或許是她本身的氣息),這氣息像一道微弱的電流,竟詭異地沒有觸發他以往那種強烈的排斥和惡心感,反而在混亂的感官中激起了一種更原始、更無法控製的洪流。
“不……放開我!救命!”李芷清絕望地掙紮、哭喊,用儘全身力氣推拒著身上如同烙鐵般的沉重軀體。她的反抗在絕對的力量壓製下顯得如此徒勞。
而顧雋霆,在那奇異氣息的包圍和藥物徹底摧毀的理智下,身體的本能完全主宰了一切。他赤紅的眼中隻剩下身下這具柔軟卻帶著驚人韌性的軀體,那掙紮扭動帶來的摩擦,像點燃乾柴的最後一點火星。
“唔……”一聲痛苦又帶著奇異滿足的悶哼從他喉嚨深處溢出。
一切都失去了控製。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混亂和絕望中,套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李子言帶著一個提著醫藥箱、氣質溫潤卻眼神銳利的男人——軍醫上官逸塵——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少將!上官醫生來了!您……”李子言的話戛然而止,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眼前的景象讓他和上官逸塵瞬間石化,瞳孔地震!
奢華的地毯上,衣物淩亂散落。他們那位對女人敬而遠之、甚至因此被傳有特殊癖好的少將大人顧雋霆,正如同最原始的野獸一般,死死地壓製著一個長發散亂、衣衫不整、正在徒勞掙紮哭泣的女人。空氣中彌漫著情欲、痛苦和絕望交織的濃烈氣息,以及那令人麵紅耳赤、無法忽視的激烈聲響。
上官逸塵溫潤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裂痕,震驚得無以複加。
李子言更是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預案和擔憂都被這匪夷所思的畫麵炸得粉碎。他心中隻剩下一個荒謬絕倫、卻無比清晰的念頭,如同驚雷般炸響:
少將……少將大人他……他竟然沒過敏?!他什麼時候……對女人不過敏了?!這怎麼可能?!
而地上,被徹底剝奪了聲音和力氣的李芷清,在男人狂暴的掠奪和無邊無際的絕望中,意識逐漸沉入了黑暗的深淵。她最後模糊的念頭,是關於尚禦居那個小小的、還未完全安頓好的新家,以及浩軒和怡語在幼兒園門口等待媽媽的身影……
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場充滿羞辱、算計和意外的碰撞中,徹底脫軌,駛向了誰也無法預料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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