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瑤怔了怔,她的確去過書店,但記憶模糊——那段時間她正處於抑鬱期,很多事都記不清。
“抱歉,我可能...”她話未說完,上官逸塵已經自然地在她對麵坐下。
“沒關係,我冒昧了。”他笑容可掬,“隻是剛才路過,看見您似乎有些困擾。作為專業人士,忍不住想來問問是否需要聊聊。”
窗外的車內,李芷清通過顧雋霆的手機看著實時畫麵,不禁感歎:“上官醫生真是...很會把握時機。”
顧雋霆輕笑:“這是他專長。現在,我們隻需等待。”
咖啡館內,對話仍在繼續。
“所以說,您經常感到情緒起伏很大?”上官逸塵溫和地問。
李芷瑤點頭:“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會兒在天堂,一會兒在地獄。醫生說是雙相,但我總覺得...沒有人真正理解。”
“能具體說說嗎?”上官逸塵傾身向前,眼神專注而包容。
這個簡單的動作讓李芷瑤突然眼眶發熱。很久沒有人這樣認真聽她說話了。
“我怕黑,怕被拋棄,怕一個人...”她哽咽道,“每次看到姐姐那麼堅強,我就更恨自己的軟弱。有時候明明想好好說話,卻控製不住地說出傷人的話...”
車內的李芷清聽到這裡,不禁捂住嘴,眼中淚光閃爍。
“我從來不知道她這麼痛苦...”她低聲說。
顧雋霆輕輕攬住她的肩:“上官會幫助她的。”
一小時後,李芷瑤從咖啡館出來,神情明顯輕鬆了許多。上官逸塵跟在她身後,朝隱蔽處的車輛微微點頭。
當晚,尚禦居書房。
“初步判斷是複雜性創傷後應激障礙,伴隨雙相情感障礙。”視頻通話中,上官逸塵分析道,“童年創傷和職場挫折是主因,但最近的情緒加劇可能源於某種恐懼——她似乎害怕失去重要的人。”
李芷清與顧雋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有治療建議嗎?”顧雋霆問。
“需要藥物配合心理治療,我建議是帶她去帝都,她需要遠離現有的環境,但最關鍵的是——”上官逸塵看向李芷清,“她需要感受到無條件的愛與接納。從談話看,李女士,您是她最重要的安全感來源。”
這話讓李芷清既驚訝又心疼。她想起這些年來與妹妹的種種爭執,忽然明白那背後都是求救的信號。
電話掛斷後,她站在窗前久久不語。顧雋霆走過來,從身後輕輕環住她。
“想怎麼做?”他低聲問。
李芷清握住他的手,聲音堅定:“明天我去看看芷瑤。就我們姐妹倆,好好談談。”
月光灑進客廳,在那條銀色腳鏈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血脈或許定義了出身,但愛與選擇才定義了家人。
此刻的海省夜晚,溫暖而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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