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權謀深宮_三生緣,三生劫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1章 權謀深宮(2 / 2)

曲安然聽完,眼中燃起一絲希望:“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兩人喬裝打扮,沈逸穿上一身破舊的粗布麻衣,臉上抹了些炭灰,扮成一個落魄的車夫;曲安然則身著男裝,頭戴鬥笠,遮住姣好麵容。他們避開暗哨,小心翼翼地從後門溜出,繞了好幾條小巷,才來到黑市。黑市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昏暗的燈光下,形形色色的人在攤位間穿梭。一番尋找後,終於找到製毒高手。對方起初不願幫忙,坐在昏暗角落裡,眼神警惕,把玩著手中的毒藥瓶。在沈逸許下重金報酬,並提及將軍府日後的庇護後,才勉強答應。他拿出一個陳舊的木盒,裡麵裝著各種瓶瓶罐罐,在燭光下開始調配藥物,手法嫻熟又詭異。

拿到假死藥後,沈逸和曲安然開始謀劃如何入宮。他們四處打聽,得知三日後宮中要舉辦秋季祈福儀式。這本是守衛最森嚴的時候,顧硯舟會帶著妃嬪在三清殿誦經三時辰,所有禁軍主力都被調去殿外布防,連各宮的侍衛都要抽掉大半去外圍巡邏。

“這反倒是機會。”沈逸對著剛買到的宮中圖喃喃自語,指尖點在三清殿西側的浣衣局,“儀式期間,各宮人手空虛,浣衣局的人要給前殿送潔淨的經幡,往來最頻繁,守衛也多是些老弱雜役。我們可以混在送經幡的隊伍裡進去。”

為了確保計劃順利,沈逸提前三天找到曾在浣衣局當差的老宮女。對方受過將軍府恩惠,偷偷告訴他:儀式當天午時三刻,會有一批經幡從西側角門運入,那時換崗的禁軍要去前殿輪值,角門處隻有兩個老守衛,正是防衛最薄弱的時辰。沈逸還從她手裡拿到了一份簡易的宮道圖,上麵用炭筆標注著巡邏侍衛的換班間隙——比如禦花園東側的石板路,每兩刻鐘才會有一隊人經過,足夠他們從浣衣局繞去蘇妙娘的住處。

祈福儀式當天,天還未亮,沈逸就扮作太監,身著偷來的太監服,腰牌也是偽造得幾可亂真,混在人群中進入皇宮,曲安然則在宮外一處隱蔽的小院中接應,她準備好了解藥和一輛輕便的快馬馬車,馬車上裝滿了乾糧和水,以便隨時逃離。沈逸貓著腰,沿著事先規劃好的路線,避開巡邏的侍衛,找到機會,悄悄潛入蘇妙娘住處,將假死藥交給她,叮囑她按計劃行事:“蘇姑娘,藥服下後大概一刻鐘就會起效,你一定要挺住,我們定會救你出去。”

蘇妙娘服下藥後,不多時便“暴斃身亡”。消息傳開,宮中大亂。宮女們尖叫著跑出宮殿,侍衛們匆匆趕來維持秩序。顧硯舟得知後,皺著眉頭,滿臉狐疑地趕來查看。沈逸見狀,故意在一旁哭訴,聲音帶著哭腔,稱娘娘早上還好好的,不知為何突然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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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舟繞著“屍體”走了一圈,眼神犀利如刀,指尖幾乎要碰到“屍體”的腕脈,卻在離皮膚寸許處停住。他看向身後的總管太監:“傳太醫院院判過來。”

院判匆匆趕來,搭脈、驗眼、翻看指甲,折騰半晌,最終顫巍巍地回稟:“陛下,曲昭儀……脈息已絕,麵色青灰,似是中了急毒,但具體毒物不明,太醫院的藥石怕是查不出根由。”

顧硯舟眼底疑色更重。他深知太醫院的人素來謹慎,若不是真的查不出頭緒,絕不會說這話。沉吟片刻,他突然想起一人:“去傳城西的張醫官,他祖上三代都是仵作出身,最擅辨毒,讓他入宮查驗。”

沈逸在一旁聽得心頭發緊——這張醫官是顧硯舟的心腹,最是精明。好在他早有準備,趁亂給“屍體”袖口塞了一小包早已備好的“毒草殘渣”,隻等張醫官來查。

不多時,張醫官匆匆入宮,一番查驗後,果然從“屍體”指甲縫裡找到了那包殘渣,篤定地回稟:“陛下,這是‘斷魂草’的毒素,此草生於城外荒坡,常人不易得,想來是有人蓄意謀害。”

顧硯舟盯著那包殘渣,臉色陰沉。在眾人麵前,他若執意再查,反倒顯得自己對一個“新妃”太過在意,落人口實。最終隻能冷哼一聲:“既如此,便按宮規,將‘遺體’暫厝城西彆館,待查明凶手再行安葬。”

沈逸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他早買通了押送的侍衛,城西彆館正是他們約定接應的地方。

沈逸和曲安然在宮外順利接到蘇妙娘,三人不敢耽擱,立刻駕著馬車,向著遠方疾馳而去。車輪滾滾,揚起一路塵土,他們知道,前路依舊充滿未知,但此刻,他們終於掙脫了顧硯舟編織的權力牢籠,向著自由奔去。

其實從蘇妙娘“暴斃”的那一刻起,顧硯舟就沒真正相信過。

太醫院院判說“毒物不明”時,他眼底的疑色並非全因查不出頭緒——他早從暗衛那裡得知,蘇妙娘入宮前曾與沈逸頻繁接觸,而沈逸昨日又鬼鬼祟祟去過城西黑市。張醫官查出“斷魂草”時,那包刻意留在指甲縫裡的殘渣,反倒像根紮眼的刺——真正的下毒者,怎會留下如此明顯的證據?

他故意下令將“遺體”送往城西彆館,不過是想看看沈逸會如何動作。果不其然,押送隊伍剛出宮門,暗衛就傳回消息:有輛可疑馬車停在彆館後門,車夫的身形與沈逸極為相似。

“暫厝彆館”本就是他設的餌。顧硯舟坐在禦書房裡,指尖敲著桌麵冷笑——沈逸想借假死脫身?正好,他倒要看看,將軍府的人敢不敢真的踏出那步“謀逆”的棋。

於是他不動聲色,隻派了一隊精銳偽裝成巡邏兵,提前守在了出城的必經之路。他算準了沈逸等人急於遠遁,定會選擇這條看似偏僻、實則無險可守的官道。

至於為何不直接在彆館動手,非要等他們出城再攔截?顧硯舟打的是“引蛇出洞”的主意——在京城範圍內動手,難免驚動將軍府,落人口實;可在城外“偶遇”逃竄的“逆犯”,既占了理,又能逼曲將軍親自出麵,徹底拿捏住將軍府的軟肋。

三人駕著馬車一路狂奔,本以為能離危險越來越遠,沒成想,出城沒多久,前路就被一群士兵徹底堵死。沈逸猛地勒緊韁繩,馬匹吃痛,嘶鳴著高高揚起前蹄,曲安然和蘇妙娘被這驟停晃得險些摔倒,等看清眼前場景,心瞬間沉入了冰窖。

顧硯舟騎著一匹油亮的黑色駿馬,緩緩從士兵隊列後走出。他身著金絲繡邊的華麗龍袍,麵上掛著和煦的笑,遠遠看去,仿若春日暖陽下的溫潤公子,可他周身散發的氣場,卻讓空氣都冷了幾分。“曲昭儀這是要去哪兒啊?跑得這麼急。”他聲音溫和,仿佛隻是偶遇熟人寒暄,然而那眼底深處的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曲安然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強作鎮定,直視顧硯舟,可微微顫抖的雙肩還是泄露了內心的恐懼。沈逸迅速抽出佩劍,將兩個姑娘緊緊護在身後,寒劍在手,目光警惕地盯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士兵,可他心裡清楚,麵對這重兵包圍,反抗幾乎是以卵擊石。

顧硯舟的目光輕飄飄地從沈逸身上移到曲安然臉上,笑容未減,眼裡卻沒有一絲溫度:“朕給足了將軍府顏麵,將你迎入宮中,你卻夥同他人,妄圖逃離。是覺得朕的容忍沒有限度?”他語氣輕鬆,卻好似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冰碴子,在空氣中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蘇妙娘雙腿一軟,差點癱倒,聲音帶著哭腔:“是我……是我不好,連累你們了。”曲安然攥緊她的手,低聲安慰:“彆慌,有我們呢。”

沈逸壓低聲音,急切地對二人說:“一會兒我衝出去引開他們,你們找機會往山林跑,活下去!”曲安然眼眶泛紅,用力搖頭:“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能讓你去送死!”

顧硯舟看著這一幕,嘴角笑意加深,卻讓人無端感到脊背發涼:“你們就彆白費力氣了,今天,誰也走不了。”說罷,他輕輕抬手,士兵們立刻舉起武器,緩緩圍攏,包圍圈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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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緊握著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怒視顧硯舟道:“顧硯舟,你為了權力不擇手段,利用安然,今日既然被你攔下,我沈逸一人做事一人當,放她們走!”

顧硯舟聞言,不怒反笑,笑聲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沈公子,都到這地步了,還逞英雄?朕說過,一個都彆想走。你以為朕為何一直不動聲色?不過是想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他的目光掃過曲安然和蘇妙娘,“將軍府的勢力朕要定了,這女子既然入了宮,便是朕的人,私逃之罪,不可饒恕。”

曲安然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踏出一步直麵顧硯舟:“陛下,此事皆因我而起,與蘇姑娘和沈公子無關。將軍府一直對朝廷忠心耿耿,您若因我個人的反抗遷怒他們,怕是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顧硯舟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哦?到現在還在為他們開脫。你以為朕會在乎這些?將軍府勢力再大,若不聽話,朕也能連根拔起。”說罷,他一揮手,士兵們的包圍圈又縮小了一圈,寒光閃閃的兵器離三人更近了,幾乎觸碰到他們的衣角。

沈逸見狀,猛地揮劍,砍向靠近的士兵,大聲喊道:“安然,帶著蘇姑娘,快跑!”曲安然眼眶含淚,卻不肯挪動腳步,與沈逸並肩,從袖間抽出一把匕首,準備拚死一搏。蘇妙娘也顫抖著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加入反抗,儘管她的雙手因恐懼而不停顫抖,但眼中卻透著堅定。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喊殺聲。顧硯舟神色一凜,瞬間警惕起來,他雖料到出宮可能有風險,卻也不敢大意。他迅速轉頭望去,隻見塵土飛揚,一支隊伍正快速逼近。心中暗自思量,莫非是自己算漏了什麼,真有人趁此時機謀反?

那支隊伍越來越近,旗幟上的字樣逐漸清晰,竟是將軍府的軍旗!曲安然看到軍旗,眼中燃起希望,是父親得知消息,帶兵來救他們了嗎?顧硯舟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他沒想到將軍府竟會在此時出現,而且看這來勢洶洶的樣子,明顯是有備而來。他迅速權衡當下局勢,低聲對身旁的心腹將領吩咐幾句,士兵們立刻調整陣型,一部分人將沈逸他們三人圍得更緊,手中的長槍如林,將他們困在核心;一部分人轉身,盾牌在前,長槍在後,嚴陣以待即將到來的將軍府軍隊。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大戰一觸即發。

隨著將軍府的軍隊越來越近,為首的正是曲安然的父親,曲將軍。他麵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擔憂與憤怒。曲將軍勒住馬,與顧硯舟的軍隊對峙著,高聲道:“陛下,我女兒究竟所犯何罪,要被您帶兵圍困?”

顧硯舟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看似溫和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曲將軍,您的女兒抗旨不遵,妄圖逃離皇宮,這可是大罪。朕念在將軍府往日的功勞上,本想從輕發落,可她卻執迷不悟。”

曲安然大聲喊道:“父親,顧硯舟他隻是想利用將軍府,將我們當作牽製前朝老臣的棋子,女兒不願成為他的工具!”曲將軍聽聞,眉頭緊皺,心中對顧硯舟的做法也頗為不滿,但此刻身處對峙局麵,他不得不謹慎行事。

沈逸趁著雙方對話的間隙,低聲對曲安然和蘇妙娘說:“一會兒如果打起來,你們找機會往將軍府軍隊那邊衝,我來斷後。”曲安然堅決地搖頭:“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能再讓你冒險。”

顧硯舟看著僵持不下的局麵,心中暗自盤算。他雖有把握對抗將軍府的軍隊,但一旦開戰,必定損失慘重,這並非他所願。而且,將軍府在朝中根基深厚,真要徹底翻臉,朝堂局勢恐怕會失控。

就在這時,曲將軍突然下馬,單膝跪地,說道:“陛下,老臣願意以自己的官職和性命擔保,安然她絕無反叛之心。此次之事,是老臣管教無方,還望陛下開恩。”曲安然見狀,也跟著跪下:“父親,您這是何苦……”

顧硯舟看著跪地的兩人,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和煦:“曲將軍,您這是折煞朕了。既然如此,朕便給將軍一個麵子。但曲安然私自逃離,總得有個懲戒。”他頓了頓,目光掃向眾人,“就罰她在宮中思過半年,這期間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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