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天庭的天兵天將果然出現在了青丘邊界。
為首的天將身著銀甲,手持長槍,目光銳利如鷹,看著桃花林中那道小小的身影,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妖孽,交出星辰珠,可饒你青丘餘孽不死!”
胭脂站在桃樹下,軟鞭在掌心輕輕轉動,紫霧繚繞。她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迎上天將的視線:“星辰珠是青丘的守護神物,恕我不能從命。”
“冥頑不靈!”天將冷哼一聲,長槍一揮,“給我拿下!”
天兵們蜂擁而上,銀槍的寒光在桃花林中閃爍,與漫天飛舞的花瓣形成鮮明的對比。
胭脂的身影在桃花林中穿梭,軟鞭帶著紫霧,精準地避開天兵的攻擊,卻並不傷人,隻是將他們的長槍纏住,或是打偏他們的方向。她不想傷人,隻想拖延時間,等護族陣完全啟動。
可天兵的數量太多,她漸漸有些吃力。左肩的舊傷隱隱作痛,心口的星辰珠也開始發燙,提醒著她靈力的消耗。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從天際射來,如流星般墜落在桃花林中,將圍攻的天兵震退數步。
柳明淵的身影出現在胭脂身邊,玄色披風在風中展開,聖火靈力在他周身燃燒,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天庭行事,就是這般恃強淩弱嗎?”他的聲音冷冽,槍尖直指為首的天將,“青丘與你無冤無仇,為何非要趕儘殺絕?”
天將認出了他身上的麒麟族氣息,臉色微變:“柳明淵?你敢插手天庭之事?”
“我不是插手,是講道理。”柳明淵的目光掃過周圍的天兵,“星辰珠護佑青丘千年,從未危害三界。你們僅憑一句‘祖神遺物’,就要奪走它,毀了青丘,這算什麼道理?”
“放肆!”天將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麒麟族難道想與天庭為敵?”
“我們隻與不公為敵。”柳明淵的聖火靈力驟然暴漲,“今日有我在,誰也彆想動青丘一根汗毛!”
胭脂看著身邊的柳明淵,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他本可以置身事外,卻選擇站在這裡,為青丘,為公道。
“柳明淵,謝了。”她輕聲說,紫霧在指尖凝聚,“但這是青丘的事,我想自己解決。”
柳明淵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中滿是堅定,便微微點頭:“好,但我不會讓你獨自麵對。”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儘在不言中。
桃花林中,金色的聖火與紫色的狐火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奇異的光牆,將天兵們擋在外麵。銀槍與軟鞭配合得天衣無縫,時而淩厲,時而巧妙,讓天兵們束手無策。
為首的天將看著眼前的景象,又驚又怒,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有柳明淵在,今日想拿下星辰珠已是不可能。再僵持下去,隻會損兵折將。
“撤!”他咬了咬牙,帶著天兵們狼狽地離去。
桃花林終於恢複了平靜,隻剩下漫天飛舞的花瓣和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
“天庭不會善罷甘休的。”胭脂望著天兵離去的方向,眉頭微蹙。
“我知道。”柳明淵收起長槍,“但至少,我們爭取到了時間。”他頓了頓,看向胭脂,“護族陣需要多久才能啟動?”
“還需要三天。”胭脂說,“我需要將星辰珠的靈力完全導入陣眼。”
“那這三天,我來守著青丘。”柳明淵的語氣不容置疑,“麒麟族的衛兵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有我們在,天庭的人不敢輕易再來。”
胭脂看著他,心中充滿了感激。她知道,這份情誼,重逾千斤。
“柳明淵,”她輕聲說,“等青丘安定了,我請你喝最好的桃花酒。”
“一言為定。”柳明淵笑了,陽光灑在他臉上,溫暖而明亮。
三天後,護族陣終於啟動。
當星辰珠的光芒與鎖靈洞的石壁融為一體時,整個青丘都被一層淡紫色的光罩籠罩。光罩上流轉著古老的符文,散發出強大的力量,將青丘守護得固若金湯。
孩子們從暗渠裡跑出來,看著那層美麗的光罩,歡呼雀躍。老仆站在胭脂身邊,激動得熱淚盈眶:“小姐,青丘……真的回來了。”
胭脂抬頭望著光罩,心中充滿了平靜與安寧。她知道,青丘的路還很長,但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前行的腳步。
柳明淵站在桃花林的邊界,看著那層淡紫色的光罩,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青丘終於安全了。
他轉身離去,玄色披風在風中展開,像一隻展翅的雄鷹。他還有很多事要做,要肅清麒麟族的天庭暗線,要向父親解釋自己的選擇,要讓三界知道,公道與正義,永遠不會缺席。
但他知道,他還會回來的。
因為這裡有等待他的桃花酒,有他想要守護的公道,還有那個在桃花林中,眼神堅定,笑容溫暖的身影。
青丘的春天,才剛剛開始。而屬於他們的故事,也將在這桃花紛飛的季節裡,繼續書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