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清歌!這糖醋排骨絕了!比上次在杭州吃的那家老字號還地道!”陳赤赤嘴裡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豎起大拇指。
“這龍蝦!這蒜蓉!太香了!粉絲吸滿了湯汁,絕配!”鄧潮專注於他的半隻龍蝦,吃得嘖嘖有聲。
“鯽魚湯好鮮!一點腥味都沒有!”張梓萱讚不絕口。
“紅燒肉肥而不膩,入口即化,清歌這手藝不開店真是浪費了!”孫莉也由衷讚歎。
陸清歌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給旁邊的劉一菲夾了一塊魚腹肉,低聲道:“多吃點。”劉一菲回他一個甜笑,小口吃著,看著眼前這熱鬨到近乎混亂、卻又充滿了煙火人情的場景,眼底也漾著溫暖的笑意。雖然寧靜被打破,但這種朋友親人圍坐、熱熱鬨鬨吃飯的感覺,也彆有一番滋味。
孩子們戰鬥力有限,很快就吃飽喝足,被允許離開餐桌,跑到客廳地毯上玩起了帶來的樂高玩具和繪本,暫時消停了。
張梓萱、孫莉和劉一菲三位女士,很自然地轉移了陣地,移步到客廳一角的茶台旁。張梓萱熟稔地燒水、溫杯,孫莉則從帶來的精致小包裡拿出一個古樸的小茶罐,笑著對劉一菲說:“一菲,嘗嘗這個,朋友送的明前龍井,今年的新茶。”
茶香很快在三個女人之間彌漫開來,不同於方才餐桌上濃烈的菜肴香氣,這是一種清雅悠長的韻味。她們的話題也自然而然地轉向了更輕鬆私密的領域:孩子的教育趣事,圈內最新的八卦動向,某個新開的spa館效果如何,還有互相推薦好用的護膚品。偶爾看向餐廳那邊三個還在推杯換盞的男人,交換一個心照不宣又帶著點無奈的笑意。
“你家老陳,昨天回去還念叨,說清歌做的那個酸湯魚,讓他魂牽夢繞。”張梓萱抿了口茶,笑著對劉一菲說。
“可不是,”孫莉接口,帶著點嗔怪,“我們家老鄧也是,昨晚喝多了,抱著馬桶還在那唱‘超級英雄’呢!說是在侗寨沒唱夠,回來得補上!真是丟死人了!”
劉一菲想象著鄧潮抱著馬桶高歌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潮哥那是真性情,開心嘛。”
“我看是喝傻了。”孫莉搖頭,但眼底並無多少責怪,“不過,看他們仨湊一塊兒那高興勁兒,跟孩子似的,也挺好。”
餐廳這邊,氣氛則更加“熱烈”一些。幾瓶啤酒下肚,鄧潮和陳赤赤臉上的紅暈更深了,話也更多,嗓門也更大。陸清歌酒量一般,喝得相對克製,但也架不住那兩位“熱情”地頻頻舉杯。
“來!清歌!走一個!”陳赤赤又給陸清歌滿上,啤酒泡沫溢出了杯口,“為了咱們的兄弟情!為了這頓滿漢全席!為了…呃…為了明天還能活著起床!”他自己先打了個酒嗝,逗得鄧潮哈哈大笑。
三人碰杯,仰頭灌下。冰涼的液體帶著麥芽的香氣滑入喉嚨,卻壓不住胃裡翻騰的酒意和滿桌菜肴帶來的飽足感。
鄧潮放下酒杯,抹了把嘴,臉上的嬉笑收斂了幾分,身體微微前傾,看向陸清歌,眼神帶著點酒後的亢奮,但更多的是認真:“清歌,說正事。”
陸清歌心裡咯噔一下,來了。他就知道這頓飯沒那麼簡單。
“暑假檔,”鄧潮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在空中用力點了點,“《美人魚2》,定死了!發布會到時候你得來!必須得來!給哥撐撐場子!”
“發布會我去沒問題,”陸清歌鬆了口氣,這在他意料之中,“不過潮哥,我也就是個編劇,站台可以,撐場子還得靠你和赤赤哥。”
“彆打岔!”鄧潮大手一揮,打斷他,另一隻手重重拍在陸清歌肩膀上,力道大得讓陸清歌身子一歪,“還有呢!《鬼吹燈》!《精絕古城》!老孔孔笙導演)那邊籌備得差不多了吧?服化道都搞起來了!這戲,你也得上!”
陸清歌一愣:“我上?我上什麼?寫劇本我責無旁貸,演戲?我不行啊!”他下意識地搖頭,開什麼玩笑。
“誰讓你演主角了!”陳赤赤在旁邊插嘴,一臉“你懂什麼”的表情,“演個配角!戲份不多,但關鍵!有彩兒!”
鄧潮用力點頭,接過話頭,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興奮:“大金牙!就那個潘家園倒騰古玩的,精明的老油條!第一季戲份不多,但人設出彩啊!而且關鍵是——”他故意拖長了調子,眼神在陸清歌和陳赤赤之間掃過,“我跟老孔商量了,讓陸寒演年輕時候的大金牙!怎麼樣?你們倆,演父子檔!親兄弟!同框飆戲!這話題度!這情懷!這兄弟情!絕了!”
“噗——咳咳咳!”陸清歌正夾起一塊裹滿了芝士的龍蝦肉往嘴裡送,聞言手一抖,那塊金燦燦、香噴噴的龍蝦肉,“啪嗒”一聲,精準地掉進了他麵前那碟黑漆漆的香醋裡,濺起幾滴醋花。
他僵住了,筷子還懸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看著鄧潮和陳赤赤,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我?演大金牙?還跟陸寒演…父子?”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客廳方向正在玩玩具、對此一無所知的陸寒,聲音都拔高了,“潮哥!赤赤哥!你們看我這張臉,看看我這氣質!哪點像潘家園的老油條?還父子?這畫風能搭嗎?觀眾看了不得出戲出到太平洋去?”
“怎麼不像了!”陳赤赤立刻反駁,酒精讓他更加理直氣壯,“清歌你這就是對自己的認知不夠全麵!你身上那股子…那股子…嗯…文化人的蔫兒壞勁兒,演大金牙這種表麵市儈內裡精明的角色,正合適!這叫反差萌!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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