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差萌個頭!”陸清歌簡直想掀桌,“這根本就是違和!是災難!我不行!絕對不行!老孔能同意你們這麼胡鬨?”他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孔笙導演的理智上。
“老孔說了,”鄧潮嘿嘿一笑,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隻要劇本過關,演員貼角色,他沒意見!他覺得你這想法很有搞頭!還誇你有創新精神呢!”他直接替孔導拍板了。
“那是你們的想法!不是我的!”陸清歌據理力爭,試圖喚醒兩位酒鬼兄弟的理智,“第一季大金牙戲份少,但那是鋪墊!後麵龍嶺迷窟、雲南蟲穀,他的戲份才重!而且那是重要配角,我演砸了,整部戲都受影響!不行不行!”
然而,在兩位喝高了、正處於極度亢奮狀態且打定主意的“老狐狸”麵前,陸清歌的拒絕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連個響動都沒有。
“哎呀,清歌,彆那麼死板嘛!”陳赤赤攬住他的肩膀,噴著酒氣,“你就當去玩!有我和老鄧在,還有陸寒那小子,還能讓你吃虧?再說了,就幾場戲,台詞背一背,老孔一指導,保證沒問題!你就當給兄弟撐個場,給《鬼吹燈》加把火!想想咱們四兄弟同框!多帶勁!”
“就是!”鄧潮也加入“洗腦”陣營,“想想咱們在侗寨,那首《超級英雄》!那是什麼?那是情懷!是兄弟!咱們這‘跑男’老兄弟再聚首,演個父子…呃…演個兄弟檔,多有話題!觀眾愛看這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軟硬兼施,把兄弟情、節目熱度、觀眾期待的大帽子一頂頂往陸清歌頭上扣。啤酒瓶又空了兩個,陸清歌被灌得頭暈眼花,耳朵裡嗡嗡作響,全是“兄弟”、“情懷”、“必須上”的魔音灌腦。他感覺自己的抵抗意誌正在酒精和兄弟情綁架)的雙重攻勢下節節敗退。
就在他快要被“說服”的邊緣,客廳那邊傳來了“救星”的聲音。
“老鄧!赤赤!”孫莉提高聲音喊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快十一點了!孩子們都困得東倒西歪了!該回家了!”
張梓萱也站起身:“是啊,明天還要上學呢。趕緊收拾收拾。”
鄧潮和陳赤赤高漲的“勸進”熱情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了大半。兩人看看時間,再看看客廳裡揉著眼睛、開始打哈欠的孩子們,酒意也醒了幾分。
“啊?這麼晚了?”陳赤赤有點意猶未儘。
“行吧行吧,”鄧潮也放下酒杯,打著酒嗝站起來,“清歌,那事兒就這麼說定了啊!回頭讓老孔助理把合同和劇本片段發你!好好準備!”他還不忘最後敲定。
陸清歌張了張嘴,還想做最後的掙紮:“潮哥,我……”
“哎呀,知道知道!細節回頭聊!”鄧潮大手一揮,直接堵了回去,然後轉向陳赤赤,“赤赤,搭把手,把孩子們抱起來!走了走了!”
一陣兵荒馬亂的收拾。孩子們被迷迷糊糊地抱起來,揉著眼睛跟陸叔叔劉阿姨說再見。女士們幫忙收拾了一下狼藉的桌麵主要是把殘羹剩飯打包塞進垃圾袋)。鄧潮和陳赤赤各自摟著自家老婆,腳步略有些虛浮地往外走,還不忘回頭衝陸清歌喊:
“清歌!下回!下回再來!你這手藝,一頓不吃想得慌!”
“說定了啊!鬼吹燈!”
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麵走廊的喧鬨。公寓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滿屋尚未散儘的飯菜酒氣、茶幾上散落的玩具、以及堆在水槽邊等待清洗的、數量驚人的碗碟杯盤。
陸清歌靠在玄關的牆上,看著眼前這片劫後餘生的“戰場”,長長地、深深地歎了口氣。劉一菲走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手,指尖微涼。
“累壞了吧?”她柔聲問。
陸清歌搖搖頭,又點點頭,把臉埋在她頸窩,聲音悶悶的:“心累……他們給我安排了個‘爹’的角色……”
劉一菲忍不住輕笑出聲,手指穿過他柔軟的發絲,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先不想了,明天再說。我去放水,泡個澡解解乏?”
陸清歌悶悶地“嗯”了一聲,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宿醉的頭疼還未完全散去,陸清歌就被一陣鍥而不舍的手機鈴聲從昏沉中強行拽醒。他閉著眼,皺著眉,摸索著從床頭櫃上抓過那台正在瘋狂震動的“噪音源”,看也沒看就劃開接聽,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和沙啞:“喂…哪位?”
“陸老師!恭喜啊!天大的喜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激動得有些變調的男聲,是《鬼吹燈》的出版編輯老周。
“喜…喜什麼?”陸清歌腦子還是一片混沌,眼皮重得像灌了鉛。
“您的小說《天龍八部》!剛剛公布的‘星河獎’提名名單!長篇組!您上榜了!這可是咱們國內幻想文學的最高獎項之一啊!”老周的聲音因為興奮而尖利。
“哦…提名啊…”陸清歌含糊地應著,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隻想再睡個回籠覺。枕頭裡還殘留著劉一菲發絲的淡淡馨香。
“還有!還有!”老周顯然沒感受到陸清歌的困倦,繼續激動地轟炸,“作協!華國作家協會!剛給我這邊發函了!正式邀請您加入!陸老師!這可是官方認可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作協?陸清歌混沌的腦子裡閃過一絲微光,好像…是挺厲害的?但那點微光瞬間就被更強烈的睡意淹沒了。“嗯…知道了…謝謝周編…”他隻想快點結束這通擾人清夢的電話。
“哎喲我的陸老師!您怎麼一點都不激動啊!”老周在電話那頭急得跳腳,“這可是雙喜臨門!您這反應…我稿子都沒法寫了!媒體那邊還等著通稿呢!您趕緊清醒清醒!這可是大事!”
“哎喲我的陸老師!您怎麼一點都不激動啊!”老周在電話那頭急得跳腳,“這可是雙喜臨門!您這反應…我稿子都沒法寫了!媒體那邊還等著通稿呢!您趕緊清醒清醒!這可是大事!”
在老周喋喋不休的“大事”轟炸中,陸清歌終於被徹底吵醒。他掙紮著坐起身,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宿醉的鈍痛清晰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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