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花生。”鐘奎接過烤鴨惡狠狠的說。
畢竟卷的這麼完美,不吃白不吃,再氣,也不能不吃美食。
下午一點,在後續經曆多次風波中,三人總算是將烤鴨吃完。
他們一頭紮進了南鉻堌巷,像三尾遊魚滑入時光的河流。
“洗豬,你說帝都會不會還有比豆汁更邪門的東西。”鐘奎小聲嘟囔。
“有啊,我身邊就有一個。”朱程傑含笑懟道。
鐘奎沒有理會,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一間賣稀奇古怪玩具的店。
他拿起一個畫著滑稽鬼臉的撥浪鼓,賤兮兮地湊到朱程傑耳邊猛搖“洗豬,像不像你訓我時的動靜?咚咚咚,沒完沒了!”
朱程傑額角青筋一跳,強忍住給他一個爆栗的衝動,目光卻被角落裡一枚鏽跡斑斑的老銅錢吸引,指尖拂過冰涼的輪廓,仿佛能觸摸到一段早已湮沒的市井人生。
梁正天則坐在店門口,看著巷子裡熙攘的人流。
三人走出玩具店,一股食物香味像野貓般竄進巷子,讓三人不自覺跟著香味走去。
來到小攤,朱程傑才發現這是一間賣炸醬麵的流動攤。
雖然距離吃完午飯才一個小時,但這對於發育中的青年來說,無傷大雅,當即要了三碗炸醬麵。
粗瓷大碗,筋道的手擀麵碼上翠綠的黃瓜絲、嫩黃的豆芽、赤紅的心裡美蘿卜絲,最後澆上一勺油亮噴香的炸醬。
早就聽聞炸醬麵起源於帝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也有另一種說法是起源山東。
管他呢,好吃才是最重要的。
餐後,審殺海的波光瀲灩承接了胡同的煙火氣。
租一條小船,槳櫓劃開碧水,攪碎了倒映在水中的柳枝與白塔的影。
鐘奎不安分,試圖偷偷動用能力讓小船微微離水懸浮,被朱程傑一個眼神製止“想被當成水怪抓起來展覽?”他悻悻然收了心思,轉而用船槳撩起水花偷襲梁正天。
不過被梁正天敏銳躲開。
湖心小憩,朱程傑指著岸邊一群提籠架鳥的老人,對兩人說“看到沒,那才是老帝都的活化石。”
鐘奎眼珠一轉,清了清嗓子,背著手,踱著方步,模仿起一位戴氈帽老大爺的神態語氣,捏著嗓子道“我說哥兒幾個,瞅瞅我這百靈,這嗓門兒,這毛色,正經的‘淨口十三套’!”
他學得惟妙惟肖,連那點矜持又得意的勁兒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暮色四合時,他們踏入了簋街。霓虹初上,將整條街染成一片光怪陸離的紅海。
“洗豬,要不我們明天去爬長城吧,看看要多久才能走到嘉峪關。”鐘奎剝開一隻小龍蝦。
“會去,但不是明天,我們明天要去一間學府參觀,還有六天,不急。”朱程傑慢悠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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