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回來時,秦臻半靠在軟榻上,手中的書翻了一半,人已經睡著了。
薛宴將她手中的書本抽出來,剛把人抱進懷裡,秦臻便睜開眼睛問:“我的酒呢?”
薛宴把人放回軟榻上,打開矮桌上的食盒,梅子酒的清甜混著醬肉的醇香從縫隙裡漫出來,勾得秦臻瞬間坐直了身子。
他將食盒放在桌上,一層層掀開,琥珀色的果酒盛在白瓷瓶裡,旁邊擺著醬鴨舌、醉花生,還有她最愛的蟹粉小籠跟幾樣下酒小菜,每一樣都精致小巧,正是百味軒近日賣得最好的小食。
秦臻拿出一個小酒杯,剛準備淺嘗一口,薛宴便將她手中的杯子奪了過去。
“殿下先吃點東西墊墊,晚些再喝。”
秦臻皺著眉頭道:“滾開,彆讓我在最高興的時候抽你。”
薛宴將杯子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殿下即便是要抽我,也得吃了飯才有力氣。”
語畢,他開門喚了一聲雲錦,讓人將晚膳端來,逼著秦臻吃了半碗米飯,又喝了小半碗湯,才將梅子酒跟下酒菜端上桌,看著她眼睛亮晶晶地連喝了好幾杯。
雲錦見秦臻臉頰開始泛紅,知曉這是要醉了,立刻要出去讓人煮醒酒湯,卻被薛宴攔了下來。
“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守著。”
“這……”
薛宴淡淡看了她一眼,雲錦莫名覺得後背發涼,腳跟竟不聽使喚地走了出去,等她反應過來,門已經關上了。
屋內,秦臻還在喝,薛宴將裝酒的白瓷瓶拿遠了一些:“殿下已經喝了一半了,再喝就醉了。”
秦臻抬頭,臉紅撲撲地看著他:“醉?我千杯不醉。”
薛宴俯身將人抱起來,放在裡間的床上:“我有東西要給殿下。”
秦臻歪頭:“嗯?”
薛宴從懷裡掏出一把鑲了紅寶石的匕首:“殿下之前那把匕首,春獵時見了血,用來插懸崖縫隙時刀鋒受損。我前段時間得了一塊好料,讓人鍛了一把新的,匕鞘上的寶石比殿下那把成色更漂亮些,殿下收下這把,將那把送給我好不好?”
秦臻接過匕首細細打量:“吹毛可斷,是把好刀。為何要給我?又為何要我的?”
“殿下遲遲不給我名分,我隻得用這種辦法,就當是殿下跟我交換定情信物了。”
秦臻冷笑一聲,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匕首上的紅寶石。
那顆紅寶石在燭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被秦臻握在手裡,愈發耀眼漂亮。
薛宴靜靜看著,竟開始覺得口乾舌燥。
秦臻那隻手白皙纖細,修長勻稱,仔細看,還能看到右手中指那顆小痣,圓潤漂亮,格外誘人。
他想起那隻漂亮的手劃過他的胸膛,撫過他的喉結,抓過他的後背,喉結急促地滾了又滾,仍抑製不住喉間泛起的癢意。
“嗬……”秦臻冷笑一聲。
聽到聲音,薛宴垂頭看了一眼。
“我是個正常男人,見到自己心上人這般可愛的模樣,總要有點反應。”
秦臻將匕首指向他:“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對著一把刀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