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首領奔往連環套的準備事宜已經就緒,單等趙琪的探路消息。就在這時,關帝廟前趕來一個披頭散發的頭陀。這頭陀非是彆人,乃是探路歸來的飛毛腿趙琪。怎麼變成頭陀啦?其實,這也是牛曉塘的主意,主要是為了蒙蔽官兵,減少途中麻煩。
眾位首領一看趙琪回來啦,個個心中大喜,呼啦啦把他圍上問長問短,竇爾敦道:“閃開,閃開,先讓他沐浴更衣,有話以後再說。”眾人這才把他放了。
趙琪修整完畢,還了原來麵貌,拜見了眾位首領,把連環套的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備敘一遍,直說得眾位首領如入仙境,似臨蓬萊,齊聲稱絕。魯莊道:“大哥發令吧,何日出發?”竇爾敦道:“指日便走,隻是我那老母尚未妥善安置。”魯莊道:“還安置什麼,她乃是我們一家之主,帶走不就得咧,我背也能把他老人家背到連環套!”眾人也說:“是得把老人帶走。”竇爾敦搖頭道:“談何容易”牛曉塘道:“此事是得好好計議計議,幾年來,弟兄們的高堂多被官府挺拿死於敵手,這個教訓我們應當記取。魯莊道:“決不能再讓老盟娘重蹈舊轍!”竇爾敦是有名的大孝子,在這件事上可就為了難啦,心想:全軍將士的眷屬都不帶走,獨獨我把老母帶走,恐怕難以服眾,不帶走吧,又怕母親被官府捉拿,他是左右為難。牛曉塘看出了竇爾敦的心思,他也深知老竇母的品德,麵對眾人說道:“這樣吧,我等前去張府,給老母請安,征得老母同意,把此事定下來也就是了。”眾人依言。
眾人來到張府,見兩個孩子正在浣中刀來槍去,一個身穿虎皮黃戰袍,足登牛皮快靴,騕係絲絛,雙打燈籠德,前發齊眉,後發披肩,頭上紮金抹額,虎頭虎腦,一身虎氣,見他手持一杆亮銀槍,步步向對方緊通;另一個孩子略微矮一些,頭紮英雄巾,足登豹頭鞋,眉清目秀,綠色中衣,一身短靠,腰紮英雄帶,手使一口金背大刀,麵對敵手毫不示弱,二人越殺越猛,越砍越疾,各不相讓,戰了十幾個回合,仍不分勝負。看得那竇爾敦、牛曉塘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
這兩個孩子不是彆人,正是竇爾敦的兩個兒子。大的叫虎兒年方九歲,二的叫豹兒剛滿八歲,這兩個孩子乃是在金頂山所生,一直跟隨母親金風。諸位皆知,竇夫人金鳳自幼喜好刀槍,也能打一氣,隻是因為玉妹底下又有兩個占手的孩子,所以一直沒參與義軍的戰鬥,不過她可沒閒著,把自己繪的招式都教給了兩個兒子,再加上竇爾敦和叔叔們的指點,因此一交手便身手不凡。
虎兒豹兒聽到笑聲,收住了招數,一看是爹爹和叔叔來了,忙上前施禮道:“請爹爹叔叔指點,這是奶奶讓我們練的!竇爾敦道:“好,好,兒子大有長進,走,跟爹爹看奶奶去”兩個孩子蹦蹦跳跳跟隨賽爾敦來至後堂,見奶奶、大娘和母親還守著玉妹說話哪,張同泰也在那裡。竇爾敦、牛曉塘和幾個弟兄,給老太太叩頭問安。竇母道:“聽說你們要離開杜林奔連環套,這也好,省得為娘天天跟著你們掛心啦。”金娘道:“娘,你也跟我們一塊去,有你我“們做兒女的心裡踏實。”竇母微微一笑:“丫頭,你仔細看看娘。”金娘鬨不清是怎麼回事,圍著母親左瞧右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門道來:“娘,你這不挺好嗎,你叫我看什麼?”傻丫頭,我叫你看看娘的滿頭白發和滿臉的皺紋,娘都近七十啦!”虎兒一頭撲在奶奶懷裡,撒嬌道:“奶奶,我不讓你老,我不讓你老!”豹兒也叫道:“人老就要死的,奶奶我不要你老。”幾句話說得金娘在旁邊掉起淚來了,竇母道:“好啦,奶奶不死,總守在你們身邊!”“好的,好的!”竇爾敦把兩個孩子撥到旁邊,說道:“娘,眼下我們就要走啦,今日特來跟您老商量商量。”竇母道:“孩子,你們的心思為娘豈能不知,不帶我走又怕官府抓我,帶我走又怕弟兄們有怨言,其實,為娘心裡有底。”金娘道:“弟兄們有怨言就有怨言吧,反正不能丟下娘不管。”秀姑道:“不能丟下奶奶!”玉妹箭傷雖然未愈,故做沒事的樣子,“我和奶奶一塊走,保險讓你們拉不下!”竇母道:“你們攙我一個走好說,我問你們,義軍中有多少母親?”這句話把人們都問愣了。虎子道:“有多少都攙著,一個也彆剩下!”竇母笑道:“孩兒哎,光攙奶奶吧,那就彆打仗啦,自古道:“為天下者不顧家,忠孝不能雙全,當年漢祖劉邦和霸王項羽爭天下,項羽把劉邦的父親綁到兩軍陣前,威逼劉邦,說劉邦要是不投降就把他父親用油鍋烹死,可劉邦對項羽說:乃翁即老翁,爾欲烹老翁,幸即分我一杯羹。這便是大丈夫的氣度,而今年近七旬,這時死了也不算短壽,不要說官府不一定能抓到我,就是把我抓去,你們也不能為我一個老婆子壞了大業。”金娘道:“娘,過去的事咱不管,這回你就跟我們去吧”竇母道:“我意已定,決不跟你們走,你們想過嗎?連環套固然是個好地方,到那裡非凡日路程,一路要跋山涉水,攻關奪驛,官兵不會讓你們太太平平地走,你們的孝心為娘知道,成就大業要緊,當年你爹血染義旗之舉難道你們忘了嗎?”牛曉塘一看竇母執意不去,把目光送到了張同泰身上,張同泰是個精明人,說道:“老盟母深明大義,我與竇賢弟既是結拜弟兄,我母即他母,他母即我母,盟母既然不願去不是沒理,盟母偌大年紀,就是到了連環套,一無房屋,二無營寨,老母怎能搪得過那風霜之苦,依我之見,待連環套安置已畢,再來接她老人家不為遲晚”牛曉塘道:“張兄所言極是,可是老母安置∽∽”未等牛曉塘說完,張同泰便接過了話茬:“這好辦,此事我早有安排,此去杜林四十餘裡,有我一個莊子,那裡都是我的佃戶,由本家一個兄弟掌管,如將盟母秘密遷至那裡,隱姓埋名,我想三二年之內是不會有人知道的。還有玉妹,眼下箭傷未愈,據介園兄說尚需一年,也需留下,一麵陪伴奶奶,一麵調治箭傷,豈不兩全其美。”竇爾敦拱手道:“那就拜托仁兄了。”“自家弟兄何必容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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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妹一聽不讓自己走,抹起眼淚來了,她並不是不願和奶奶作伴,而是不願離開隊伍。兩個媳婦聽說婆婆不走了,也願留下伺候老人。竇母笑道:“好啦,好啦,還是他張大哥明白,我看就這麼定啦,玉妹留下治傷,大東媳婦留下跟我作伴,虎兒、豹兒跟你們去,讓他們長長見識,學點本事,孩子小沒人管不行,爾敦媳婦跟去,把孩子給我看好,其餘人都隨隊伍走,金丫頭就彆老纏磨啦,到了連環套好好聽你哥的話,把女婿恕古照顧好!”一句話說得金娘臉騰地紅了。眾人也都笑起來。牛曉塘見人們都笑在臉上,徒然想起了一事,心想,趙殿奎兄臨死時把劉祥托付給了我們,我今日何不就著老太太在場定起一樁事來呢,想到這裡,他拱手說道:“老盟娘,孩兒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竇母道:“都是一家人,有話快說。”牛曉塘道:“您看小劉禪這孩子怎麼樣?”竇母道:“好孩子,又勤快又懂事,武功又好,他舅舅一死咱可得高看一眼。”牛曉塘道:“皆因如此,我想給他提一門親戚。”竇母道:“那敢情好,但不知誰家女兒有福?”牛曉塘瞅了竇爾敦一眼:“我想給玉妹牽條紅繩。”玉妹一聽給自己提親,臉羞得維麵,一頭紮在奶奶懷裡。竇母道:“他牛叔叔不愧是軍師,把事都管到家裡來了,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她爹娘同意,我這隔輩人就更沒說的了。”牛曉塘實際早就與竇爾敦露過這個意思,竇爾敦早已應允了。於是轉身對竇爾敦道:“兄嫂意下如何?”竇爾敦與金鳳同時應道:“全憑母親做主!”竇母笑道:“好,就這麼定了,小劉祥可就交給你們啦。”牛曉塘道:“您老不必擔心,就等著孫女婿給您磕頭吧!”說得眾人無不大笑。
當日,張、竇兩家並眾位首領設宴慶祝。酒席間,竇爾敦命人取來兩千兩銀子交與張同泰家以為養家糊口之用,張同豢哪裡肯收,怎奈牛曉塘說和才勉強收下。劉祥拜過老祖母,又拜過竇爾敦夫婦,這門親事就算當眾定下了。正當人們儘興之時,突然門外有人來報,並呈上一帖請柬。竇爾敦看罷眉頭一皺,把請柬遞給了牛曉塘,說道:“不知他們又要什麼花招,給人們念念。”牛曉塘又草草看了一遍,念道:“竇將軍並軍師牛曉塘台鑒:
將軍率部歸降合天意順聖心,前程無量,所提條款本當奏明聖上以求恩準,然為慎重起見,請將軍前來府城一並審議,有何補充當麵講明,容當後奏。明日辰時薄宴恭候,萬望光臨,切莫失約。總鎮玉狼、知府高攀年月日。”
牛曉塘念罷,眾人議論紛紛,暫且不提。單說總鎮玉狼為什麼要邀竇爾敦去河間城呢?這裡可有文章。總鎮玉狼可謂久經戰場的老將,在清廷的將領中也算數得著的人物,攻關奪隘,平叛剿匪,一直是跑順風船,沒想到,來到河間府,在接收竇爾敦歸降這件事上挨了高攀和沈廷均的窩。為此,雖然表麵上與高攀取得了一致,可內心怨氣不出,總想找個邪茬出出窩囊氣。玉狼轉軸子不少,他也知道高攀想在竇爾敦歸降這件事上撈點油水,搶他一半功勞,在聖上麵前給他個難看,皆因高攀根子硬,又抓住了他慌報軍情的把柄,所以不敢明頂硬抗,他思來想去,怎麼打破高攀的美夢呢?最後想出來了一條設鴻門宴的計策。主意一定,他找到高攀府上,把話題引到了竇爾敦歸降這件事上。說道"府台大人可知竇爾敦目下情況?”高攀道“據報竇爾敦正準備冬裝,等聖上恩準後即安排歸降事宜。”玉狼道"自沈先生赴杜林至今已有月餘,我軍後退三十裡,交通要塞允許其出入,豈不是對賊寇的放縱?”高攀道“既然是人家有意歸降豈能不按條款辦事,請總鎮不必疑心。”玉狼道:“依本鎮看來,竇爾敦膽識過人,武藝超群,牛曉塘足智多謀,詭計多端,所率賊寇皆亡命之徒,雖被迫離開他們的巢穴金頂山,但所都兵丁將佐未受多大損失,據報他們手下足有八千人馬,最少也不低於六千兵丁,祝糧草充足,今又棉衣齊備,我看他們聲稱歸降未必是真?”高攀聽罷,心想:你這是又想拆我勸降之台,我得提防點,於是淡淡一笑“以總鎮之言,竇爾敦無意歸降?”玉狼道“積我多年之經驗,可能牛曉塘用的是緩軍之計,稍事修整,可能突圍而逃。”高攀道“此話差矣,竇爾敦之所以有意歸降是重兵圍困所至,況沈廷均親眼得見,部分賊首與他反目,多虧牛曉塘從中周旋才取得一致;再者說眼下秋去冬來,我官兵久圍不泄,西有重兵把守,親臨渤海堿灘,北有京都阻路,他們往哪兒逃?”玉狼道“他降也罷;逃也罷,本鎮想考察一下他們的真偽!”高攀道”怎麼個考察法?”“我想設上一宴請他前來,如果他們心中有鬼,必不收來,我們就此戳穿其詭計,然後調兵征討,如果他們按時到達,我們則與之當麵磋商,以禮相待。”玉狼沒有跟高攀說實話,他本意是如果竇爾敦來了,就在宴席上將他殺掉,致使群賊無首,然後再兵發杜林,一舉蕩平。他知道這麼說,高攀肯定不會同意,所以隻說了全當麵磋商,以禮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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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狼葫蘆裡裝的什麼藥,高攀可不知道,他沒想到玉狼另有謀略,隻是認為他疑心過大,信不及我高攀能把竇爾敦勸降,他哪裡知道竇爾敦早就把厚禮給我送來了,不必說那一匹寶馬十顆寶珠,就是那一百兩黃金也夠我享用一輩子。想到這裡,他冷冷一笑,說道:“總鎮邀竇爾敦前來赴宴我不反對,倘若人家來了咱可不能失禮。”“那是自然。”“到時候,總鎮必然坐陪了,也好看看竇爾敦的真偽。”玉狼推說道:“不是本鎮不願作陪,實乃是箭傷未愈,時好時壞,醫生又不讓我喝酒,故此煩府台代勞。為周全起見,本鎮派一名參將巴德佐前去奉陪,我就不參加了。”高攀心想,你不參加也好,省得人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於是麵對玉狼說道:“既然總鎮有這個意思,那就寫個請帖吧!”玉狼道:“那就請府台代勞吧!”高攀多了個心眼,說道:“既是總鎮的意思,還是總鎮寫吧。”玉狼道:“你乃是一府之主,邀他前來,豈不正當?”玉狼叫高攀出名有他的的用意,他是想一旦竇爾敦來了便在宴席上刺殺,刺殺不成這個屎盆子就扣在高攀身上。高攀也夠滑的,心說你讓我出名,我還讓你出名呢,於是說道:“總鎮乃一軍之師,出麵邀請竇爾敦不是正合適嗎?”二人推來讓去,隻好雙方簽名,才算把個,請柬寫上。
玉狼寫罷請柬離開府衙回到行營,把參將巴德佐叫到帳內,又個彆囑咐了一回,讓他在鴻門宴上扮演項莊的角色。巴徐佐應命而去,玉狼又對其他將佐作了秘密安排,不在話下。高攀把詳悄告訴了師爺沈廷均,沈廷均聽罷一愣,說道:“此事乾係重大,一旦玉狼從中破壞,咱們的策劃可就前功儘棄了。”高攀道:“請柬已差人送走,那如何是好?”沈延均把小眼睛眨巴了幾眨巴,說道:“為防備萬一,咱可派府城守備帶全部兵馬列隊相迎,並可在街頭巷尾貼出告示,通告黎民百姓,買賣店鋪,凡願相迎者皆可上街以待,以表示咱們的誠意。”高攀道:“就依師爺之言。”就這樣,竇爾敦進城的消息一下子轟動了全城。
牛曉塘念罷請柬,眾位首領議論紛紛,閻席齋道:“這哪叫咱審議條款,分明是擺的鴻門宴,其中一定有詐!”魯莊道:“咱早就看著那小子不是玩意兒,這宴咱赴不得。”郭景道:“準是玉狼那個王八蛋還記著那一箭之仇,想把咱們誆去,借赴宴之機下他娘的下手!”竇爾敦道:“軍師以為如何?”牛曉塘道:“適才弟兄們言之有理,他們邀咱進城赴宴,關鍵不在高攀身上,而在玉狼身上,那玉狼身負聖命,可他又遲遲不能交旨,高攀攛掇歸降必然奪他功勞,勢必雙方發生矛盾,今設鴻門宴乃是雙方矛盾所致,倘若咱們不去,那玉狼勢必借口咱們違約調兵圍攻,那樣對咱們出定不利,而今咱們兵發連環套的準備工作都已做好,何必不借此去擾他一頓,然後乘混亂之機照既定路線出發,眾位以為如何?竇爾敦道:“好,就這麼辦啦!”眾首領也皆讚同。牛曉塘道:“赴宴之前必須把竇母玉妹她們轉移出去。張同泰道:“這事包給我啦,請弟兄們放心。”牛曉塘道:“還有,此次赴宴,人多了不好,人少了不行,以六人為宜。”魯莊道:“俺老魯算一個,叫那玉狼老兒嘗嘗俺的大棍!”竇爾敦道:“你先彆嚷,叫軍師點名,點著誰誰去。”牛曉塘道:“除我和寨主之外,劉祥算一個,必須扮作書童,明裡拿衣帽,暗中保護寨主;趙琪兄也去,扮做隨行人員,他有兩隻飛毛腿,一旦事有變故即刻通報軍情;席裔也去,皆因他瘦小枯乾,又會作戲,難得一身硬功夫,可扮作一個老院公,手執一條镔鐵拐杖,這不用現打,當年鏢頭李景昆那一條就在帳內,取出來就行啦,以備寨主廝殺用之……”
牛曉塘還沒說完,魯莊可沉不住氣了,他一躥,跳起來喊道:“你這牛鼻子軍師,點了半天,就不點俺魯莊的名字,這回你要不讓俺去,俺就把這吃飯的家夥割下來,先噴你一身血!”眾人都暗暗發笑,牛曉塘道:“你去也行,不過得答應我三個條件,否則就是噴我一身血也不叫你去!”魯莊一聽有門,拍手叫道:“隻要叫俺去,不消說三個條件,三百個條件俺也依你,說吧!”牛曉塘道:“第一,你要扮作一個腳夫,用你那條镔鐵齊眉棍挑著禮物,可不許怕累!”“這有何難,就是千八百斤俺也挑得動,這條依你!”牛曉塘道:“在河間城隻許喝十碗酒,多了以軍法論處,可依得?”魯莊道:“十碗太少啦,二十碗吧。”“多一碗也不行,否則就不讓你去啦!”魯莊把牙一咬,“吃葷強比吃素,十碗就十碗,俺依你!”牛曉塘道:“第三條更簡單,到了河間城不許你說話,可行?”魯莊心。想:長嘴除了吃飯便是說話用,俺魯莊見了不平事就愛喊兩句,不叫說話怎麼能行,“咱少說兩句不行?”牛曉塘道:“說不行就不行,一句話也不許說!”魯莊把大腿一拍道,“俺豁出去啦,裝一天啞巴,在嘴裡含它個銅錢不就截啦!”竇爾敦見牛曉塘已點罷六人,說道:“其他弟兄呢?”牛曉塘道:“彆忙,都有差事,金娘秀姑帶三十名女兵扮作賣花人,於今日日落前趕到河間城內,明日午時接應寨主出城,郭景孟玉帶五十名寨兵扮作買賣人,於明日午前趕到河間東門內,一旦事態有變,保護寨主出城,切記進城時需走西、北、南三門,不要走東門,以防引起官兵疑惑,大東、恕古可帶五百騎兵,伏於河間城東五裡之外的樹林裡,如有炮響即刻奔東門前去接應,其餘弟兄固守杜林,防止官兵偷襲。”任務分派完畢,眾首領分頭準備,單等次日五鼓,即奔河間城赴宴。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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