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的狙擊彈擦著“灰鴉”太陽穴飛過，強光碎片劈頭蓋臉落下來。
夜陵借著這一瞬的混亂，拽著趙小滿撲向牆角。
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陸昭陽帶著三名隊員衝進來，戰術手電齊刷刷對準“灰鴉”。
“彆動！”陸昭陽的聲音像鐵鑄的，“襲警、私藏爆炸物、教唆殺人——夠你蹲穿監獄。”
“灰鴉”罵了句臟話，癱在椅子上。
他手腕的血順著匕首滴在操作台上，混著陳曉雯的錄音，在晨光裡洇開暗紅的花。
陳警官的槍“當啷”掉在地上。
他蹲下來，雙手捂住臉，肩膀劇烈起伏。
夜陵走過去，將u盤輕輕放在他腳邊，“證據我備份了，延遲七十二小時發送。”她蹲下身，與他平視，“你還有三天——去把真相挖出來，用你的方式。彆用槍，用證據。”
陳警官抬起頭。
他臉上全是淚，指節摳進地磚縫裡，“為什麼……要救我？”
夜陵站起身。
她望著遠處軍營方向，那裡的路燈還亮著，像一串星子落在地上。
“因為我也曾是沒人要的‘假貨’。”風掀起她額前的碎發，露出耳後一道淡白的傷疤——那是前世執行任務時留下的，“可現在，我是夜陵——不是誰的容器，也不是誰的刀。我是自己的兵。”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教新人？”陸昭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手裡捏著枚新臂章，“烈風正式成員名單，明天公布。”
夜陵接過臂章。
黑色底紋上繡著金色的鷹隼，爪子裡抓著顆五角星。
她挑眉笑，“隊長，這次我能帶徒弟了嗎？”
“隻要你彆把人訓哭。”陸昭陽轉身時，戰術背心蹭到了她的肩，“趙小滿剛才說要拜你為師，你最好先教她怎麼躲偷襲。”
遠處傳來摩托車的轟鳴。
沈野的身影在晨霧裡若隱若現，他衝夜陵比了個“ok”手勢，無線電裡傳來他懶洋洋的聲音：“下一戰，老子還是你的眼。”
係統提示在視網膜上閃過微光：【記憶融合度61，解鎖“團隊協同預判”：可在小組作戰中預判隊友行動軌跡】
夜陵摸了摸耳後的戰術耳機，嘴角揚起。
她望著陳警官慢慢撿起u盤，望著趙小滿蹲下身拍他後背，望著陸昭陽讓人給“灰鴉”戴上手銬——晨光裡的一切都亮堂堂的，像被洗過一遍。
“走了？”陸昭陽在樓梯口喊她。
“來了。”她應了一聲，跟著往樓下走。
經過監控室時，她腳步頓了頓——牆上的監控屏幕裡，禁閉區的鐵門正被晨光鍍上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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