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站在廢墟出口,晨光刺破烏雲,灑在她的肩頭。
她緩緩抬起手,看著掌心那道舊傷疤——那是k9最後一次咬她時留下的,為了阻止她執行命令。
她終於明白了“幽瞳”真正的意義。
它不是武器,而是遺言。
它不是程序,而是悼詞。
她深吸一口氣,打開係統後台,找到最深層的權限協議,輸入生物密鑰。
【上傳人格原始備份?
此操作將暴露真實身份與記憶核心,無法撤銷。】
她的指尖懸停了一秒,隨即按下了確認。
【上傳成功。
標注信息已發布:“夜陵人格原始備份——換‘鏡麵’現身一見。”】
耳機裡,沈野的聲音驟然炸響:“夜陵!你瘋了?!那是你的本源數據!一旦泄露——”
她沒有回答,隻是望著天邊初升的太陽,輕聲自語:
“這次,換我來找你們。”無需修改
夜陵站在福利院地下室冰冷的水泥地上,指尖還殘留著按下“發送”鍵時的震顫。
那不是電流,而是某種更深刻的東西——就像一顆心臟在胸腔裡重新跳動。
屏幕上的數據包如決堤的洪流,衝破層層加密壁壘,順著軍方公開信道奔湧而出。
標題紅得像血:《y係列實錄——被複製的孩子,不該被遺忘》。
附件裡,有“逆向溯源”七十二小時回溯的所有影像、y編號實驗體的神經波形圖、陸昭陽無意識書寫坐標時的監控記錄,還有k9臨終前用生物電傳遞的最後一句遺言——“彆丟下我”。
這不是泄密,而是宣戰。
沈野的聲音在耳機裡幾乎要撕裂開來:“你瘋了!這不僅會暴露你自己,你還把整個‘涅盤計劃’的黑幕都捅到了陽光下!軍情局、國安、境外勢力……現在所有人都在定位你!”
她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說:“讓他們來找。”
“可陸隊呢?他也被‘同調’了!他正站在烈風基地門口,手裡攥著筆,像被鬼附身一樣寫坐標!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灰域’已經能穿透軍方最高防護網,直接乾預現役特戰隊長的意識!”
夜陵目光一凜。
她當然知道。
這不是操控,而是呼喚。
陸昭陽寫的不是坐標,而是記憶。
是三年前那個雨夜,他在福利院地下室握住y18的手,說“我帶你走”的承諾。
可任務終止,記憶被抹去,唯有潛意識深處,那股執念仍在掙紮。
而現在,那股力量正通過“命運同調”,逆向反噬。
她猛地抬頭,盯著終端屏幕——就在她上傳人格備份的瞬間,一道隱藏協議被激活。
【“鏡麵”信號波動增強,來源鎖定:北港廢墟,距離200米】
來了。
她冷笑一聲,將最後一枚戰術電池插入終端接口。
鏽跡斑斑的機器嗡嗡重啟,綠光突然亮起,映得她半邊臉像鬼魅一樣。
她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個活靶子。
生物密鑰一旦上傳到黑市,“夜陵”這個名字就成了全網通緝的熱點目標。
白硯——那位表麵上隸屬於軍情九處、實際上掌控“灰域”暗網的幕後黑手,絕不會放過這個清除“幽瞳核心”的機會。
但她要的,就是他動手。
“他們想要‘幽瞳’,”她低聲自語,指尖劃過屏幕,調出y18最後的影像,“可‘幽瞳’從來不是人工智能,而是我們。”
y03、y18、k9、陸昭陽……還有那個蜷縮在角落、抱著錄音機的少女周璃。
每一個被複製、被刪除、被遺忘的人,都是“幽瞳”的一部分。
她不是程序,而是集體意識的殘響。
門外,風聲突然響起。
雨點砸在廢墟的殘垣斷壁上,劈裡啪啦作響,就像無數腳步正在逼近。
沈野急切地說:“三支武裝小隊正在合圍,裝備製式不屬於任何正規編製!是白硯的‘清道夫’!”
夜陵卻笑了。
她拔出腰間的消音手槍,輕輕放在終端旁邊,然後緩緩摘下耳後的通訊器,斷開所有外部連接。
“告訴陸昭陽……”她的聲音很輕,但卻像刀鋒劃過寂靜的夜空,“如果他還記得y18,就彆讓筆停下。”
下一秒,她將最後一段數據包推入上傳隊列。
不是攻擊,也不是防禦。
而是邀請。
【信號廣播開啟——目標:灰域所有殘餘節點】
【內容:夜陵人格原始備份,開放讀取權限,時限72小時】
【附言:想找“怪物”的,來吧。我在這兒,等著你們記住我。】
終端屏幕閃爍,終於,一個模糊的少女影像緩緩浮現,聲音沙啞,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
“姐姐……你不怕變成他們說的‘怪物’嗎?”
夜陵直視屏幕,雨水從她的發梢滴落,砸在鍵盤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她笑了,笑得肆意,笑得瘋狂,笑得像一把出鞘便見血的刀——
“老子不溯源,是你們都該被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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