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一凝,忽然從腕間解下那條粗糙的編織護腕——老吳昨日親手送她的,說能“辟邪保平安”。
她冷笑,甩手擲出!
護腕如繩索飛出,纏住對方手臂,她順勢擰身絞壓,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
那人跪地,引信離指尖僅半寸,再動一下就能引爆。
她單膝壓上他後頸,匕首抵住其太陽穴,聲音輕得像在耳語:
“你猜,我現在最想聽什麼?”
“是求饒?”
“還是……係統提示音?”轟——!
漁船在濃煙與海風中劇烈搖晃,毒劑引信被夜陵一腳踩碎,青灰色的液體在金屬托盤上嘶嘶作響地腐蝕著,卻再無法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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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海域仿佛在那一刻屏住了呼吸。
緊接著,戰術警報聲由遠及近,海麵破開數道水線——“烈風”突擊隊的無人艇完成乾擾任務後,陸昭陽親率特戰小隊乘快艇逼近。
黑影躍上甲板,槍口林立,迅速控製住殘餘劫匪。
醫療組衝進船艙,老吳被攙扶出來時,老淚縱橫,嘴裡不斷念叨著“夜姑娘……夜姑娘救了我啊!”
可陸昭陽根本沒看俘虜一眼。
他躍上甲板的第一步,是衝向那個站在船舷邊、渾身濕冷如從深淵爬出的女人。
他一把扣住夜陵的手腕,指尖急切地搭上她的脈搏。
指腹下,那跳動微弱卻堅定,像暴風雨中不肯熄滅的火種。
“脈搏112,血壓偏低,明顯有失溫跡象。”他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一撞,船體偏移了七度?你要是被壓在下麵——”
“任務完成。”夜陵冷著臉,猛地抽回手,動作乾脆利落,像甩掉一粒沙子,“你可以收起那副要死的表情了。”
她轉身欲走,腳步卻一晃。
下一秒,臂膀一緊。
陸昭陽將她狠狠拉進懷裡,戰術防彈背心硌得她生疼,可那胸膛滾燙,心跳如戰鼓,一下下撞擊著她的耳膜。
他下巴壓著她濕漉漉的頭發,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你說過,老子的槍,不打回頭的浪……可我怕你回不來。”
夜陵僵住了。
她不是沒聽過溫柔的話。
在前世,她是“夜梟”,是編號07,是組織裡最高效的殺人機器。
沒人對她說“彆死”,沒人問她“疼不疼”。
可此刻,這具身體竟不受控製地微微發顫,像被某種陌生而熾熱的東西燙到了靈魂。
她想推開,手抬到一半,卻悄悄垂下。
海風卷著鹹腥味掠過,她聽見自己的心跳,正一點點被他打亂節奏。
——同步了。
不是戰術配合的同步,而是心跳、呼吸、生死一線的共鳴。
返航途中,夕陽如熔金般灑在“海鷂”號甲板上。
小蘭為夜陵更換繃帶時,忽然愣住了——那條老吳送的粗麻護腕內側,竟多了一道新刻痕。
刀工不算精細,卻一筆一劃刻得極深,像是用儘了某種隱秘的力氣。
“yy”。
陸昭陽的名字縮寫。
“這是……你刻的嗎?”小蘭輕聲問道。
夜陵低頭看了眼護腕,指尖輕輕拂過那三道刻痕,沉默了許久。
“護腕是辟邪的。”她終於開口,聲音很輕,像怕驚擾到什麼,“現在多了一道,得更結實點。”
小蘭沒再問,隻是默默幫她係緊。
當晚,陸昭陽在艙室裡寫下戰術日誌,筆尖頓了頓,最終寫下一行字:
“今日確認:她不僅能斬浪,還能讓我這艘老船,重新找到航向。”
夜深了,風也靜了。
夜陵獨自走上甲板,海麵如墨,星河倒懸。
她望著遠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護腕上的刻痕。
突然,通信器亮起紅光。
軍區加密頻道。
一條新指令,靜靜地躺在待讀列表中。
她點開。
瞳孔微微一縮。
許久,她轉身走向艦首,背影孤峭如刃。
腳步聲由遠及近。
她知道是誰。
卻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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