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門緩緩開啟,暖光如潮水般湧出,映照在夜陵臉上。
她站在光與暗的交界處,影子被拉得很長,孤絕而鋒利。
她一步踏入。
身後,冰門無聲閉合,切斷了所有退路。
而在百米外一座積雪覆蓋的雪丘頂端,一道纖細的身影伏在雪中,紅外望遠鏡的鏡片凝著霜。
她的金發被風掀起一角,露出半張冷豔的臉——“影蜂”。
她看著夜陵獨自走入光門的背影,手指懸在通訊器按鈕上,遲遲沒有按下。
風掠過雪丘,卷起一縷發絲。
她低聲喃喃,聲音輕得幾乎被風雪吞沒:
“……y01,你到底是誰?”風雪吞沒了信標的殘骸,如同從未存在過。
“影蜂”伏在雪丘之上,金發被寒風撕扯,像一麵不肯降下的戰旗。
她收起紅外望遠鏡,指尖還殘留著夜陵背影的影像——那道身影單薄得幾乎要被黑暗吞噬,可每一步踏出,都像刀鋒劈開冰層,帶著一種近乎蠻橫的決絕。
她調出手腕終端的加密文件,林薇發來的生理數據在屏幕上跳動:心率平穩得反常,腎上腺素峰值遠超人類極限,腦波活躍區集中在本能與記憶交界帶……這不是訓練出來的,是被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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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01……”她低語,聲音輕得像怕驚醒什麼,“你不是特工,你是‘涅盤’的殘響。”
她的手指懸在通訊鍵上,法國軍情局的接頭頻道隻差一秒就能接通。
可她沒有按下去。
反而從戰術包中取出一枚銀灰色的追蹤信標——量子頻段,植入式,一旦激活,y01的行蹤將實時回傳至巴黎總部,再無回頭路。
她盯著那枚信標,看了足足三秒。
然後,五指收緊。
“哢。”
金屬外殼在她掌心崩裂,微型芯片如雪粉般灑出,瞬間被狂風卷走,融入無邊雪幕。
她閉上眼,仿佛聽見了某種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悄然偏轉。
“這條路……不該有燈。”她喃喃,與百米下那句“老子的路,不借彆人的燈”遙遙共鳴。
冰門之後,是記憶的深淵。
夜陵踏入回廊,四周牆壁如活物般蠕動,浮現出無數破碎影像:
七歲的她蜷縮在低溫艙內,睫毛結霜,瞳孔卻亮得嚇人;
寒錚抱著林曼芝的遺照跪在雪地裡,肩頭染血,聲音嘶啞:“她不該生下來。”
林曼芝顫抖的手紮進針劑,藥液泛著詭異的藍光,她對著鏡頭微笑:“如果愛會痛,那就讓痛成為她的鎧甲。”
夜陵腳步未停,眼神冷如凍土。
這些畫麵她從未見過,卻又熟悉得像刻在骨髓裡的夢魘。
她知道這是“涅盤計劃”的殘存記憶庫,是林曼芝用生命封存的真相碎片。
可她不在乎真相是不是溫柔的——她隻在乎,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突然,地麵一震。
無聲的警報在空氣中蔓延,不是聲音,而是壓力——空氣驟然壓縮,鼻腔發酸,耳膜刺痛。
她的神經本能拉響紅燈:信息泄露。
幾乎同一瞬,她眼角餘光掃見牆麵上的投影扭曲了一下——林薇的加密報告,時間戳顯示已轉發至境外匿名節點。
而接收方的ip跳轉路徑,最終指向一個代號為“白鷹”的暗網中樞。
“蠢女人。”她冷笑。
林薇以為自己在追查y01,卻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彆人棋盤上的卒。
就在這刹那,基地深處傳來一聲沉悶的“哢噠”——像是鏽死千年的齒輪,終於被血喚醒。
夜陵猛然回頭。
走廊儘頭,黑暗如墨汁般湧動,一道黑影正無聲逼近。
沒有腳步聲,沒有呼吸,隻有手中那柄幽藍冷光的戰術短刃,像毒蛇吐信,鎖定她的咽喉。
她緩緩抽出腰間的格鬥匕首,刀鋒輕抵地麵,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
寒風從回廊深處吹來,卷起她額前碎發,露出那雙早已不屬凡人的瞳孔——漆黑、冷靜、燃燒著一種近乎狂意的清醒。
她低語,聲音輕得像自言自語,卻又重得能劈開命運:
“想偷老子的路?”
匕首緩緩抬起,指向那道黑影。
“先問過我的骨頭,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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