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裕王交流_穿越大明之我是首輔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3章 裕王交流(1 / 1)

申時行踏入偏殿,殿內燭火搖曳,裕王端坐於主位,神色沉靜,目光卻如刀鋒般銳利。他微微頷首,示意申時行入座,卻未開口,似在等他主動陳情。

申時行深吸一口氣,拱手行禮,語氣從容:“臣申時行,拜見王爺。”

裕王,麵容在燭光下顯得有幾分深沉難測。他沒有立刻叫起,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申時行身上,上下審視了足有數息之久,那無形的壓力足以讓心誌稍弱者方寸大亂。殿內隻聞燈芯偶爾的劈啪輕響和遠處更漏綿長的滴水聲。

“近來翰林院內,頗有風雨之聲,講官可曾聽聞?”

來了!

申時行的心臟仿佛被無形之手攥緊了一下,隨即又以更大的定力穩住。他保持著垂首的姿勢,平靜回應:“回殿下,臣近日閉門讀書,梳理課業,以待殿下垂詢講學之事。院內同僚往來或有些微議論,惜乎未能入耳詳聽,不知殿下所指風雨,為何事所起?”

裕王輕笑一聲“哦?倒是沉得下心。那申講官不妨說說,此番新晉講官之中,有幾人可稱‘務實’?又有幾人善於‘鑽營’?”他將“鑽營”二字咬得格外清晰,目光鎖緊申時行,“本王觀近日風傳,似乎這兩樣都有些門道。”

申時行抬起頭,目光澄澈坦然地迎向裕王審視的視線。他心中已雪亮——裕王並非對趙元禮的鬼蜮伎倆毫無察覺,但這試探本身,本身就包含了猜疑與權術的冰冷。高拱逼他表態,徐階教他持身,而裕王,則在評估他這個“新寵”的價值與立場是否堅定。

“殿下垂詢,臣鬥膽直言。”申時行略一沉吟,既沒有急於表白自己,更沒有落井下石去指彆人。他深知,此刻任何針對具體同僚或自我辯解的言辭都可能落入圈套。徐階的叮囑如同定海神針在他腦中回響:持身守正,直陳胸臆!闡述自己對弊端的看法,比辯解更有力量。

“為官之道,‘務實’乃本分,‘鑽營’乃歧途,本不應並立而論。殿下所慮者,臣竊以為,當是國之大患——倉廩之蛀,吏治之腐!”申時行話鋒猛然一轉,聲音沉穩堅定,直接將話題從含沙射影的人身攻擊,拔高至整個官僚體係的核心弊病。"

“譬如通州倉廩虧空一案,戶部小吏膽敢上下其手,庫房碩鼠敢於鯨吞國帑,此絕非一人一時之貪,實乃製度失察、監管不力、層層縱容乃至互相勾結所致!敢問殿下,若上下嚴明法紀,層層明責,事權明晰,賞罰必信,宵小安敢如此明目張膽,視國倉如私囊?”

他略微停頓,目光灼灼,聲音更顯懇切:“‘鑽營’之徒,正是鑽了這製度漏洞的空子,鑽了人心浮動、法紀鬆弛的空子!是以,治標當嚴懲奸宄,以儆效尤;治本,則須正本清源,重整綱紀!

此非僅關乎一倉一隅,實乃社稷根基所係,關乎民心所向,國脈所維!臣以為,身為講官,值此多事之秋,務實首當在於此:明晰朝廷法度,知悉民生疾苦,剖析弊政根源,為殿下講解經史之餘,亦要明理於治國安邦之道!至於其他,”他語氣一頓,帶著一種近乎凜冽的平淡,“不過是蜚短流長,瓦釜雷鳴,終究難撼江山磐石之基。”

就在氣氛微妙變化之際,殿門外一名內侍悄無聲息地快步走近,趨至裕王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裕王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隨即神色有些玩味地看向申時行。

“哦?”裕王輕哼一聲,聲音不大,卻讓申時行心頭一緊。隻聽裕王用一種帶著點嘲諷的語氣對內侍道:“北鎮撫司的人還在追索翰林院線索?那便回稟他們,說本王這裡正在問話,申講官倒說了些有意思的話,‘鑽營’不可取,但倉廩之弊,根在製度鬆弛!”

裕王複又轉向申時行,目光如炬:“申講官可知,就在你入王府這片刻功夫,北鎮撫司的檔頭已在外候了半刻?他們咬定戶部那小吏又供出新的‘翰林關聯’,非要此刻問詢不可。嘖嘖,這馮保手下的人,倒是‘勤勉’得很啊!”

申時行瞬間想起徐階密信中的警告——北鎮撫司內的“馮保親信所為”!這當麵印證來得如此之快,如此直接!馮保的爪牙竟敢到裕王府門口堵截索人?如此囂張!

巨大的危機感裹挾著刺骨的寒意襲來!馮保親臨其鋒,這已遠超趙元禮那個馬前卒的層次。此刻任何言辭稍有不慎,都可能被曲解、被放大,被那如狼似虎的廠衛坐實!

申時行的後背瞬間滲出冷汗,臉色卻因強壓心緒而顯得愈發蒼白冷靜。他迎著裕王審視的眼神,毫不猶豫地再次深深躬下:“殿下!廠衛探案,自有其規程法度。臣不過一介講官,與通州案從無牽扯,今日得蒙殿下召詢,惶恐無地,唯有據實陳情,所知所學所想,儘已剖白於殿下駕前。

至於廠衛查案如何問詢,如何定罪,自有王法天條!臣,”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然,“問心無愧,行止由心!不敢言鑽營,不敢言碩鼠,隻知竭儘駑鈍,秉燭夜讀,唯求無愧於殿下識拔之恩,無愧於翰林清貴之地!廠衛若要問,請即傳喚!臣當堂跪對,悉聽尊問,絕無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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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無愧”,“行止由心”,“無愧翰林清貴之地”!字字鏗鏘!

那“廠衛若要問,請即傳喚!臣當堂跪對!”更是不卑不亢,坦蕩無比!與其被堵截、被構陷、被傳為畏罪,不如置於明堂,當麵對質!這姿態,將“持身守正”推到了極致!

裕王定定地看著他,看著這個年輕講官蒼白的臉色下那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定力,眼中第一次真正流露出激賞!他嘴角終於勾起一絲讚許的弧度,卻不是對著申時行,而是轉頭對內侍道:

“聽見了?去告訴外麵那馮保的得力乾將們,申講官說了,隨時等候傳喚,當麵講個明白。不過——”裕王的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棱,“此刻本王正在問話,講的是聖賢之道、治國理政的大關節!不是什麼雞鳴狗盜、攀扯誣陷的小把戲!讓他們且等著!申講官,是本王府上的講官!”

最後一句“是本王府上的講官”,擲地有聲!這便是裕王最直接的表態!

內侍凜然領命而去。

殿內的空氣似乎也隨之流動起來,凝滯的壓力驟然一鬆。裕王臉上的冷厲斂去,重新看向申時行時,目光已然不同,少了幾分審視的冰冷,多了幾分對有用之才的重視。

裕王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臂:“這麼說,你認為這是一場陰謀?”

申時行拱手道:“臣不敢妄下定論,但種種跡象表明,此事絕非偶然。趙元禮在院中四處散播謠言,意圖明顯。可至今並無實質證據證明翰林院有人與此案有關。”

裕王沉默片刻,突然問道:“申講官,你與趙元禮可有過節?”

申時行心中一凜,恭敬答道:“臣與趙元禮並無私人恩怨。或許是臣近日得到王爺青睞,引起了他人的嫉妒與不滿,才會有此無端構陷。”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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