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道心破碎、向死而生的絕境中,淩諭……竟然……突破了!他跳出了混沌、律法等單一法則的桎梏,直接觸摸並初步掌控了……那淩駕於尋常大道之上的……生死本源!踏入了一個玄之又玄、連古聖都未必能窺其門徑的……全新境界!
雖然這隻是初窺門徑,距離真正掌控輪回、逆轉生死還有遙不可及的距離,但這……無疑是在那看似絕望的黑暗中,撕開了一道……微小的、卻真實存在的……裂縫!
淩諭那空洞了不知多久的眼眸,驟然……亮起了一絲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不再是往日睥睨星海的銳利,也不是沉淪絕望的死寂,而是一種……洗儘鉛華、洞徹本質後的……平靜與……深邃!
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口萬年玄冰棺上。但這一次,他的眼神中,不再隻有撕心裂肺的痛苦與無力,而是……多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與……希望!
他伸出手,不再是顫抖地撫摸,而是平靜地,按在了冰冷的棺蓋上。
“小妤……”他輕聲開口,聲音依舊沙啞,卻不再哽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穩力量,“我……好像……明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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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並非……儘頭。”
“冥界,也非……不可踏足之地。”
“等著我。”
“這一次……我不會再……迷失方向。”
他周身的黑白二氣,流轉得愈發順暢,那新生的生死界域,也以他為中心,緩緩擴張,將整口冰棺,都籠罩了進去。冰棺中那極致的死氣,與界域中的生死平衡之力,似乎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共鳴,讓妍小妤那絕美的遺容,仿佛……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安寧。
淩諭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當他再次睜開時,眸中那黑白流轉的異象已悄然內斂,但他整個人的氣息,卻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是那種令人窒息的死寂,而是一種深不可測、仿佛與天地同壽、與輪回共存的……悠遠與神秘。
他站起身。黑袍依舊破碎,白發依舊枯槁,但那佝僂的背脊,卻重新挺直!那搖搖欲墜的身影,再次變得……穩如磐石!
他一步踏出。腳下那新生的生死界域隨之移動,黑白二氣如同忠誠的護衛,縈繞周身。
他走向了……那扇緊閉了不知多少時日的……宮門。
這一次,他不是去逃避,不是去沉淪。
而是……歸來。
帶著向死而生的領悟,帶著掌控生死初境的力量,帶著……更加決絕、更加清晰的……目標。
去完成,那件……必須完成的事。
宮門之外,夕陽已徹底沉入地平線,黑暗籠罩大地。墨淵、林清瑤等人,依舊如同石雕般守在那裡,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幾乎熄滅的希望。
就在這時——
轟隆隆……
那扇沉重無比的宮門,從內部,被一股平和卻蘊含著難以言喻威嚴的力量,緩緩推開!
一道身影,沐浴在宮內深處透出的、微弱卻蘊含著生死奧秘的黑白光芒中,一步步……走了出來。
當看到那道身影的瞬間,宮門外的所有人,全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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