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友,這是兩百萬的銀行卡,密碼六個八。”
“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還請小友務必收下!”
“請放心,這隻是定金,等淺淺痊愈,我蘇家另有厚報!”
蘇淺淺看著父親遞出的那張卡,又看了看墨寒。
她的小心臟不爭氣地“怦怦”直跳,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
這個家夥,真的……能治好自己?
蘇淺淺嘟囔了一下,那股子天生的傲嬌和刁蠻,在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感激麵前,第一次敗下陣來。
她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輕輕地,說了一聲:
“……謝謝。”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臉頰瞬間燙得厲害,連忙把頭埋得更低了。
然而,墨寒隻是對著蘇戰點了點頭,便將金卡隨手放進了口袋,仿佛根本沒聽到她的道謝,轉身便準備去寫藥方。
又是這樣!
又是這種平淡到近乎無視的態度!
蘇淺淺心中那點好不容易生出的感激和羞怯,瞬間就被一股無名火給衝散了。
自己可是蘇家大小姐!
自己放下身段,破天荒地跟他道謝,他竟然是這種反應?
他憑什麼這麼拽啊!墨寒:哪條法律規定,人不能夠拽的。)
不就是治好了自己的病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家付了錢的!兩百萬呢!
一股委屈和惱怒湧上心頭,她猛地抬起頭,那張嬰兒肥的臉頰氣鼓鼓的,瞪著墨寒的背影,脫口而出:
“喂!你就這麼小氣嗎?!”
墨寒剛邁出的腳步,頓時僵在了原地。
整個貴賓室的氣氛,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變得詭異起來。
蘇戰和兩位長老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墨寒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轉過身,看向那個正怒視著自己的少女,眼中帶著不解。
蘇淺淺見他回頭,氣勢更足了,她雙手叉腰,下巴微微揚起,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哼了一聲說道:
“當初在街上,是我不對,我不該把車開那麼快,差點撞到你……我跟你道歉!”
“哼,現在你滿意了吧,土包子!”
她故意把“土包子”三個字咬得特彆重,仿佛這樣就能扳回一城。
墨寒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她還在糾結那件事,語氣無奈地說道:
“我早就沒在意之前的事了,剛才隻是在想藥方的事情,沒注意。”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們兩清了。”
他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誰知,蘇淺淺聽到“兩清了”三個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了。
“才沒有兩清!”
她氣得跺了跺腳,手腕上的銀鈴發出一串急促的“叮鈴叮鈴”聲,清脆又響亮。
她伸出白嫩的手指,直直地指著墨寒,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還沒給我道歉呢!”
“啊?”
墨寒徹底懵了,滿頭的問號幾乎要具象化出來,他臉上寫滿了純粹的困惑:
“我道啥歉啊?”
我給你治病,你為以前的過失給我道歉,現在怎麼變成我給你道歉了?
這邏輯……是不是哪裡不對?
“你!”
蘇淺淺被他這副呆頭呆腦的樣子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她指著墨寒,一字一句地控訴道:
“你那天,罵我了!”
“我沒有。”
墨寒耿直地回答。
“你有!”
蘇淺淺急了。
“你說我‘能在人來人往的鬨市之中,亦能風馳電掣,如入無人之境’!”
“你還說我‘膽魄與技術,在下自愧不如’!你這不就是在拐著彎罵我馬路殺手嗎?!”
她竟然把當時的話記得一字不差。
墨寒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好像……他說得是委婉了點,但意思確實是那個意思。
“所以,你必須給我道歉!”
蘇淺淺見他語塞,立刻乘勝追擊,下巴抬得更高了。
一旁的蘇戰,看著眼前這啼笑皆非的一幕,已經徹底傻眼了。
他看看自己那個正對著救命恩人吹胡子瞪眼的寶貝女兒,又看看那個滿臉寫著“問號”的神醫,腦子裡一片混亂。
這倆人什麼時候認識的?
而且這關係,怎麼好像有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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