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陳三槐盯著那頁賬本，“我還沒出生，就欠債了？”
“看來你太爺爺真的沒少給你惹麻煩。”林守拙翻動活字印刷機，“我得把這頁撕下來，不然它會自動綁定你。”
他伸手去撕，賬本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像是在警告。
“彆撕。”陳三槐攔住他，“撕了它，我們可能就回不來了。”
“那怎麼辦？”
“繞過去。”陳三槐啟動戰艦，“我們得找陸離。”
戰艦繼續前進，穿過一頁頁賬本，終於抵達黑洞的核心。
那裡，陸離正在結繭。
繭是用賬本絲編織成的，每一根絲線都寫著某個宇宙的債務明細。繭的中心，陸離的身影若隱若現，像是在沉睡，又像是在等待。
“他在吸收賬本能量。”林守拙低聲說，“如果讓他完成結繭，整個宇宙都會變成他的賬本。”
“那就彆讓他完成。”陳三槐掏出功德沙漏，準備投擲。
但就在他準備投擲的瞬間，繭絲中突然浮現出一段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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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裡，是王寡婦晾衣服的場景，但從嬰兒的視角看出來。
“……”陳三槐愣住了。
“你小時候？”林守拙問。
“不。”陳三槐搖頭，“是我還沒出生的時候。”
“靠。”林守拙低聲罵了一句，“這玩意兒……是童年記憶病毒？”
“看來我們來對地方了。”陳三槐深吸一口氣，“準備隔離符。”
林守拙迅速翻動活字印刷機，排出一張記憶隔離符，貼在戰艦外殼上。
“現在。”陳三槐舉起功德沙漏，“我們該讓他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沙漏落下，砸在繭上。
整個黑洞開始震動，賬本頁麵嘩啦啦翻動，像是被風卷起的紙錢。
陸離的繭開始裂開，一道紅光從裂縫中透出，像是某種即將覺醒的東西。
“來了。”陳三槐緊握方向盤，“準備迎接風暴。”
戰艦在賬本風暴中顛簸，林守拙緊緊抓住控製台。
“靠！”他大喊，“這玩意兒比我還瘋！”
陳三槐沒說話，他的右眼再次流淚，這次流出的，是一滴血。
血滴落在戰艦的儀表盤上，瞬間激活了某個隱藏程序。
程序啟動的瞬間，湯映紅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
“你們那邊……是不是有點熱？”
“你他媽現在才問？”林守拙吼道，“我們快被賬本吃了！”
“彆急。”湯映紅的聲音依舊冷靜，“我這邊剛熬好湯，馬上送到。”
她的話音剛落，一股辣條味的熱浪從戰艦外傳來。
湯映紅的孟婆湯，正從黑洞邊緣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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