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哭喪棒偷聽過百年秘密_鬼眼道士我的陰債有點多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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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哭喪棒偷聽過百年秘密(1 / 2)

王寡婦昏倒時嘴角還在動,像是要把最後一句話咽回去。陳三槐把她放床上,棉被掀開一半,露出底下壓著的半截桃木梳。他沒碰,轉身進了灶房,蹲在爐前劃火柴。

火苗跳了一下,他用指甲蓋磕了磕銅錢,一枚、兩枚、三枚,磕得桌麵發白。香爐裡那撮蜘蛛灰早燒完了,爐底隻剩一圈焦痕,像誰用筆描過又擦掉的記憶。

他盯著那圈黑,忽然想起張黑子有回喝多了,蹲在城隍廟台階上啃燒雞,邊啃邊說:“我這棒子肚裡全是秘密,吃一隻雞記一句,吃十萬隻就快成活字典了。”

他站起身,從灶膛扒出一把冷灰,在院中畫了個歪歪扭扭的陣。血從指頭擠出來,寫三個字:影中人。

灰堆裡冒了股涼氣,牆角的影子突然往裡縮了一寸。張黑子從那道縫裡擠出來,反戴工作證,狗尾巴草叼在嘴角,另一頭還沾著點雞皮。

“又燒紙?”他吐掉草,“上回報銷還沒批,財務說燒雞不算公務餐。”

陳三槐沒說話,掏出桃符。裂口還在滲血,暗紅,不流,就掛在符紙邊緣,像一滴懸了三十年的露水。

張黑子看見那血,嘴閉上了。狗尾巴草落地,被他自己踩了一腳。

“你改過生死簿。”陳三槐說,“延了我師父三年命。”

張黑子喉結動了動,像是咽下了整隻沒啃完的雞。

“判官陸離篡了契約。”陳三槐把桃符往前遞,“我師父撞見他改賬,被筆虛影穿了心。”

張黑子猛地抬頭:“你聽誰說的?”

“沒人說。”陳三槐聲音不高,“我師父咽氣前把符塞給我,你當晚就去改了簿子,對吧?不然他撐不到把東西交出來。”

張黑子站著沒動,影子卻縮得更緊,幾乎貼到腳底板。

“你借我哭喪棒。”陳三槐說,“我不告你瀆職。”

“告也沒用。”張黑子冷笑,“地府不審陰差聽陽人告狀。”

“但我能去城隍爺那兒遞狀子,寫‘某夜巡鬼差為私情篡改陽壽,致陰陽失衡’。”陳三槐把桃符收回去,揣進懷裡,“標題起得夠大,報紙登一整版。”

張黑子瞪著他,半晌,抬手摘下腰間那根黑棒。棒頭刻著往生咒,字歪得像蚯蚓爬,有個“往”字少一點,露出底下石紋的裂痕。

“它吃了十萬隻燒雞。”張黑子低聲說,“每隻雞死前最後一句話,都在棒子裡存著。有些話,聽了就得管。”

陳三槐接過棒子,入手冰涼,像是從墳土裡剛挖出來。

“它不光破結界。”張黑子看著他,“它聽秘密。誰在它麵前說過不該說的,它就記著。三百年前的事,它也記得。”

陳三槐手指撫過那個缺筆的“往”字。裂痕裡有點發澀,像是塞了灰。

“怎麼讓它說話?”

“喂血。”張黑子說,“得是知道真相的人的血。不是看見,是知道。你師父的血不行,他死得太快。你也不行,你還蒙在鼓裡。”

陳三槐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棒頭上。

血順著石紋流,鑽進那道缺筆的縫裡。棒子沒反應。

他又噴一口,血糊住了整行咒文。

棒身微微震了一下,像凍僵的蛇開始回暖。

“不夠。”張黑子說,“你心裡還不信。你得疼,疼到覺得這血不是你的,是你師父的。”

陳三槐閉眼。

他想起師父咽氣那晚,槐木符貼在他胸口,符紙吸血,左眼突然看見一串數字:陰債餘額:壹佰萬貫。師父咳出一口黑血,說:“三槐,彆信賬房。”

當時他不懂。

現在他知道,那不是病,是被算死的。

他睜開眼,右眼開始流血淚,一滴,砸在棒頭上。

棒子嗡地一響,震得他虎口發麻。

那道缺筆的“往”字突然補上一點,整行咒文亮起暗紅光。棒身浮現一層薄影,像是老電影膠片上的劃痕,慢慢拚出畫麵——

三百年前,陰庫門前,陳七郎跪地,身後三百紙兵列陣。判官陸離執筆立於案前,生死簿攤開,朱砂筆尖在“十萬貫”上輕輕一點,字跡扭曲,變成“百萬貫”。

旁注浮現:“複利滾雪球,百年歸本。”

陳七郎抬頭怒吼,判官筆虛影一閃,賬房外陰影裡,站著一個人——師父,手裡攥著槐木符。

他衝進去,指著陸離:“你篡改陰債,天理不容!”

陸離抬頭,嘴角動了動,沒說話。筆尖一劃,師父胸口裂開,倒地。

畫麵到這裡,哭喪棒突然發燙,棒頭轉向東南方,穩穩指住一個方向——城南富商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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