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八!"江野頭也不回地低喝一聲。
青灰色的石球突然從石縫裡滾出,不偏不倚撞在高個修士的腳踝上。那修士重心不穩,踉蹌著撲向靈液潭,眼看就要一頭紮進潭裡,卻被龜八用背甲猛地一頂,硬生生轉向撞在石壁上,腦門上頓時起了個大包。
貔子則靈巧地避開火網,金色瞳孔鎖定麵白無須修士的手腕——那裡戴著個儲物袋。小家夥突然吐出顆晶瑩的珠子,正是它在靈液潭裡煉化的靈核,珠子撞在儲物袋上,竟發出陣刺耳的嗡鳴,袋口頓時鬆開,滾出幾瓶丹藥和幾張符籙。
"我的聚氣丹!"那修士驚呼著去撿,卻被江野一腳踹在胸口,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撞在石筍上昏死過去。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局勢已經逆轉。
趙闊看著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三個跟班,又看了看江野手中那柄泛著寒光的青鋒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今天栽了,但內門弟子的驕傲讓他無法低頭,隻能咬著牙說道:"你敢傷我跟班,就不怕流雲宗的門規處置?"
江野用劍尖挑起趙闊的劍穗,淡金色的眸子裡沒有絲毫溫度:"門規?難道內門弟子搶奪外門修士發現的靈脈,也符合門規?"
他突然抬手,青鋒劍的劍鋒擦著趙闊的脖頸劃過,割斷了他束發的綢帶。烏黑的長發散落下來,遮住了趙闊錯愕的臉。
"今日暫且饒你一命。"江野將劍穗扔在地上,用腳碾得粉碎,"帶著你的人滾出棄劍峰,再敢踏足此地半步,我不介意讓流雲宗少個內門天才。"
趙闊死死攥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盯著江野胸口的狼形玉佩,又看了看靈液潭邊那片金色的絨毛,突然獰笑道:"好,好得很!你叫什麼名字?我記住你了!"
"江野。"
兩個字落地時,石窟裡隻剩下石筍滴水的聲響。趙闊咬著牙扶起昏死的跟班,踉踉蹌蹌地走出石窟,背影裡透著難以掩飾的狼狽。
直到他們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山縫那頭,江野才鬆了口氣,體表的淡金色鱗片漸漸隱去。他捂著左臂靠在石壁上,剛才硬接那一掌還是留下了隱患,骨縫裡的刺痛一陣陣傳來。
貔子叼著那袋聚氣丹跑過來,用腦袋蹭著他的手背,金色瞳孔裡滿是邀功的意味。龜八則滾到靈液潭邊,將剛才沒來得及吞下的半塊龜甲拖到他麵前,背甲上的紋路比之前清晰了許多。
江野摸了摸兩個小家夥的腦袋,心中湧起股暖流。若不是它們配合默契,今天這場仗絕不會贏得這麼輕鬆。他打開聚氣丹的瓷瓶,倒出三枚圓潤的丹藥,兩枚喂給雙寵,自己則吞下一枚,一股溫和的靈力頓時在丹田散開,緩解了經脈的疲憊。
夕陽的餘暉透過山縫照進石窟,在靈液潭上投下道金色的光柱。江野望著那半開的石門,以及門後隱約可見的那柄長劍,眼神漸漸變得深邃。
趙闊絕不會善罷甘休,流雲宗的平靜隻是暫時的。他必須儘快提升實力,才能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站穩腳跟。
他將青鋒劍彆在腰間,走到石門旁仔細觀察。那淡青色的陣紋在餘暉中流轉,像是活過來一般,隱隱構成一頭巨獸的輪廓。江野嘗試著將靈力注入陣紋,石門竟又緩緩開啟了寸許,裡麵的血腥氣越發濃鬱,隱約能聽見鎖鏈拖動的聲響。
"裡麵到底藏著什麼?"江野喃喃自語。
貔子突然對著石門發出低沉的嘶鳴,金色瞳孔裡滿是警惕。龜八則縮成石球,滾到他腳邊瑟瑟發抖,似乎對門後的東西極為恐懼。
江野皺了皺眉,暫時壓下探索的念頭。現在還不是冒險的時候,他需要先鞏固凝氣三層的修為,再研究這石門的秘密。
他轉身走到靈液潭邊,掬起一捧泛著靈光的潭水。經過剛才的激戰,潭水的靈氣濃度似乎又稀薄了些,但依舊比外門修煉場精純數倍。
"接下來的日子,有的忙了。"江野對著雙寵笑了笑,盤膝坐在靈脈節點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混沌髓在丹田緩緩旋轉,牽引著靈脈中奔湧的靈氣。石壁上的劍痕又開始亮起微光,無數無形的劍影在石窟中飛舞,仿佛在為這位新的主人,演練著三百年前的絕世劍招。
靈液潭的水麵漸漸恢複平靜,倒映著江野專注的側臉,以及雙寵在石台上嬉鬨的身影。
一場靈脈爭奪戰落下帷幕,但棄劍峰的秘密,才剛剛開始揭開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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