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卡車沿著預定路線行駛,卻不知已完全駛入了鮑貴卿早已布置的伏擊圈。道路兩側的黑暗裡,埋伏的士兵屏息凝神,好幾挺機槍的槍口早已牢牢鎖定了這個緩慢移動的靶子。負責現場指揮的一名營長,透過望遠鏡看著卡車進入最佳射界,緩緩舉起了右手,所有伏擊者的眼神瞬間凝聚,手指扣上了扳機。
右手猛地向下一揮!
“動手!攔住它!”
刹那間,寧靜被徹底打破!數十名士兵從道路兩旁蜂擁而出,槍口齊刷刷對準了駕駛室,厲聲喝道:“停車!下來!”
卡車吱嘎一聲停下。司機似乎嚇壞了,哆哆嗦嗦地打開車門,雙手抱頭走了下來,臉色慘白。
“常威呢?!車裡還有誰?”伏擊隊長用槍口頂著司機腦門,厲聲質問。
“我……我不知道啊……”司機帶著哭腔,“司令……司令就讓我拉上一車白菜,說是……說是拉到南滿火車站去賣,換點錢補貼軍用……”
“白菜?!——!”伏擊隊伍頓時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愣住了。
“嘩啦啦——!”幾名士兵迫不及待地掀開卡車後篷布,在微弱的天光下,映入眼簾的,果然是堆得滿滿當當、水靈靈的大白菜!
那小隊長見狀,目眥欲裂,狠狠一拳砸在車板上:“糟了!上當了!常威這王八蛋耍了我們!快!回去報告督軍!”
就在伏擊隊伍因為一車白菜而陷入混亂和惱怒之時,真正的常威,已經帶著他十幾名心腹,押運著那五噸黃金,化整為零,偽裝成幾輛拉運秸稈的農家大車,不緊不慢,晃晃悠悠地駛入了奉天城。
清晨……奉天城內,大帥府門前的衛兵遠遠就看到了這幾輛格格不入的馬車。
“咦?奇怪了,這城裡怎麼還有馬車拉著秸稈進城?”一個衛兵撓著頭。
另一個也覺得納悶:“是啊,怪事!這麼一車秸稈還得用四匹大馬來拉?這得多沉?”
眼看車隊徑直朝著大帥府而來,衛兵頓時警惕起來,端起槍上前阻攔:“站住!乾什麼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再往前闖開槍了!”
常威從為首的馬車上跳下來,滿臉堆笑,拱手道:“幾位老總辛苦,我們是福康縣來的,有要事求見大帥。”他回頭使了個眼色,馬車上的士兵立刻開始動手,將上麵覆蓋的秸稈迅速扒開,露出下麵一個個不起眼但異常沉重的木箱。
衛兵們更加疑惑了,隻見那些箱子不大,卻需要兩個壯碩的士兵合力才能勉強抬動一個。
“兄弟,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買點茶誰喝。”常威順勢將幾塊大洋塞到領頭衛兵手裡,壓低聲音,“勞煩您趕緊向裡麵通報一聲,就說福康縣保安司令常威,有十萬火急的要事求見大帥,並略備……薄禮,敬獻大帥。”
衛兵掂量著手裡沉甸甸的大洋,又看了看那些需要兩人抬動的“薄禮”箱子,心裡直犯嘀咕:‘這他娘的是什麼薄禮?怕不是金磚吧?’但麵上不敢怠慢,尤其是常威提到了“保安司令”和“要事”。
“等著!我這就去通報!”衛兵轉身快步跑進帥府。
常威看著衛兵的背影,又瞥了一眼那些裝著黃金的箱子,心裡冷笑:‘鮑貴卿啊鮑貴卿,你想黑吃黑?老子直接釜底抽薪,把錢送到張作霖麵前!看你能把老子咋滴!’
不一會兒,裡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剛才那衛兵陪著一位副官模樣的人快步走出來。
那副官掃了一眼門外的陣勢,目光在那些沉重的箱子上停留片刻,然後對常威說道:“進去吧,帥爺召見你們!”
常威心中一定,知道這最關鍵的一步,成了!他整了整衣領,帶著手下抬著五噸黃金,昂首踏進了象這東北最高權力核心的奉天大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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