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汝成，沒有再問。
他手中的小刀，再一次，劃下！
這一次，刀鋒，入肉三分！
一道，同樣是，長長的，深可見骨的血槽，瞬間，就出現在了馬德貴那，同樣是，肥胖的肚皮上！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殺豬般的慘嚎，再一次，響徹了整個，封閉的，地下酒窖！
“我，再問一遍。”楊汝成的聲音，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平靜，“誰？”
“是……是李瘸子！還有，王大疤瘌！！”馬德貴，徹底崩潰了！他，再也顧不上什麼，江湖道義了！他，隻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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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我安插在，張二狗身邊的線人！你們……你們所有的動靜，都是他們，告訴我的！”
“很好。”楊汝成滿意地點了點頭，“第二個問題。”
“你們，把，我們那些被俘的同誌，都關在了哪裡？”
“在……在憲兵隊的大牢裡！”馬德貴，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由……由鬆本大尉，親自，審問！但是……但是他們，什麼都沒說！一個字，都沒說！都……都是硬骨頭！”
“是嗎？”楊汝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敬佩。
“最後一個問題。”他的聲音，陡然變冷！“山田，下一步，想乾什麼？”
“我……我不知道啊！英雄好漢！”馬德貴，帶著哭腔喊道，“我，就是個，特務科的科長！這種，最高級彆的軍事機密，我……我怎麼可能知道啊？！”
“你不知道？”楊汝成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緩緩地，將那把，還在滴著血的小刀，移向了馬德貴那，僅存的，左手。
“不……不要……”馬德貴，嚇得，屎尿齊流！“我……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說。”
“是……是武器！！”馬德貴，嘶聲力竭地咆哮道，“山田，從關東軍司令部，申請了一批，新到的，德國造的，機關槍！還有，大量的，彈藥！”
“他，嫌棄，我們撫鬆的守備隊，火力，太弱！他，要給所有的部隊，都換裝！”
“他，要在，開春之後，把你們，連同你們那個，該死的‘狼窩’，都給老子，徹徹底底地，從地圖上，抹掉！！”
“東西，在哪裡？”楊汝成的眼中，閃過一絲，駭人的精光！
“在……在城外！在城外西邊，那個，廢棄的磚窯裡！！”馬德貴，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那裡，是，他們，臨時的，秘密軍火庫！由，山本少佐的工兵中隊，親自看守！明天……不！就是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他們，就要把那批武器，都運進城裡來！”
“很好。”
楊汝成，緩緩地，站起了身。
他，將那把，沾滿了罪惡鮮血的小刀，在馬德貴那，同樣是，沾滿了尿騷味的褲子上，擦了擦。
“你，很合作。”
“英……英雄好漢……”馬德貴，看著他，那，同樣是，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聲音，都在發抖，“我……我都說了……您……您是不是，可以，給我個，痛快了？”
“痛快？”楊汝成，笑了。
“死？”
“太便宜你了。”
他，緩緩地，轉過身，對著身後那，同樣是，一臉興奮和嗜血的虎子，緩緩地開口。
“虎子。”
“到！隊長！”
“從今天起，”楊汝成的聲音，如同，萬年玄冰，“你，就是，我們，插在山田心臟裡的，另一把，刀。”
“你，負責，‘伺候’好，我們這位，尊貴的，馬科長。”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
“我，要讓他，從今天起，變成，我們，最忠誠的，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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