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僵在了原地。
他們,隻是呆呆地,看著那,同樣是,漆黑一片的洞口。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那,同樣是,熟悉的,如同黑鐵塔般雄壯的身影,第一個,就從那,同樣是,充滿了希望的黑暗中,走了進來!
“他娘的!都傻站著乾什麼?!還不快過來,搭把手!想把老子,累死在這裡嗎?!”
王二,將那,同樣是,沉甸甸的,裝滿了牛肉罐頭和壓縮餅乾的行軍背包,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肉!是肉!!”
“還有,藥!!”
“我的天爺啊!!”
壓抑了許久的,充滿了不敢相信和極致狂喜的歡呼聲,在小小的山洞裡,轟然炸響!
……
半個時辰後,當那,同樣是,早已熄滅了的火堆,被重新點燃,熊熊的烈焰,再一次,將這片,冰冷、黑暗的山洞,映照得,如同白晝時。
當那,幾十個,同樣是,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幸存者們,一個個,都端著,同樣是,熱氣騰騰的,牛肉罐頭,吃得,滿嘴流油,熱淚盈眶時。
楊汝成,才帶著趙小山,緩緩地,從那,同樣是,充滿了喧囂和狂喜的隊伍的最後,走了進來。
“隊長!!”
陳振山,這個,同樣是,隻剩下了一條胳膊的漢子,在看到那個,同樣是,風塵仆仆,但眼神,卻依舊如同山嶽般沉穩的男人時,再也忍不住!
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他,那隻,僅存的獨臂,死死地,抱著楊汝成的大腿!
“兄弟……你……你,又救了我們,一次……”他,這個,在槍林彈雨中,都從未掉過一滴眼淚的鐵血漢子,此刻,卻像個孩子般,泣不成聲。
楊汝成沒有說話。
他隻是,緩緩地,蹲下身。
他,伸出那隻,同樣是,布滿了老繭和傷痕的、粗糙的大手,輕輕地,將那個,同樣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漢子,從那,冰冷的地上,扶了起來。
“我們,是兄弟。”
他,隻說了四個字。
“隊長……”
“楊大哥……”
山洞裡,所有,幸存下來的戰士,也都,緩緩地,放下了手中那,同樣是,充滿了希望的飯碗。
他們,齊刷刷地,站起身。
對著眼前這個,將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的男人。
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行了一個,他們所能做出的,最標準,也最莊嚴的,軍禮。
……
“都說說吧。”
當,所有的人,都吃飽喝足,當,所有的傷員,都重新,換上了,乾淨的,塗抹了救命藥的紗布時。
楊汝成,將,所有的骨乾,都召集到了,火堆旁。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回家!”回答他的,是王二那,同樣是,充滿了豪邁和自信的,甕聲甕氣的聲音,“隊長!咱們,現在,有吃有喝,有槍有藥!還怕他個鳥?!咱們,現在,就殺回去!把咱們的家,從那幫狗娘養的畜生手裡,搶回來!”
“對!搶回來!”
“不。”
楊汝成,緩緩地,搖了搖頭。
他,將那張,同樣是,繳獲來的軍用地圖,在火堆旁,鋪了開來。
“我們,不回去了。”
“什麼?!”
“我們,”他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要去,一個,更需要我們的地方。”
他,將那把,冰冷的剝皮小刀,狠狠地,插在了地圖上,一個,同樣是,毫不起眼的,小小的,黑點上。
“這裡,”
“撫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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