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刺破鷹嘴穀的硝煙時,徐昊正趴在第三道防線的彈坑裡,用袖子擦著望遠鏡鏡片上的血汙。鏡片裡,鬼子的坦克集群還在頂著炮火衝鋒,履帶碾過戰友的遺體,把雪地裡的戰壕壓得坍塌變形,可獨立團的戰士們依舊死死釘在陣地上——連長孫富貴的腹部被彈片劃開,卻用綁腿勒緊傷口,抱著輕機槍繼續掃射;兩個新兵背靠背坐在雪地裡,步槍子彈打光了,就用刺刀和鬼子拚殺,直到最後一刻還保持著衝鋒的姿勢。
“徐參謀!友軍到了!師部的獨立營和新一團的騎兵連,已經到鷹嘴穀南側!”通信兵小李連滾帶爬地衝過來,手裡的步話機還在傳來滋滋的電流聲,“趙政委說,他們帶來了四門山炮和五十箱子彈,現在正在架設炮位!”
徐昊猛地抬頭,望向南側山口——隻見一麵鮮紅的軍旗在晨風中展開,幾十匹戰馬馱著山炮呼嘯而來,新一團團長丁偉騎著黑馬走在最前麵,手裡揮舞著馬鞭,身後跟著兩百多名精銳戰士,鋼盔上的雪粒還沒融化,卻透著一股銳不可當的氣勢。
“丁偉!你他娘的總算來了!”李雲龍的聲音從步話機裡炸開,他正帶著騎兵連在鬼子側翼牽製,馬刀上還滴著血,“再晚來一會兒,老子的一營就要打光了!”
丁偉的笑聲傳來,帶著慣有的爽朗:“老李,急啥!老子這不是帶著炮來了嘛!徐參謀,你們的防禦計劃咋定?我這四門山炮聽你調遣!”
徐昊立刻對著步話機喊出早已製定好的合圍方案:“丁團長,你帶新一團騎兵連繞到鬼子後方,切斷他們的退路;師部獨立營負責壓製鬼子右翼的山炮陣地;我們獨立團從正麵進攻,用三門改良山炮打坦克,輕機槍班壓製步兵——咱們一個時辰後,在馬家坡頂彙合,把鬼子的混成旅包成餃子!”
“好!就按你說的辦!”丁偉爽快應下,立刻帶著部隊往鬼子後方迂回。徐昊則爬出戰壕,往炮兵小隊的陣地跑——老張正帶著新兵給山炮裝彈,炮彈箱已經空了一半,炮架上還沾著戰友的血跡,卻依舊穩穩地對準鬼子的坦克集群。
“老張,目標鬼子坦克集群,三發急速射!”徐昊抓起一枚榴彈,幫著新兵往炮膛裡塞。改良後的山炮用了進階版裝填法,三十秒就能完成一發裝填,三門炮同時開火,榴彈像雨點般砸向坦克,最前麵的兩輛坦克瞬間被擊中,發動機艙冒起黑煙,裡麵的鬼子慘叫著爬出來,剛露頭就被神槍手撂倒。
“打得好!”孫富貴在戰壕裡大喊,帶著戰士們發起反衝鋒。輕機槍的火舌掃倒一片鬼子步兵,反坦克小組抱著手榴彈衝向剩下的坦克,“轟隆”一聲,又一輛坦克的履帶被炸斷,歪在雪地裡成了廢鐵。
可鬼子的抵抗依舊瘋狂。混成旅旅團長見勢不妙,下令所有兵力往馬家坡收縮,想依托高地負隅頑抗。十門山炮瘋狂轟擊獨立團的衝鋒路線,雪地裡的彈坑連成一片,不少戰士剛衝出去沒幾步,就被炮彈炸倒,鮮血在雪地裡滲開,很快又結成暗紅色的冰殼。
“徐參謀!丁團長那邊遇襲了!鬼子的後衛部隊有一個中隊,帶著兩挺重機槍,把騎兵連堵在山口了!”小李跑過來,臉色蒼白——要是丁偉的部隊被攔住,合圍計劃就會泡湯,之前的犧牲也將白費。
徐昊心裡一沉,立刻對著步話機喊:“周鐵柱!你那邊能不能抽調一個機槍班,去支援丁團長?”他知道周鐵柱的左腿還沒好,卻實在沒人可用——一營的戰士大多在正麵衝鋒,炮兵小隊要守住山炮陣地,隻能指望周鐵柱的暗堡。
“放心!俺這就派兩個機槍手過去!”周鐵柱的聲音帶著喘息,他正趴在暗堡裡,用望遠鏡觀察鬼子的火力點,“俺還讓老鄉們帶著炸藥包,從山後繞過去,幫丁團長炸重機槍!”
沒過多久,南側山口傳來爆炸聲——是老鄉們的炸藥包起作用了!徐昊通過望遠鏡看到,張大爺帶著十幾個老鄉,抱著炸藥包從山後摸過去,把鬼子的重機槍陣地炸成了廢墟。丁偉的騎兵連趁機衝過去,馬刀劈砍的聲音和鬼子的慘叫聲混在一起,很快就打通了通往馬家坡的道路。
“合圍開始!”徐昊對著步話機嘶吼。正麵的獨立團戰士們發起總攻,輕機槍和山炮同時開火;丁偉的騎兵連從後方衝過來,馬刀掃向鬼子的指揮陣地;師部獨立營則壓製住鬼子的山炮,把剩下的四門山炮炸成了廢鐵。
鬼子徹底慌了神,有的想往山下跑,卻被騎兵連砍倒;有的想投降,卻被旅團長下令開槍打死;還有幾個頑固分子躲在坦克裡負隅頑抗,被徐昊帶著反坦克小組用手榴彈炸開艙門,裡麵的鬼子要麼被打死,要麼被俘虜。
戰鬥持續到中午,馬家坡頂終於豎起了獨立團和新一團的軍旗。鬼子的混成旅一萬五千多人,除了兩千多人投降,其餘全部被殲滅,十五輛坦克被擊毀十二輛,三十門山炮繳獲二十門,還有五千多支步槍和十萬多發子彈成了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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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獨立團也付出了沉重代價:一營連長孫富貴犧牲,他的遺體還保持著抱著機槍的姿勢,手指緊緊扣著扳機;八十三個戰士永遠倒在了雪地裡,一百二十多個受傷,其中二十多個再也不能上戰場;張大爺在炸重機槍時被流彈擊中,犧牲時懷裡還抱著沒扔出去的炸藥包;李嬸的胳膊被彈片劃傷,卻依舊堅持著給傷員包紮,直到最後暈了過去。
徐昊癱坐在雪地裡,手裡的輕機槍還冒著青煙,額頭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染紅了半邊軍裝。他看著滿地的遺體和裝備,心裡像壓了塊石頭——這些犧牲的戰友和老鄉,都是為了守護這片土地,他們的血不能白流。
李雲龍和丁偉走過來,兩人的軍大衣都沾滿了血和雪,臉上的胡茬上結著冰。丁偉拍了拍徐昊的肩膀:“徐參謀,好樣的!這次合圍打得漂亮,老總要是知道了,肯定得給咱們記特等功!”
李雲龍卻沒說話,隻是默默地走到孫富貴的遺體旁,蹲下來把他的眼睛合上,又把自己的軍大衣蓋在他身上。“富貴,你放心,”李雲龍的聲音沙啞,“老子一定會帶著獨立團,把鬼子全部趕出中國,為你報仇!”
趙剛帶著二營的戰士和老鄉們趕來,看到戰場的景象,眼圈瞬間紅了。他讓戰士們把犧牲的戰友和老鄉抬到馬家坡的向陽處,用雪擦乾淨他們臉上的血汙,再用白布裹好——這些英雄,值得最好的安葬。
王鐵匠帶著工人們也趕來了,他們連夜修複受損的武器,把繳獲的山炮和輕機槍搬到兵工廠,還幫著戰士們挖新的墳墓。“小徐,這些繳獲的山炮能改改,射程能再提三百米!”王鐵匠擦了把汗,眼裡卻含著淚,“俺們一定好好造武器,不讓犧牲的娃子們失望!”
周鐵柱被抬到臨時救護所時,還在問戰鬥的結果:“鬼子……打跑了嗎?俺們贏了嗎?”徐昊走過去,握著他的手:“贏了!咱們把鬼子的混成旅殲滅了!你的機槍班立了大功,丁團長還誇你呢!”
周鐵柱笑了笑,眼裡卻閃過一絲黯然:“俺這腿……怕是再也不能跟你們一起衝鋒了……”
“胡說!”徐昊打斷他,“醫生說你的腿能治好,等你傷好了,咱們還一起訓練新兵,一起打鬼子!”
當天下午,獨立團和友軍一起為犧牲的英雄們舉行了葬禮。沒有哀樂,沒有花圈,隻有戰士們和老鄉們的默哀,還有李雲龍灑在墓前的酒。“兄弟們,老鄉們,”李雲龍的聲音在山穀裡回蕩,“你們放心,老子一定會帶著獨立團,把鬼子全部趕出中國,讓你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葬禮結束後,徐昊打開係統麵板,【主線任務“抵禦張家口混成旅掃蕩”完成,評價:卓越!獲得獎勵:鐵血積分5000,解鎖“輕型迫擊炮改良藍圖”,係統商城新增“7.92子彈量產設備”兌換權限】。他看著新解鎖的藍圖,心裡清楚,這些獎勵是用鮮血換來的——每一份技術突破,都凝聚著戰士們的犧牲和老鄉們的支援。
師部的表彰令很快就到了:獨立團被記集體特等功,李雲龍、徐昊、趙剛被記個人一等功,周鐵柱和王鐵匠被授予“抗戰英雄”稱號。丁偉也帶著新一團的戰士們趕來祝賀,還帶來了師部獎勵的兩百支步槍和一千箱子彈。
接下來的幾天,獨立團開始清理戰場、救治傷員、重建防禦工事。王鐵匠帶著工人們,用繳獲的鋼材和係統解鎖的設備,開始量產輕型迫擊炮和7.92子彈;趙剛帶著二營的戰士,幫老鄉們重建被鬼子破壞的房屋,還組織了春耕互助隊,確保老鄉們能按時播種;李雲龍則去師部彙報戰況,順便請求更多的醫療支援和物資;徐昊則負責統計傷亡和物資,製定後續的訓練計劃,還抽空去看望受傷的戰士們——周鐵柱的腿恢複得不錯,已經能拄著拐杖走路,還在給新兵們講戰鬥經驗。
第五天傍晚,李雲龍從師部回來,臉上帶著笑容:“徐昊,老趙,好消息!師部決定在咱們鷹嘴崖設立‘晉西北抗戰兵工廠基地’,讓其他團都來咱們這學習輕機槍和迫擊炮的量產技術!老總還說,咱們的獨立團是晉西北的‘鐵軍’,以後要作為主力,參與更大規模的反掃蕩戰鬥!”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振奮起來,戰士們歡呼著,老鄉們也放起了鞭炮——這是對抗戰勝利的期盼,是對犧牲英雄的告慰。徐昊站在馬家坡的山頂上,看著夕陽下的鷹嘴穀,雪地裡的血跡已經被新雪覆蓋,卻永遠刻在了每個人的心裡。
他知道,抗戰還很漫長,還會有更多的犧牲和挑戰。但看著身邊忙碌的戰士們和老鄉們,看著兵工廠裡熊熊燃燒的爐火,看著改良武器源源不斷地生產出來,他心裡充滿了希望。隻要軍民一心、團結奮戰,就一定能打跑鬼子,迎來勝利的那一天。
就在這時,偵察兵小李跑回來,臉色有些凝重:“團長!徐參謀!鬼子駐北平的師團正在集結,據說要對晉察冀根據地發動大規模掃蕩,師部讓咱們獨立團做好準備,隨時支援!”
李雲龍的笑容瞬間消失,徐昊也握緊了拳頭。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但這次,獨立團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有量產的輕機槍、改良山炮和輕型迫擊炮,有更默契的戰術配合,有堅定的抗戰信念,還有千千萬萬支持他們的老鄉。
夜色漸深,鷹嘴崖的兵工廠還亮著油燈。王鐵匠帶著工人們連夜趕製輕型迫擊炮,火花映著他們滿是皺紋的臉;徐昊趴在石桌上,根據係統藍圖畫新的防禦工事圖;李雲龍和趙剛在山洞裡研究鬼子的動向,製定新的作戰計劃。
遠處的北平方向,日軍師團的營地燈火通明,坦克和山炮的轟鳴聲隱約傳來。但鷹嘴崖的每個人都眼神堅定,他們知道,下一場仗會更難打,但他們不會退縮——為了身後的同胞,為了犧牲的戰友,為了這片浸染著熱血的土地,他們必須贏!
徐昊抬頭望向洞外的星空,心裡默念著:鬼子,來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用鋼鐵和熱血,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等著你們來送死!總有一天,我們會把你們全部趕出中國,讓這片山河重歸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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