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重炮炮彈像冰雹般砸在第三道防線的岩石掩體上,徐昊趴在山炮旁的彈坑裡,感覺五臟六腑都在震。望遠鏡裡,最後七輛九七式坦克頂著硝煙往前衝,履帶碾過戰友的遺體,把雪地裡的戰壕壓得坍塌,後麵的鬼子步兵舉著刺刀,嚎叫著往掩體裡撲,三八大蓋的槍口時不時噴出致命的火舌。
“徐參謀!輕型迫擊炮隻剩十發炮彈了!反坦克手榴彈也快沒了!”通信兵小李爬過來,軍帽被彈片掀飛,額頭上滲著血,懷裡的彈藥箱空了大半,“王師傅那邊說,兵工廠的炮彈還在趕造,可鬼子攻得太急,根本來不及送過來!”
徐昊咬著牙看向第一道防線的廢墟——連長孫富貴帶著最後三十多個戰士,正用刺刀和鬼子拚殺。一個年輕戰士被鬼子刺中腹部,卻死死抱住鬼子的腿,讓孫富貴趁機砍倒對方;另一個戰士的步槍斷了,就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鬼子的腦袋砸去,鮮血濺滿了他的臉,卻依舊眼神堅定。
“炮兵小隊!兩發榴彈,瞄準鬼子坦克集群中間!”徐昊對著步話機嘶吼。炮手老張立刻調整炮架,按改良後的裝填法填彈——雖然隻剩六發75炮彈,但每一發都得用在刀刃上。榴彈呼嘯而出,精準落在坦克中間,炸倒了一片跟在後麵的鬼子步兵,卻沒能阻止坦克推進。
西側懸崖突然傳來急促的機槍聲——是周鐵柱!徐昊回頭望去,隻見周鐵柱拄著木拐,坐在臨時搭的木台上,懷裡抱著一挺改良輕機槍,正對著衝上來的鬼子掃射。他的左腿還綁著厚厚的繃帶,鮮血順著木拐往下滴,卻依舊咬著牙,每扣一次扳機,身子就顫一下。
“徐參謀!俺把兵工廠的備用機槍都扛來了!”周鐵柱的聲音從步話機裡傳來,帶著沙啞的笑,“俺雖然站不起來,但還能打鬼子!這些機槍,夠咱們撐一陣子!”
徐昊心裡一暖,剛想回話,就見一輛鬼子坦克突然調轉炮口,對準了周鐵柱的位置。“小心!”徐昊大喊著,可已經晚了——坦克炮噴出火光,榴彈落在木台旁,煙塵瞬間籠罩了周鐵柱的身影。
“周鐵柱!”徐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對著步話機喊了好幾聲,卻沒人回應。他剛想衝過去,就見煙塵裡爬出來一個身影——周鐵柱的軍大衣被燒得焦黑,輕機槍也歪了槍架,可他依舊抱著機槍,對著坦克的了望孔掃射:“俺還沒死!這點傷算啥!”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熟悉的炮聲——不是鬼子的山炮,是師部炮兵連的75山炮!徐昊猛地抬頭,隻見鷹嘴穀南側的山道上,十幾門山炮正對著鬼子的側翼開火,榴彈像雨點般砸在鬼子的重炮陣地,把三門重炮炸成了廢鐵。
“友軍來了!是師部的援軍!”小李興奮地大喊,忘了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徐昊抓起望遠鏡,果然看到師部的軍旗在山道上飄揚,幾百名戰士端著步槍,正朝著鬼子的側翼衝來,後麵還跟著縣大隊的遊擊隊員,手裡拿著大刀和土槍,卻跑得比誰都快。
“老李!友軍到了!咱們可以反殺了!”徐昊對著步話機大喊。李雲龍的聲音立刻傳來,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他娘的!可算來了!老子這就帶騎兵連衝下去,把鬼子的指揮陣地端了!”
騎兵連的馬蹄聲瞬間響徹山穀。李雲龍騎著馬,手裡揮舞著馬刀,兩百名騎兵像一道黑色閃電,朝著鬼子的指揮陣地衝去。馬刀劈砍的聲音和鬼子的慘叫聲混在一起,鬼子的指揮官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雲龍一刀劈倒,指揮旗也被砍斷,落在雪地裡被馬蹄踩爛。
徐昊抓住機會,下令:“全體衝鋒!配合友軍,把鬼子圍起來!”戰士們從第三道防線衝出來,輕機槍不斷掃射,反坦克小組追著剩下的坦克扔手榴彈。孫富貴也帶著殘部從廢墟裡衝出來,手裡的大刀砍得卷了刃,卻依舊朝著鬼子的步兵群裡衝。
可鬼子的抵抗依舊頑強。剩下的五輛坦克組成防禦圈,機槍瘋狂掃射,把衝鋒的戰士們壓得抬不起頭。徐昊看著戰友們一個個倒下,心裡像被重錘砸了一下——他想起係統昨晚解鎖的“輕型迫擊炮改良藍圖”,上麵提到可以用硝油和碎鐵片製作“簡易破甲彈”,雖然威力不如專門的反坦克炮彈,卻能炸穿坦克的側裝甲。
“王師傅!能做簡易破甲彈嗎?用硝油和碎鐵片!”徐昊對著步話機大喊。
“能!俺們現在就做!”王鐵匠的聲音帶著急促,“李嬸正帶著婦女們裝硝油,十分鐘就能送過去!”
十分鐘後,李嬸帶著十幾個婦女,抬著二十枚簡易破甲彈跑過來。她們冒著炮火,把破甲彈遞到戰士們手裡,李嬸的胳膊被彈片劃傷,卻隻是咬著牙說:“快拿去打鬼子!彆管俺!”
徐昊接過一枚破甲彈,拉開引信後猛地往一輛坦克的側裝甲扔去——“轟隆”一聲,裝甲被炸開個小洞,裡麵的鬼子慘叫著爬出來,卻被神槍手一槍撂倒。戰士們見狀,紛紛拿起破甲彈,朝著坦克的側裝甲扔去,一輛輛坦克相繼被擊毀,黑煙在山穀裡連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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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從清晨打到黃昏,雪地裡的屍體堆得像小山,鮮血凍成了暗紅色的冰殼,山炮和坦克的殘骸歪在路邊,像一個個猙獰的雕塑。當最後一個鬼子舉著刺刀衝向孫富貴時,孫富貴一刀劈倒他,大喊著:“勝利了!咱們贏了!”
戰士們和友軍歡呼起來,有的互相擁抱,有的坐在雪地裡大口喘氣,有的則抱著犧牲戰友的屍體默默流淚。徐昊癱坐在地上,手裡的輕機槍還冒著青煙,額頭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染紅了半邊軍裝。他看著戰場,心裡卻高興不起來——這次戰鬥,獨立團犧牲了八十七個戰士,友軍也犧牲了五十六個兄弟,張莊的三個老鄉在送彈藥時被鬼子流彈擊中,永遠倒在了雪地裡。
李雲龍騎著馬走過來,身上的軍大衣沾滿了血和雪,臉上的胡茬上結著冰:“徐昊,咱們贏了!殲滅了鬼子八千多人,擊毀了十五輛坦克和三十門山炮,繳獲了兩千多支步槍、一萬多發子彈和五十多箱罐頭!張家口的鬼子混成旅,算是徹底被咱們打垮了!”
趙剛也帶著二營的戰士趕過來,手裡拿著個染血的筆記本:“這是犧牲戰友的名單,咱們已經安排老鄉們幫忙安葬了。師部來電,說這次勝利是晉西北根據地的大喜事,要給咱們獨立團記集體特等功!”
徐昊接過名單,上麵的名字大多熟悉——有跟他一起訓練的小李,有幫他改機槍的老張,還有送彈藥時犧牲的老鄉。他的手忍不住發抖,眼淚落在雪地裡,很快就結成了冰。周鐵柱被抬過來時,還在念叨著:“俺的機槍……沒丟……還能打鬼子……”徐昊握著他的手:“放心,你的機槍好好的,等你傷好了,還讓你帶機槍班!”
王鐵匠帶著工人們也趕來了,他們連夜修複受損的武器,把繳獲的山炮和輕機槍搬到兵工廠,還幫著戰士們挖新的戰壕。“小徐,這些繳獲的山炮能改改,射程能再提三百米!”王鐵匠擦了把汗,“俺們明天就開工,以後咱們的炮兵小隊,再也不用怕鬼子的山炮了!”
當天夜裡,獨立團和友軍、老鄉們一起舉行了簡單的慶功宴。沒有好酒好菜,隻有熬得濃稠的小米粥和繳獲的鬼子罐頭,可每個人都吃得很香。張大爺端著一碗粥,走到犧牲戰士的墓前,灑在地上:“娃子們,你們放心,鬼子被打跑了,你們可以瞑目了!”
李嬸帶著婦女們,給戰士們縫補破損的軍裝,還把繳獲的鬼子軍大衣改小,給受傷的戰士們穿。一個婦女拿著件改好的軍大衣,遞給周鐵柱:“周班長,穿上暖和,好好養傷,以後還得靠你打鬼子呢!”
徐昊打開係統麵板,【主線任務“殲滅張家口混成旅”完成,評價:卓越!獲得獎勵:鐵血積分5000,解鎖“中型迫擊炮改良藍圖”,係統商城新增“7.92子彈量產流水線”兌換權限】。他看著新解鎖的藍圖和權限,心裡清楚,這些獎勵是用鮮血換來的,每一份技術突破,都凝聚著戰士們的犧牲和老鄉們的支援。
第二天清晨,師部的表彰大會在鷹嘴穀舉行。師長親自趕來,給獨立團頒發了“抗日先鋒團”的錦旗,還給李雲龍、徐昊、趙剛等人頒發了勳章。師長看著兵工廠裡新造的輕機槍和改良山炮,忍不住讚歎:“你們獨立團不僅能打硬仗,還能造武器,真是晉西北的寶貝!以後要多給其他團傳經送寶,讓咱們的隊伍都像你們一樣能打!”
表彰大會結束後,徐昊和李雲龍、趙剛一起,站在鷹嘴穀的懸崖上,看著遠處的群山。雪地裡的血跡已經被新雪覆蓋,卻永遠刻在了每個人的心裡。徐昊知道,抗戰還很漫長,還會有更多的犧牲和挑戰,但隻要軍民一心、團結奮戰,就一定能打跑鬼子,迎來勝利的那一天。
“接下來咱們該乾啥?”李雲龍掏出旱煙袋,點燃後深吸一口。
“先把兵工廠擴建,量產中型迫擊炮和改良輕機槍。”徐昊指著兵工廠的方向,“再訓練更多的新兵,把班組協同戰術教給全團,為下一次戰鬥做準備。”
趙剛點點頭:“我已經聯係了周邊的老鄉,他們願意幫忙擴建兵工廠,還會送更多的年輕人來參軍。咱們的隊伍,會越來越壯大!”
就在這時,偵察兵小李跑回來,臉色凝重:“團長!徐參謀!鬼子駐北平的師團正在集結,據說要對晉西北根據地發動更大規模的掃蕩,兵力有三萬多人,還有五十多輛坦克和一百多門山炮!”
李雲龍的笑容瞬間消失,徐昊也握緊了拳頭。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但這次,獨立團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有量產的改良武器、默契的戰術配合、堅定的抗戰信念,還有千千萬萬支持他們的老鄉。
徐昊看著身邊的戰友們,又看了看兵工廠裡熊熊燃燒的爐火,心裡默念著:鬼子,來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用鋼鐵和熱血,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等著你們來送死!
夕陽下,鷹嘴穀的旗幟迎風飄揚,上麵的“抗日先鋒團”五個字在餘暉裡閃著光。戰士們的訓練聲、兵工廠的鍛打聲、老鄉們的歡笑聲混在一起,成了晉西北群山中最動人的旋律——這是勝利的旋律,是希望的旋律,是中華民族永不屈服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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