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我帶係統打造重裝旅第一百零七章
夜渡汾河搭浮橋,石錨穩船破夜襲
汾河的夜黑得像潑了墨,隻有月光在河麵灑下一層碎銀,風卷著河霧貼在臉上,涼得人直打哆嗦。徐昊蹲在河岸邊,手指蘸著河水——水流比白天急了三成,指尖能觸到河底滾動的碎石,河中間的暗礁在夜色裡隻露個黑頂,像蟄伏的野獸。他把地圖鋪在一塊平整的凍土上,借著馬燈的微光,手指點在標注“晉商貨船塢”的位置:“老秦,你去把喬掌櫃請來,上次他藏的那五艘漕運船,船身寬三丈,夠扛重坦的重量,現在必須靠它們搭浮橋。”
老秦揣著打火石往貨塢跑,粗布棉襖的下擺被風掀得老高,他時不時摸一把懷裡的玉米餅——那是給民夫小順留的,孩子昨天幫著搬鋼軌時崴了腳,今天卻硬要跟著來。貨船塢藏在河汊深處的蘆葦叢裡,五艘木船用油布蓋著,油布上還沾著去年運鹽時的鹽霜。喬掌櫃正拿著桐油布擦船縫,看到老秦跑來,趕緊放下手裡的活:“是不是要動船?俺早把船縫補好了,就是船板有些朽,得用麻繩把相鄰的船身綁緊,再鋪兩層門板才能承重。”他從船塢的角落裡搬出一捆粗麻繩——這是他用自家綢緞鋪的晾布繩改的,浸過三遍桐油,泡在水裡三個月都不會朽。
民夫們很快聚了過來,二十多個人分成五組,每組負責一艘船。小順扛著一塊門板跑在最前麵,他的左腳還腫著,跑起來一瘸一拐,卻硬是搶著把門板往船板上搬:“秦叔,俺力氣大,這門板俺來扛!”老秦想攔,卻被小順推著走:“俺沒事,上次小栓哥犧牲時說,多乾點活,就能早一天把鬼子趕出去。”提到小栓,老秦的眼圈紅了,他拍了拍小順的肩膀,轉身去幫其他民夫綁麻繩。
周鐵柱推著輪椅趕來時,民夫們正用麻繩把貨船兩兩串聯。他趴在船邊,用手敲了敲船板,眉頭皺起來:“不行,船板之間的縫隙有半尺寬,重坦的履帶一壓,準得漏下去。”他從輪椅旁的工具箱裡掏出鋼尺,量著縫隙寬度,又從懷裡掏出張草圖——是他在路上畫的橫梁加固方案,“得用鋼軌做橫梁,每艘船的兩側各焊兩根,再把門板鋪在鋼軌上,這樣才能分散重量。”劉根柱趕緊從重坦的備用零件裡拆下來八根鋼軌,每根長四丈,民夫們扛著鋼軌往船上跑,小順跑得最快,他把鋼軌架在船縫上,用釘子釘緊,手指被釘子砸出了血,卻隻是往褲子上擦了擦,又去搬下一根。
月光漸漸西斜,浮橋終於有了雛形:五艘貨船順著水流方向串聯成排,像一條黑色的巨龍橫在河上,鋼軌架在船縫間,上麵鋪著從老鄉家拆的老榆木門板,每塊門板之間用鐵釘釘死;船尾用石錨固定——那是周鐵柱讓民夫們從河底撈的大青石,每塊有兩百多斤重,用三根麻繩綁在船尾的鐵環上,防止船被水流衝散。“試試承重!”劉根柱駕駛著一輛繳獲的鬼子卡車,慢慢開上浮橋,車輪壓在門板上,船身往下沉了半尺,卻沒出現裂縫,門板下的鋼軌也紋絲不動。“成了!重坦能過!”民夫們歡呼起來,小順甚至忘了手指的疼痛,拍著手跳起來,馬燈的光映在他臉上,滿是少年人的興奮。
突然,遠處傳來“突突”的馬達聲——是鬼子的巡邏艇!探照燈的光柱在河麵上掃來掃去,像一把鋒利的刀,離浮橋隻有半裡地了。“快!把油布蓋在浮橋上,撒河泥!”徐昊大喊著,戰士們和民夫們一起把黑色油布鋪在門板上,油布上還沾著河底的淤泥,在夜色裡和河麵融為一體。小順抱著一把河泥往油布上撒,他的左腳不小心踩空,半個身子掉進河裡,冰冷的河水瞬間浸透了棉褲,他卻顧不上冷,爬上來繼續撒泥:“快!探照燈要過來了!”
巡邏艇越來越近,探照燈的光柱掃過浮橋,在油布上停留了幾秒,卻沒發現異常——黑色的油布混著河泥,看起來和河底的暗礁一模一樣。就在大家以為要蒙混過關時,小順懷裡的打火石“當啷”掉在船板上,聲音在安靜的夜裡格外刺耳。巡邏艇瞬間停住,探照燈直直照向浮橋:“什麼人?出來!不出來就開槍了!”
“打!先炸螺旋槳!”徐昊拔出槍,對著巡邏艇的駕駛艙開槍,戰士們的步槍也同時響了。巡邏艇的機槍開始掃射,子彈打在船板上,“砰砰”響個不停,木屑濺得滿臉都是。小順想把船尾的石錨再綁緊些——剛才的掃射讓一根麻繩鬆了,船身開始往一邊傾斜,卻被一顆子彈擊中了胸口。“小順!”老秦撲過去抱住他,小順的手還緊緊抓著麻繩,鮮血順著麻繩流進河裡,染紅了一片水麵,“秦叔……錨……彆鬆……重坦還沒過河……”說完,他的頭就歪了過去,手裡的麻繩還攥得緊緊的。
“娘的!跟鬼子拚了!”老秦從船板上抄起一根鋼軌,想跳上巡邏艇,卻被徐昊拉住:“老秦,彆衝動!巡邏艇上有擲彈筒,炸了浮橋,重坦就過不了河了!”他從懷裡掏出兩顆手榴彈,拉著引線,等了兩秒才往巡邏艇的螺旋槳扔過去——這是周鐵柱教的“延時炸法”,能精準炸中目標。“轟隆”一聲,螺旋槳被炸毀,巡邏艇在河裡打轉,戰士們趁機集中火力,把艇上的八個鬼子全部消滅,一個活口都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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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橋的麻煩還沒結束——剛才的爆炸震鬆了中間兩艘船的麻繩,船身之間的縫隙變大,鋼軌開始傾斜,門板也翹了起來。“快!用備用麻繩綁緊,墊木板!”周鐵柱推著輪椅到船邊,卻發現輪椅的木輪卡在了船縫裡,他乾脆棄了輪椅,趴在船板上,用手把麻繩往船樁上繞。河水濺在他左腿的木假肢上,凍得他直咧嘴,卻依舊沒停下:“劉根柱,開重坦壓!用履帶的重量把鋼軌壓平!”
劉根柱趕緊駕駛第一輛重坦,慢慢開上傾斜的鋼軌。重坦的履帶剛壓上去,鋼軌就往下沉了三寸,船身也跟著晃了晃。“穩住!彆慌!”周鐵柱趴在船板上,用手調整麻繩的位置,民夫們也跟著幫忙,有的用撬棍撬鋼軌,有的用木板墊在船縫下。老秦抱著小順的遺體,把他放在一艘空船上,然後轉身加入搭救的隊伍,他的棉褲還濕著,卻顧不上冷,隻是一個勁地綁麻繩:“小順用命護的浮橋,不能毀了!”
徐昊則帶著幾個戰士,跳到河裡,用身體頂著傾斜的船身——河水剛沒過腰,冰冷刺骨,卻沒人叫苦。“再往左邊頂!重坦要過來了!”徐昊大喊著,戰士們一起用力,船身慢慢回正。劉根柱趁機駕駛著重坦,慢慢往前開,履帶壓過鋼軌時,發出“咯吱”的響聲,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重坦完全開過去,大家才鬆了口氣。
淩晨時分,所有重坦、補給車和傷員都過了河。徐昊站在河岸邊,看著漸漸亮起來的河麵,浮橋上還留著小順的血跡,被晨露打濕後,顯得格外刺眼。老秦把小順的遺體放在一塊平整的凍土上,用一塊新的粗布蓋著——這是李嬸昨天連夜趕製的,上麵還繡著一朵小小的梅花,“小順,俺們到對岸了,回根據地了,你放心,俺們會給你立塊碑,讓你看著俺們打鬼子。”
周鐵柱坐在河邊,給自己的傷口包紮——剛才趴在船板上時,右手被釘子劃了道大口子,現在還在流血。他看著浮橋,從懷裡掏出草圖,在上麵加了幾筆:“下次搭浮橋,得用雙層鋼軌,船尾的石錨要綁四根麻繩,還要在船底加鐵板,防暗礁撞壞船身。”劉根柱走過來,遞給他一塊熱乎的玉米餅——這是從補給車裡拿的,還帶著餘溫,“老周,吃點吧,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周鐵柱接過餅,卻沒吃,而是放在了小順的遺體旁:“給小順留著,他昨天還沒吃完晚飯呢。”
太陽升起時,隊伍終於踏上了根據地的土地。村口的大槐樹下,趙剛帶著醫護隊和老鄉們早就等著了,李嬸手裡提著一個大陶罐,裡麵裝著熱薑湯,看到戰士們和民夫們過來,趕緊迎上去:“快喝點薑湯,暖暖心!凍壞了吧?”孩子們也圍了過來,有的給戰士們遞水,有的幫著牽戰馬,小蘿卜頭還拿著一朵野菊花,放在小順的遺體旁:“哥哥,這花好看,給你。”
晚上,根據地的篝火旁,戰士們和老鄉們坐在一起,沒人說話,隻有篝火的“劈啪”聲在夜色裡回蕩。老秦給小順的遺體蓋上了一塊新的軍毯——這是李雲龍特意讓人拿的,“小順是好樣的,是咱們獨立團的功臣。”孫德勝坐在篝火旁,看著小順的遺體,心裡滿是悲痛,他從懷裡掏出一把馬刀——這是他繳獲的鬼子軍官的軍刀,放在小順的身邊,“小順,這把刀給你,以後沒人能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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