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西城門的碉堡在晨霧裡像頭猙獰的野獸,水泥澆築的牆麵上布滿射擊孔,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城外的凍土灘。李雲龍趴在土坡後,手裡的望遠鏡鏡片被哈氣蒙了層霧,他用粗布擦了擦,死死盯著碉堡頂層的重機槍巢——那是喬掌櫃說的“鬼門關”,昨天有三個偵察兵剛靠近五十米,就被打成了篩子。
“娘的!這龜孫碉堡修得比山還硬!”李雲龍把望遠鏡往地上一摔,聲音震得旁邊的草葉都顫,“劉根柱!給俺把重坦開上來,先轟掉那挺重機槍!彆讓它再嘚瑟!”
劉根柱早就憋著股勁,他拍了拍第一輛重坦的裝甲,上麵還留著之前戰鬥的彈痕,像勳章一樣。“放心吧團長!保證把它轟成馬蜂窩!”他鑽進炮塔,拉動操縱杆,重坦的發動機“轟隆”響起來,履帶在凍土上碾出兩道深溝,朝著碉堡慢慢推進。
孫德勝騎著“烏雲”,在土坡另一側整裝待發,騎兵連的戰士們都換上了喬掌櫃送的新鋼軌馬刀,刀鞘在晨光裡閃著銀光。“兄弟們,等會兒俺帶你們衝北門,彆讓鬼子的援兵靠近西城門!”他拔出馬刀,對著身邊的小石頭笑了笑,“小子,等會兒跟著俺,彆掉隊,讓你看看新刀的厲害!”
小石頭握緊手裡的步槍,左臂的傷口還沒完全好,卻依舊把騎兵連旗綁在腰間,旗角在風裡飄著。“孫叔放心!俺不會掉隊,還能幫你打鬼子!”他說著,摸了摸懷裡的銀鐲子——張叔的銀鐲子被他用紅繩係著,貼在胸口,像是能給人勇氣。
重坦很快就推進到碉堡三百米外,劉根柱調整炮口,對準頂層的重機槍巢。“裝填!”他大喊一聲,裝填手把穿甲彈塞進炮膛,“轟隆”一聲,炮彈帶著尖嘯飛向碉堡,卻擦著碉堡的邊角炸了,凍土塊濺起三丈高,機槍巢裡的鬼子卻沒停火,子彈“噠噠噠”打在重坦裝甲上,像雨點一樣密集。
“娘的!偏了!”劉根柱罵了一句,又調整炮口——碉堡的水泥牆太厚,普通穿甲彈打不透,必須打射擊孔的死角。他盯著瞄準鏡,手指慢慢扣動扳機,這次炮彈精準地從射擊孔鑽了進去,“轟隆”一聲,碉堡頂層冒起濃煙,重機槍終於啞了。
“好!打得好!”李雲龍激動得跳起來,拔出馬刀大喊,“步兵連!衝!給俺把碉堡的大門炸了!”趙剛帶著步兵連衝在最前麵,他的三八式步槍槍管纏著布條,很快就找了個枯樹做掩護,對準碉堡中層的機槍手。“砰!”槍聲響起,機槍手應聲倒地,另一個鬼子剛想補位,又被趙剛的第二槍放倒。
戰士們趁機往前衝,老戰士張二牛抱著爆破筒,往碉堡的大門跑。他的腿在之前的戰鬥中被彈片劃傷,跑起來一瘸一拐,卻依舊把爆破筒抱得緊緊的。“快!給俺掩護!”他大喊著,離大門還有十米時,碉堡裡突然射出一串子彈,打在他的腿上,他“撲通”一聲摔倒在凍土上,爆破筒滾出去老遠。
“二牛!”李雲龍想衝過去,卻被趙剛拉住,“老李,危險!”就在這時,民夫隊的老陳突然從旁邊的土溝裡衝出來,他撿起爆破筒,往碉堡大門跑,子彈在他身邊飛過,他卻像沒看見一樣,嘴裡喊著:“小順!爹替你報仇!”
老陳終於跑到大門旁,把爆破筒塞進門縫,拉著引線就往回跑,剛跑沒兩步,碉堡裡的鬼子就扔出了手榴彈,“轟隆”一聲,老陳被氣浪掀翻,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但爆破筒也炸了,碉堡的大門被炸開個大口子,黑煙滾滾。
“衝!”李雲龍帶著步兵連衝進碉堡,裡麵的鬼子還在頑抗,戰士們用刺刀和鬼子拚殺,鮮血染紅了水泥地。張二牛忍著腿疼,爬起來也衝了進去,用刺刀捅進一個鬼子的肚子,“俺讓你打俺的腿!”他喊著,眼裡滿是怒火。
可麻煩還在後頭——遠處傳來坦克的轟鳴聲,兩輛日軍九七式坦克正往這邊趕來,是鬼子的援兵!“劉根柱!快攔著它們!彆讓它們靠近碉堡!”李雲龍大喊著,重坦趕緊調轉炮口,對準日軍坦克。
日軍坦克也發現了重坦,率先開炮,炮彈落在重坦旁邊,凍土塊濺在裝甲上。劉根柱也不甘示弱,一炮打在日軍坦克的履帶,履帶被打斷,坦克歪在原地,再也動不了。另一輛日軍坦克想繞到重坦後麵,卻被徐昊帶著的裝甲連攔住,並列機槍“噠噠噠”掃射,鬼子坦克的觀察窗被打爛,裡麵的鬼子不敢再動。
另一邊,孫德勝帶著騎兵連趕到了北門,果然遇到了鬼子的援兵——一個騎兵中隊,大概五十人,正往西門趕。“兄弟們,跟俺衝!彆讓他們過去!”孫德勝拔出新馬刀,“烏雲”像是懂了主人的意思,撒開蹄子往前衝,馬刀劈在一個鬼子的肩膀上,“哢嚓”一聲,鬼子的胳膊被砍了下來,新刀果然鋒利,刀刃沒卷一點。
小石頭跟著衝在後麵,他的步槍裡沒子彈了,就拔出腰間的短刀,對著一個鬼子的腿捅過去。鬼子疼得大叫,轉身想砍他,卻被孫德勝的馬刀劈中脖子。“小心點!”孫德勝喊著,又劈倒一個鬼子,新馬刀在他手裡像有了生命,每揮一下都能傷到鬼子。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可鬼子的人數太多,騎兵連漸漸被包圍。老戰士王福貴的馬被鬼子的馬刀砍中,倒在地上,他爬起來,用馬刀對著鬼子衝過去,卻被三個鬼子圍住,馬刀捅進了他的腹部。“孫連長!快帶兄弟們走!”他大喊著,拉響了懷裡的手榴彈,和鬼子同歸於儘。
“福貴!”孫德勝紅著眼,想衝過去,卻被戰士們拉住。“連長,不能過去!福貴用命給咱們爭取時間,咱們得攔住鬼子!”小石頭說著,從懷裡掏出顆手榴彈,拉著引線往鬼子中間扔過去,“轟隆”一聲,鬼子被炸倒一片,騎兵連趁機衝出包圍,重新組織陣型。
此時,周鐵柱推著輪椅,在戰場後方搶修裝備,一輛重坦的履帶被日軍坦克的炮彈炸鬆了,他帶著兩個技工,用鐵絲和備用鋼軌把履帶綁緊。他的左腿假肢在凍土上磕得生疼,手心的傷口被鐵絲劃破,卻依舊沒停下。“快!再綁兩根鐵絲!鬼子的援兵還會來!”他大喊著,額頭上的汗滴在履帶上,很快就結成了冰。
民夫隊的老秦帶著人,冒著炮火給前線送彈藥。驢車上的手榴彈和子彈箱堆得滿滿的,他們躲在土溝裡,等炮火小了就往前衝。一個年輕的民夫小栓子,剛把一箱子彈送到步兵連,就被流彈擊中了胳膊,他卻隻是用布條裹了裹,又往回跑,“俺還能送!”
戰鬥進行到中午,西城門的碉堡終於被拿下,日軍的兩輛坦克也被摧毀,北門的鬼子援兵被騎兵連攔住,再也沒能靠近西門。李雲龍站在碉堡頂上,看著遠處的太原城,城裡的鬼子還在頑抗,黑煙從各處冒出來,像是在訴說這場戰鬥的殘酷。
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馬刀,刀身上沾著鬼子的血,還有自己的汗。“兄弟們,咱們拿下西門了!”他大喊著,聲音傳遍了戰場,戰士們和民夫們都跟著歡呼,歡呼聲裡帶著疲憊,卻更多的是勝利的喜悅。
孫德勝帶著騎兵連也趕了回來,他的新馬刀上沾著血,“烏雲”的身上也有好幾道傷口,卻依舊精神。“團長,鬼子的援兵被俺們攔住了,沒讓他們靠近西門!”他說著,指了指身後的戰士們,“就是……福貴犧牲了。”
李雲龍的笑容淡了些,他拍了拍孫德勝的肩膀:“福貴是好樣的,回去後,給他立塊碑,讓後人記得他。”他又看向遠處的民夫隊,老陳被抬在擔架上,還在昏迷,老秦正給他擦臉上的血,“老秦,辛苦你們了,要是沒有你們,俺們拿不下西門。”
老秦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李團長,不辛苦,這是俺們應該做的,打鬼子,俺們老鄉也得出力。”他說著,指了指遠處的驢車,“俺們還帶了熱乎的玉米粥,給兄弟們墊墊肚子。”
周鐵柱也推著輪椅過來,他的臉上沾著機油,卻依舊笑著:“團長,重坦都修好了,就是有一輛的履帶得回根據地好好修,現在還能用來掩護步兵。”他又從懷裡掏出張紙條,上麵是係統剛彈出的提示:【太原西城門攻克,殲敵127人,繳獲重機槍3挺、坦克2輛,解鎖“城市巷戰戰術手冊”,下一步可推進至太原內城】。
李雲龍接過紙條,看了看,又遞給趙剛:“老趙,你看,係統說能推進到內城了。”趙剛點了點頭,卻皺了皺眉:“老李,內城的鬼子肯定更多,還有碉堡和坦克,咱們得小心,不能大意。”
李雲龍笑了笑,拍了拍趙剛的肩膀:“放心,有咱們的兄弟,有裝甲連,有老鄉們,啥鬼子都不怕!”他又看向戰士們和民夫們,大喊著:“兄弟們,老鄉們!咱們歇會兒,吃點東西,下午就往內城衝!把鬼子徹底趕出太原!”
戰士們和民夫們都跟著大喊:“衝!趕鬼子!”聲音在太原城的上空回蕩,像是在宣告勝利的到來。小石頭站在孫德勝身邊,摸著胸口的銀鐲子,又看了看腰間的騎兵連旗,旗角的血漬在陽光下更顯鮮豔。他知道,這場戰鬥還沒結束,還有更多的鬼子等著他們去消滅,但他不怕,因為他有兄弟們,有張叔的銀鐲子,還有這麵象征著勇氣的軍旗。
太陽漸漸升到半空,戰場的硝煙慢慢散去,戰士們和民夫們坐在凍土上,吃著熱乎的玉米粥,聊著接下來的戰鬥。李雲龍和趙剛站在碉堡頂上,看著遠處的太原內城,眼裡滿是堅定。他們知道,隻要軍民同心,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一定能把鬼子徹底趕出太原,趕出中國,讓犧牲的兄弟能安心地看著這片土地,再也不受戰火的摧殘。
而在太原內城的日軍指揮部裡,一個鬼子大佐正對著地圖發脾氣,他的手裡攥著西城門失守的電報,臉色鐵青。“八嘎!八路軍怎麼會有坦克?還能打下西門?”他大喊著,對著手下的參謀們吼道,“給我調兵!一定要把西門奪回來,不能讓八路軍進內城!”
參謀們趕緊點頭,轉身去調兵。鬼子大佐看著窗外的太原城,眼裡滿是絕望——他知道,八路軍的戰鬥力越來越強,還有老鄉們的支持,這場仗,他們可能真的輸了。
戰場的另一邊,孫德勝正在給“烏雲”包紮傷口,新馬刀放在旁邊的土坡上,刀身的血已經被擦乾淨,卻依舊閃著冷光。小石頭坐在他身邊,喝著玉米粥,看著遠處的內城,心裡滿是期待——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衝進內城,把鬼子趕出去,讓太原城重新回到中國人的手裡。
周鐵柱推著輪椅,在重坦旁檢查裝備,他的手裡拿著新的履帶設計圖,上麵畫著更結實的鋼軌履帶,還有能防炮彈的裝甲板。“下次再遇到鬼子的坦克,俺們的重坦就能更厲害!”他小聲說著,眼裡滿是希望,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這場戰鬥,隻是太原反攻的開始,更艱難的戰鬥還在後麵。但每個人的眼裡都滿是堅定,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團結一心,隻要不放棄,就一定能迎來最終的勝利,讓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重新煥發生機。
喜歡穿越亮劍:重裝獨立團橫掃日寇請大家收藏:()穿越亮劍:重裝獨立團橫掃日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