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蜀對峙半月,零陵即將被攻破,張飛在巴西與張魯陷入膠著,劉備的大軍剛抵達公安。魯肅見狀,對孫權道:“吳侯,再打下去,曹操必來犯。不如約關羽會談,以湘水為界,劃分荊州,暫時和解。”
孫權猶豫道:“關羽驕橫,若會談時他不肯讓步,豈不是白費功夫?”
魯肅道:“我親自約關羽,若他敢來,我便據理力爭;若他不敢來,也能挫其銳氣。”
孫權點頭:“好!就依子敬之計。”
魯肅派人送信給關羽,約他在益陽江麵的一艘大船上會談,“雙方皆帶單刀,隻隨數名隨從,不許帶兵甲。”
周倉勸道:“將軍,魯肅恐設鴻門宴,不可去!”
關羽大笑:“某一生征戰,何懼鴻門宴?若不去,反倒被江東小兒笑話!”他隻帶周倉及四名親衛,各持單刀,乘小船前往會談地點。
大船之上,魯肅已等候多時,身邊坐著呂蒙、甘寧等將領,皆帶單刀。關羽上船後,毫不畏懼,徑直坐下:“子敬,約某來,有何話要說?”
魯肅道:“雲長將軍,荊州本是江東之地,當年借給劉備,如今他已取益州,理應歸還。為何遲遲不還,反而讓將軍辱罵我吳侯使者?”
關羽道:“荊州乃劉皇叔之地,當年劉表死後,皇叔暫借,如今豈能歸還?吳侯索要荊州,不過是貪得無厭!”
呂蒙怒道:“關羽匹夫,休要狡辯!若再不還荊州,我定率軍踏平益陽!”
話音未落,周倉抽出單刀,大喝:“誰敢傷我家將軍!”
甘寧也抽刀站起:“周倉,休要放肆!”
眼看雙方就要動手,魯肅按住眾人:“今日會談,是為和解,不是為廝殺!劉備取益州,已擁兩州之地,江東隻想要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三郡,有何過分?若雲長將軍不肯,吳蜀開戰,曹操必趁機滅了我們,到時候大家都無葬身之地!”
關羽沉默片刻——他知道魯肅說得有理,且劉備的大軍剛到公安,若開戰,未必能勝。他道:“某可答應以湘水為界,但需稟報皇叔。若皇叔同意,長沙、桂陽、江夏歸吳,南郡、零陵、武陵歸蜀。”
魯肅大喜:“好!某也會稟報吳侯,若雙方同意,即刻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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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湘水劃界:玄德妥協息兵戈仲謀權衡暫罷戰
關羽將會談結果稟報劉備,劉備正接到“曹操率軍攻占漢中,張魯投降”的消息,大驚失色——漢中乃益州門戶,若被曹操占據,益州危矣!“孫權那邊,隻能妥協了!”他當即下令,同意以湘水為界劃分荊州。
孫權得知曹操攻占漢中,也意識到“唇亡齒寒”,若劉備被曹操擊敗,江東也難獨存。他對魯肅道:“子敬,就依湘水劃界之約,召呂蒙回師,與劉備和解。”
呂蒙雖不甘心,卻也隻能撤軍。張魯見孫權罷兵,又得知曹操攻占漢中,嚇得率軍投降曹操,巴西之圍解除。
一場劍拔弩張的吳蜀之戰,因曹操攻占漢中而暫時平息。湘水之畔,吳蜀兩國的官員共同立下界碑,碑上刻著:“湘水為界,東屬吳,西屬蜀,互不侵犯。”
劉備站在界碑前,長歎道:“若非曹操攻占漢中,今日必與孫權決一死戰!”
諸葛亮道:“主公,這隻是暫時的和解。孫權對荊州仍不死心,曹操又占據漢中,我們需儘快奪回漢中,再加強荊州防務。”
而孫權回到建業,想起呂莫言擊退徐晃、守住北線的功勞,召見他道:“莫言,此前是我不聽你勸,險些釀成大錯。你守住北線,功不可沒,即日起,封你為江北大都督,總領廬江、皖城軍務。”
呂莫言躬身道:“吳侯知錯能改,乃江東之福。如今曹操占據漢中,我們需與劉備保持和解,共同防備曹操。”
孫權點頭:“你說得對——但荊州之事,我不會就此罷休!”
七、暗流再湧:子龍遭貶埋隱患曹操謀荊定漢中
湘水劃界後,成都的朝堂上,法正、李嚴等人再次向劉備進讒:“主公,趙雲在成都駐守期間,與百姓過從甚密,恐有收買民心之嫌。且他此前直諫田賦,得罪了諸多官員,若再讓他掌兵,恐生禍亂。”
劉備本就因趙雲“乾預政務”心存芥蒂,當即下令:“貶趙雲為翊軍將軍,前往江州整頓地方軍務,非召不得回成都。”
趙雲接到命令,沒有辯解,隻帶著幾名親衛前往江州。諸葛亮得知後,想為趙雲求情,卻被劉備攔住:“孔明,子龍正直,但不懂官場變通,讓他去江州曆練一番,也是好事。”諸葛亮無奈,隻得作罷。
與此同時,曹操在漢中召開軍事會議,對夏侯淵、張合道:“劉備取益州,孫權據江東,若他們再次聯手,必成大患。如今湘水劃界,他們暫時和解,我們需趁機攻取荊州——夏侯淵駐守漢中,牽製劉備;張合率軍進駐襄樊,試探關羽;我則率軍屯駐合肥,威懾孫權。”
夏侯淵、張合領命而去。
而江東的呂蒙,並未因湘水劃界而放棄荊州,他暗中訓練水師,打造戰船,對孫權道:“吳侯,關羽驕傲輕敵,若我們趁他北伐曹操之際,偷襲荊州,定能一舉奪回!”
孫權點頭:“好!你暗中準備,待時機成熟,便偷襲荊州!”
旁白):湘水的界碑立起了暫時的和平,成都的貶令埋下了內部的裂痕,漢中的曹魏大軍虎視眈眈,江東的水師正在悄然備戰。趙雲的正直讓他遭貶江州,呂莫言的遠見讓他守住江北,關羽的驕傲仍在荊州發酵,孫權的野心還在暗中滋長。這場因荊州而起的衝突,雖以劃界告終,卻隻是更大戰亂的前奏——當關羽的青龍偃月刀指向襄樊,當呂蒙的水師駛向江陵,當曹操的大軍壓向漢中,三國的棋局,將迎來最慘烈的廝殺。
接下來,趙雲在江州能否有所作為?曹操會如何進攻荊州?關羽是否會北伐襄樊?呂蒙的偷襲計劃能否成功?這些疑問,都將在“關羽北伐”“呂蒙襲荊”“子龍救主”“夷陵之戰”的故事裡一一揭曉——三國的傳奇,從來都是在“和平”與“戰亂”的循環中,書寫著英雄的悲壯與時代的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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