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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雙雄隔川·羈絆暗牽(1 / 1)

192年冬193年春·常山廬江)

一、常山寒廟·桑綢牽憶

192年的最後一場雪停了,常山深處的破廟積了半尺厚的雪,木門在風中吱呀作響,像在訴說著孤獨。呂子戎蹲在火塘邊,火塘裡的枯枝燒得劈啪響,卻暖不透他身上的寒氣。他解下棗木槍杆上的桑綢,指尖反複摩挲著——布料磨得發白,經緯間還纏著幾根細小的梨花瓣,是廬江分彆時,呂莫言幫他纏上去的。

他記得這個叫“呂莫言”的漢子:兩人在長安焦黑林裡並肩護過流民,在廬江梨樹下槍劍合璧練過招,臨彆時對方硬塞給自己這杆刻著“落英”的槍,說“子戎兄,槍比劍沉,護人更穩”。可每當他想回憶初見時的場景,腦海裡就像蒙了層霧——隻記得一片紛飛的梨花,有人握著他的手調整槍姿,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卻看不清臉。

“壯士,換點乾糧不?”破廟的門被推開,一個背著貨簍的漢子抖落一身雪沫,正是半月前送他進山的貨郎。呂子戎抬頭,遞過半塊烤得發硬的餅:“山外有什麼動靜?”

“還能有什麼?亂唄!”貨郎咬了口餅,含糊道,“袁紹和公孫瓚在磐河打瘋了,聽說公孫瓚那邊有個趙雲將軍,真神了——前陣子袁軍圍了流民屯,他單槍匹馬衝進去,護著幾百老弱婦孺殺了出來,槍下沒傷一個無辜!”

呂子戎握著桑綢的手猛地一緊——趙雲!這是他隱匿多日來,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護民”的具象化。他剛要追問,貨郎又補了一句:“江東也不閒,周瑜周公瑾帶著個姓呂的壯士去長沙吊唁孫堅,聽說那壯士槍法絕了,黃祖的人攔路搶孫家眷,被他一杆槍挑翻了七八個,愣是護著人從江夏殺回了廬江!”

“姓呂的壯士……”呂子戎的心像被什麼東西輕輕蟄了一下,眼前瞬間閃過一片模糊的梨林:青石板路上,有人穿著粗布短衫教流民練槍,槍尖挑著花瓣,動作裡帶著“落英廿二式”的柔勁。他張了張嘴想叫出名字,喉嚨卻像堵了團棉絮——是莫言嗎?可記憶裡的身影比現在年輕些,似乎還帶著少年人的青澀。

“那壯士叫呂什麼言來著?記不清了,”貨郎撓了撓頭,“隻聽流民說,他在廬江建了個流民營,教大家種地練槍,不搶不奪,比官府還靠譜!”

呂子戎鬆了口氣,又莫名失落——是莫言就好,可為什麼那片梨林的記憶裡,總覺得不止他們兩個人?傍晚去山澗打水時,他望著水裡自己的倒影,忽然疊上另一個模糊的畫麵:河邊埠頭,有人蹲在那裡釣魚,魚竿上纏著的桑綢和他手裡的一模一樣,那人回頭喊他,聲音被風刮得支離破碎,隻看見陽光落在對方嘴角的笑紋上,像極了莫言,又帶著幾分陌生的溫和。似是曾一起練劍的同伴,卻想不起樣貌)

他摸出胸口的梅花玉佩按在心上,玉的溫涼壓下了翻湧的記憶。回到破廟,他把桑綢重新纏上棗木槍,對著跳動的火苗練起“影匿瑬心舞”——劍影起落間,竟不自覺融入了“落英”的纏勁,槍杆上的刻痕蹭過掌心,像莫言在耳邊說“子戎兄,剛則易折,柔能克剛”。

“不管記不記得,護民總沒錯。”他對著火塘輕聲說,棗木槍上的“落英”二字,在火光裡泛著暖融融的光。

二、廬江梨營·玉佩溫思

193年的初春,廬江的梨樹枝終於冒出了新芽,嫩得像抹綠霧。呂莫言牽著馬走進流民營地時,阿梨抱著青鋒劍就撲了過來,小短腿差點絆倒在田埂上:“呂大哥!你可回來了!子戎叔叔什麼時候回來教我‘影匿’的巧勁啊?”

“子戎叔叔……”呂莫言蹲下身,摸了摸阿梨凍得發紅的臉蛋。他記得呂子戎:那個在長安城外護著貂蟬突圍的背影,那個在廬江梨樹下教他練劍時說“槍要護人,劍要避殺”的聲音,那個臨彆時把棗木槍塞給他說“我往北找趙雲,你守好廬江”的眼神。可每當他想深想,懷裡的梅花玉佩就會發燙,腦海裡閃過一片模糊的雪林:有人穿著單衣在雪地裡練劍,劍影像梨花紛飛,回頭衝他笑時,眉眼和子戎重疊,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熟悉。

“子戎叔叔在北邊找能一起護民的朋友,”他哄著阿梨,目光掃過營地——流民們正彎腰翻耕凍土,準備播種他從長沙帶回的稻種,幾個年輕漢子在空地上練槍,招式是他教的“落英廿二式”,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像該有一道劍影穿插其間,才稱得上“槍劍合璧”。

“呂壯士!周瑜將軍派信使來了!”一個流民喊道。莫言起身迎過去,接過一封火漆封口的信,拆開一看,是周瑜的字跡:“孫策欲攻秣陵,需民團助戰,盼君速來。”

他指尖劃過“同襄盛舉”四個字,下意識摸向懷裡的梅花玉佩——這玉佩是他從洛陽枯井裡爬出來時就帶在身上的,不知道來曆,卻總覺得該等一個人。等那個用劍的呂子戎,等他回來,一起帶著民團去見周瑜,一起說“我們要護的不僅是孫策,更是江東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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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周將軍,”莫言對信使說,“廬江流民未安,稻種待播,待青苗出土,我必帶民團赴援。”

信使走後,阿梨舉著青鋒劍跑過來:“呂大哥,教我練劍吧!子戎叔叔說劍要‘穩如紮根’!”莫言接過劍,指尖觸到冰涼的劍鞘,忽然閃過一個碎片化的場景:有人握著他的手調槍尖,另一個人用劍輕輕挑開他的槍杆,笑著說“莫言,你這力道太剛,得學他的柔勁”。兩個身影在記憶裡重疊,都是子戎的輪廓,卻又像藏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好,教你紮馬步,”莫言回過神,舉起劍示範,“像守護剛冒芽的梨枝一樣,不晃不動。”他看著阿梨認真的模樣,自己也練起槍來——槍尖挑著一片梨芽,招式裡竟不自覺帶了劍的靈動,是子戎教他的“影匿”巧勁。風拂過梨樹林,新芽落在玉佩上,溫溫熱熱的,像有人在遠處回應著他的等待。

三、信物傳情·隔川呼應

193年的春分過後,常山的雪徹底化了。呂子戎在山澗裡看見第一朵野花時,終於決定下山——貨郎說趙雲在易京護著流民墾荒,他想去看看,看看那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護民同道”。臨行前,他把那截桑綢解下來,係在破廟前的梨樹枝上——樹枝剛冒新芽,桑綢在風裡飄著,像在等什麼人。

“等我想清楚了,就回來取你。”他摸了摸樹枝,牽著棗紅馬往山下走。路過黃河渡口時,正好有一艘往江東去的烏篷船要開,船頭站著個穿粗布短衫的漢子,手裡扛著杆棗木槍,槍杆上似乎也纏著什麼——距離太遠看不清,可那背影,像極了莫言。

他下意識想喊,喉嚨卻像被堵住——是他嗎?還是記憶裡那個模糊的釣魚人?船已經開遠了,留下一道水痕,混著岸邊的梨花香,飄向遠方。

與此同時,廬江的梨花開得正盛。呂莫言帶著民團在營地外練槍,一個從北方逃難來的流民背著包袱經過,包袱角露出一截熟悉的桑綢——和他槍上纏的一模一樣。

“老鄉,這桑綢哪來的?”莫言上前問。

流民放下包袱,指了指北方:“在常山深處的破廟裡撿的,那裡有個穿單衣的壯士,說等他回來取,我看沒人就帶上了,想著能換點糧食。”

莫言的心猛地一跳,摸出懷裡的梅花玉佩——玉正發燙。他解下自己槍上的桑綢,和流民手裡的比對,紋路一模一樣,都是廬江特有的桑蠶絲織的。“這桑綢我買了,”他遞過兩個銅板,把桑綢小心纏在自己的棗木槍上,“你若再去常山,告訴那壯士,桑綢在廬江等他。”

流民點頭應了,莫言卻望著北方出神——子戎一定在常山,他一定還記得這桑綢,記得這“落英”槍。

莫言蹲在流民營的柴房裡,幫老流民登記捐贈的農具。老流民一邊遞過一把磨禿的柴刀,一邊歎道:“莫言先生,您見多識廣,可聽過‘河神贈符’的說法?”

“哦?願聞其詳。”莫言停下筆,接過柴刀,發現刀柄上刻著一道模糊的豎紋,不像常見的工匠標記。

“前幾日下遊的漁民說,夜裡看見河麵上飄著發光的木牌,上麵刻著‘從沒見過的字’,有人說是河神要‘預示未來’,也有人說是‘亂世的凶兆’。”老流民壓低聲音,“還有個遊方道士說,‘十三年後,會有帶著異符的人來,要麼救亂世,要麼亂天下’——您說這可信嗎?”

莫言摸了摸胸口的梅花玉佩,玉佩上的梨花紋路與柴刀上的豎紋毫無關聯,卻莫名讓他想起和呂子戎初遇時,對方劍鞘上那截“似曾相識”的桑綢。他笑了笑,把柴刀放在“待修”堆裡:“亂世裡的傳說多是人心惶惶的念想,我們先把眼前的地種好、把流民護好,比什麼都實在。”

但他還是悄悄在賬本的空白頁,畫下了老流民描述的“豎紋符號”——不是為了信傳說,而是覺得“若真有那一天,或許能辨清是‘救’是‘亂’”。

風從黃河吹到長江,帶著常山的泥土氣和廬江的梨香。呂子戎不知道,他在渡口看見的船頭人,正是剛啟程去秣陵赴周瑜之約的呂莫言;呂莫言也不知道,他手裡的桑綢,是子戎特意留下的羈絆。他們因天道束縛忘了前世的朝夕相伴,卻因“護民”的初心,因桑綢的紋路、梅花玉佩的溫度、棗木槍上的“落英”,在隔川的兩端,被無形的線緊緊牽著。

呂子戎牽著馬往易京走,路邊的流民看見他的棗木槍,問他是不是去投趙雲,他笑著點頭;呂莫言帶著民團往秣陵趕,沿途教百姓練“落英”的基礎招式,說“能護自己就好”。

他們或許還要走很遠才能重逢,但此刻,一個在北地的晨光裡護流民,一個在江南的梨影中練民團,都在踐行著那句模糊記憶裡的約定——護民,護這亂世裡的一點微光。而那截桑綢,還在梨樹枝上飄著,等著某天,被兩人同時認出,說一句“原來你就是那個記不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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