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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古城相會·情裂情合(1 / 1)

200年春·古城)

古城的城門樓子上,褪色的“漢”字旗被春風吹得獵獵作響,旗角沾著的殘雪還沒全化,順著粗布紋理往下滴,像在數著兄弟重逢的日子。張飛握著丈八蛇矛立在城頭,矛杆上纏著圈磨得發亮的桑絲繩——是去年在徐州護民學堂,曉月幫他纏的,說“桑絲防滑,還能護著矛杆不被蟲蛀”。他守這古城已月餘,每天都派常山青壯往冀州探消息,夜裡總對著劉備留下的桑木柄短劍發呆,劍鞘上“護民”二字被他摸得泛光,今日終於見遠處塵煙滾滾,馬蹄聲越來越近,卻沒料到,來的是他又盼又恨的二哥。

赤兔馬踏過城外的新綠桑田,關羽刻意放緩了馬速,馬蹄輕輕蹭過剛冒芽的桑苗,卻沒折斷半根——這些是流民們前幾日偷偷種的,他怕傷了春播的希望。他的墨綠色錦袍在春風裡格外顯眼,身後跟著周福、廖化,還有二十多個風塵仆仆的徐州流民:陳婆婆懷裡緊抱著塊染血的桑絲帕,是劉備當年在徐州護民時遺下的,帕角縫著半粒湖桑種,是她兒子生前留下的;狗蛋攥著個小布包,裡麵是呂子戎去年分的桑苗種,袋口的“護苗結”編得歪歪扭扭,卻被他攥得指節發白。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趕路的疲憊,眼神裡卻透著見著古城的希冀,像見著了亂世裡的避風港。

“二哥!”張飛先是眼睛一亮,丈八蛇矛差點從手裡滑掉——他多少次夢到這場景:關羽帶著流民回來,一起去冀州接大哥,夢裡還說著要給二哥煮桑芽粥,就用古城後坡的老桑芽。可轉念一想,去年徐州散夥後,他聽聞關羽投了曹操,後來又在白馬坡斬了袁紹的顏良、文醜,害得大哥在冀州被軟禁,流民們被搶糧種、抓去填戰壕,怒火瞬間從心口燒到頭頂。他“咚”的一聲蹬上城磚,震得城土簌簌往下掉,對著城下大喊:“關羽!你這背主求榮的小人!大哥在冀州受辱,流民們吃不上飯,你倒在曹營穿錦袍、享富貴,還敢來見我!”

話音未落,張飛已提著蛇矛衝下城頭,翻身跨上黑馬,矛尖直指關羽胸口,卻在離陳婆婆和狗蛋三尺遠時,悄悄收了半分力——他雖怒,卻沒忘護著這些跟著關羽來的百姓,怕矛風傷了孩子。“今日我就替大哥清理門戶,讓你知道背叛兄弟的下場!”

關羽忙勒住赤兔馬,青龍偃月刀橫在身前,刀風穩穩擋住矛尖,聲音沉緩卻帶著急切:“三弟,你聽我解釋!我投曹操是為了護兩位嫂嫂,若不暫降,嫂嫂們早被曹兵所害!我斬顏良、文醜,是為了讓曹操放我離營——你看我袍角,還沾著徐州桑田的土,怎會忘了桃園三結義的誓言?”他伸手拽起袍角,上麵果然沾著褐色的桑泥,是過五關時蹭的,一直沒舍得拍掉。

“我不聽!”張飛的矛招更狠,“梨花亂舞”式展開,矛尖帶著呼嘯的風,卻始終繞開流民,沒讓矛影碰著陳婆婆的衣角,“你若真念兄弟情,怎會幫曹操殺袁紹的人?大哥被袁紹猜忌,流民們被搶桑種,都是你害的!”

矛尖擦著關羽的綠袍劃過,挑飛了他腰間係著的桑絲帕——那是當年桃園結義時,張飛親手繡的,帕上繡著三棵桑苗,代表兄弟三人同根同源。關羽見帕子落在地上,桑苗圖案沾了塵土,心裡一急,卻不敢還手,隻守不攻:“三弟,帕子還在!我若真投了曹操,怎會帶著流民過五關斬六將?怎會把曹操賞的黃金全分給流民買糧種?你看狗蛋手裡的桑苗種,是呂壯士去年在徐州分的,我護了一路,沒讓袁兵搶去一粒!”

兩人鬥了三十回合,青龍偃月刀的護勁和丈八蛇矛的剛勁撞得火星四濺,卻沒傷著彼此分毫,更沒碰著周圍的流民。陳婆婆看得急,拉著狗蛋往旁邊的桑樹下躲,嘴裡不停念叨:“彆打了,都是自家兄弟啊!狗蛋還等著跟三位將軍一起種桑呢,可彆傷了和氣!”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呂子戎單騎疾馳而來,青鋒劍出鞘時帶著柔勁,劍脊貼著張飛的矛杆輕輕一挑,又順著關羽的刀身滑過,“哐當”一聲,兩件兵器被同時挑開,力道不大卻恰到好處,既沒讓兩人受傷,又打斷了纏鬥。

“三弟!住手!”呂子戎勒住馬,青鋒劍斜指地麵,劍鞘上的梨紋玉佩在陽光下晃得顯眼——那是趙雄殉節前傳給他的,與曉月的木牌樣式相似卻有不同,“雲長投曹是假,護嫂尋兄是真!玄德公在冀州被軟禁時,雲長在曹營日日打聽流民消息,還幫著護了不少從徐州逃去的百姓。若不是他斬顏良、文醜,曹操怎會放他帶流民離營?這都是為了找咱們啊!”

張飛還想說什麼,卻見遠處又有一隊人馬趕來,為首的正是劉備,趙雲護在他身側,手裡握著龍膽亮銀槍,槍尾的紅綢上沾著冀州的塵土和桑皮屑——是離開時從流民屋旁的老桑樹上蹭的。“三弟!”劉備的聲音帶著哽咽,催馬衝到近前,手裡還攥著個小布包,裡麵是從趙雄墓前帶的桑籽,“子龍都告訴我了,雲長是委屈的,你彆錯怪他!你看這桑籽,是咱們在常山種過的品種,雲長若忘了本,怎會護著流民的桑種過五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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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回頭,見劉備穿著半舊的錦袍,臉上雖有疲憊,眼神卻亮得像春日的桑苗;再看關羽跪在地上,綠袍沾了塵土,眼眶通紅,手裡還緊緊攥著那方桑絲帕,指腹在桑苗圖案上反複摩挲——那是他們兄弟情的見證。他突然明白自己錯怪了二哥,“哐當”一聲扔了丈八蛇矛,上前一把抱住劉備和關羽,聲音發顫:“大哥……二哥……是我糊塗,我不該聽外麵的傳言就錯怪你……我還以為……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劉備拍著張飛的背,眼淚掉在他的肩上,手裡的桑籽袋輕輕晃:“好三弟,不怪你,咱們兄弟重逢就好!以後再也不分開,一起護著流民種桑過日子。”關羽也紅了眼,攥著張飛的手,指腹觸到他掌心的老繭——是常年握矛和幫流民種桑磨出來的:“三弟,今後咱們兄弟同心,護民護桑,再也不讓流民受委屈。”

周圍的流民見兄弟三人冰釋前嫌,都鼓起掌來,狗蛋舉著桑苗種袋,踮著腳喊:“劉皇叔!關將軍!張將軍!咱們在古城種桑吧!長出桑葉喂蠶,給大家做暖衣,再也不用怕兵卒搶糧了!”

眾人簇擁著進了古城,城門內早已收拾妥當——趙雲提前派常山青壯來打理,流民屋打掃得乾淨,院裡堆著剛編好的桑枝筐,筐沿還留著新鮮的桑皮痕;牆角種著幾株新栽的湖桑苗,嫩綠的芽兒透著生機,是張飛特意讓人從城外移來的,說“等兄長們回來,一起種,圖個吉利”。

張飛撓著頭,拉著關羽往正屋走,嘴裡不停念叨:“二哥,你一路辛苦,我讓夏侯姑娘備了熱水,還有剛煮的桑芽粥——桑芽是去年秋天曬的,今年的新芽還沒長夠,不過熬粥也香,你嘗嘗就知道。”

“夏侯姑娘?”關羽愣了愣,剛在屋角的桑木凳上坐下,就見一個穿著素衣的姑娘端著桑木托盤走進來,盤裡放著三碗熱茶,茶湯呈淡綠色,飄著桑芽的清香。姑娘眉眼清秀,手裡還拿著塊桑絲布,正幫著擦桌邊的灰塵——正是之前在泗水溪幫流民浣紗的夏侯娟,去年徐州戰亂時,她跟著流民逃到古城,被張飛收留,平日裡幫著照顧流民,縫補衣服、煮藥粥,比誰都細心。

“劉皇叔,關將軍,張將軍。”夏侯娟把茶碗輕輕放在三人麵前,聲音輕柔得像春風拂桑葉,“我是夏侯娟,前幾日在溪畔幫流民浣紗時遇著翼德將軍,他說等諸位將軍回來,要好好招待,我便提前煮了桑芽茶。這茶能解渴解乏,就是去年的舊茶,新茶還得等些日子,還請見諒。”

她遞完茶,沒立刻離開,轉身從牆角的布包裡掏出個小陶盒,裡麵裝著熬好的桑皮膏——是她用去年曬乾的老桑根皮磨成粉,摻了些蜂蜜熬的,專治外傷,流民們誰不小心磕著碰著,用了都好得快。她走到陳婆婆身邊,輕聲說:“婆婆,您胳膊上的傷該換藥了,這桑皮膏比之前的草藥更貼膚,還能少留疤。”

陳婆婆點點頭,擼起袖子,傷口已經結痂,夏侯娟小心地用溫桑絲布擦去舊藥,再敷上新的桑皮膏,動作輕柔得像怕碰疼她:“去年徐州亂時,我娘也被兵卒劃傷過,就是用這方子好的——老桑根皮性溫,最適合咱們老弱人用,不刺激。”旁邊的狗蛋湊過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小手還攥著沒編完的護苗結:“夏侯姐姐,你也會編護苗結嗎?子龍叔叔教我編,我總把繩頭繞錯,編不牢。”

夏侯娟笑了,從兜裡掏出根柔軟的桑絲繩,坐在狗蛋身邊,手把手教他:“先繞個小圈,像桑苗剛冒的芽兒,再把繩頭從圈裡穿過去,拉的時候要輕,不然繩會散——你看,這樣就有個小環,比普通的結更牢,能護住裡麵的桑種,不會漏出來。”狗蛋跟著學,手指笨笨地繞著繩,夏侯娟耐心地幫他調整:“你編這個,是想護著桑種,等種到地裡長出桑葉,就能找到你娘了,對不對?”

狗蛋點點頭,眼眶有點紅:“我娘說,跟著皇叔和將軍們,就能找到她,她去年在徐州護桑苗,跟我走散了,我還帶著她給我的桑種呢。”夏侯娟摸了摸他的頭,聲音更柔了:“會找到的,咱們到了荊州,種滿桑苗,你娘說不定就在桑田邊等你呢,她肯定也在找你。”

張飛撓著頭笑:“夏侯姑娘你彆客氣!多虧你幫著照顧流民,陳婆婆的胳膊是你給換的藥,狗蛋的桑絲暖鞋也是你縫的,比我細心多了,我這粗人,也就會扛矛護院。”劉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暖意順著喉嚨往下滑,心裡滿是欣慰:“夏侯姑娘有心了,這茶比什麼都暖,喝著像在常山塢堡時,雪梅姑娘煮的桑茶,都是護民的心意。”關羽也端起茶碗,看著碗沿手工刻的桑苗紋——和曉月刻的樣式有點像卻更粗些,輕聲道:“多謝姑娘,這茶很好,解乏。”

夜裡,古城擺了簡單的宴席,流民們圍在院裡的桑樹下,吃著熱粥和烤蕎麥餅,粥裡摻了些桑仁,是夏侯娟特意加的,說“桑仁頂餓,還能補力氣”。孩子們圍著趙雲,聽他講易京梅林的故事,趙雲手裡拿著那片半乾的梅花瓣,說“這是從易京帶的,那裡的梅樹,和曉月姑娘在徐州種的‘五瓣梅’有點像,就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陳婆婆坐在油燈旁,和夏侯娟一起縫補流民的破衣服,手裡拿著劉備帶來的桑絲帕,帕上的“桃園”圖案被她用桑絲線小心補了幾針,說“等補好了,還給皇叔,這是你們兄弟情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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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裡,劉備、關羽、張飛、呂子戎、趙雲圍著一張桑皮紙地圖,燭火映著地圖上的桑田標記,標記旁還畫著小小的梨紋。“袁紹那邊咱們不能再回去了。”劉備指著地圖上的“冀州”二字,語氣堅定,“雲長斬了顏良、文醜,他定不會善罷甘休,流民跟著咱們回去,隻會被拉去填戰壕、搶糧種,再也不能讓他們受這苦。”

呂子戎點頭,手指點在荊州南郡的位置,那裡畫著個小小的桑枝盾:“我聽從荊州來的流民說,南郡有位‘月姑娘’,帶著流民種桑護民,還教流民編桑枝盾——編盾的手法和咱們在常山學的有點像,都是‘三橫兩縱’,但盾角多了個小梨紋,比咱們編的更細致,不容易散。”他頓了頓,摸了摸懷裡的梨紋玉佩,眼神裡帶著思索,“流民還說,月姑娘腰間掛著塊梨紋木牌,木牌邊緣有個小缺口,卻沒說缺口是在左邊還是右邊——曉月姑娘的木牌,缺口是在右邊的,趙雄義兄的,缺口在左邊。”

趙雲補充道:“我已聯絡了荊州的流民舊部,他們說月姑娘護民很細,會給孩童分桑種,還教他們編‘護苗結’——編結的手法和曉月姑娘教的相似,卻多了個小環,說是‘更牢,能護住桑種不丟’。劉表雖是同宗,卻無大誌,不過至少不苛待百姓,咱們去了,流民能有地種桑,還能找找這位月姑娘——不管是不是曉月,都是護民的同道,多個人幫襯,流民也能少受些苦。”

張飛一拍桌子,震得燭火晃了晃,碗裡的桑芽茶濺出幾滴:“好!就去荊州!咱們兄弟一起,再加上夏侯姑娘和流民們,定能在荊州種滿桑,護好百姓!就算月姑娘不是曉月,多個護民的同道也好,總比在這亂世裡單打獨鬥強!”關羽點頭,手指拂過地圖上的桑田標記,眼神裡滿是期待:“隻要能護民,能和兄弟們在一起,去哪都好。若能找到月姑娘,咱們一起建護民學堂,教流民種桑編盾,再也不讓兵卒欺負他們,讓桑苗能安穩紮根,百姓能安穩過日子。”

夜深了,宴席散後,流民們都睡下了,古城裡靜悄悄的,隻有正屋的燭火還亮著,映著牆上“護民”二字的木牌——是劉備從冀州帶來的,趙雄當年在常山塢堡用過的。劉備站在窗前,望著院裡的桑苗,月光灑在芽兒上,像鍍了層銀;呂子戎和趙雲在整理桑苗種,把徐州帶的湖桑種和常山的桑籽分開裝,貼上用桑皮紙做的小標簽,怕混了品種;關羽和張飛在擦拭兵器,青龍偃月刀和丈八蛇矛靠在牆邊,刀矛上的桑絲繩在燭火下輕輕晃;夏侯娟在角落裡幫著縫補流民的鞋子,手裡的桑絲線繞著指尖,像在編織未來的希望。

陳婆婆沒立刻睡,悄悄走到院裡的桑苗旁,從懷裡掏出兩個小布包——一個裝著兒子遺下的發黑桑籽,一個裝著徐州帶來的湖桑種。她蹲下身,小心地把兩種桑籽混在一起,撒在桑苗根部的軟土裡,嘴裡輕輕念叨:“兒啊,娘把你的桑籽和新桑種混在一起了,等開春長出來,你就能看到,咱們跟著皇叔和將軍們,終於有安穩地方種桑了,再也不用怕兵卒搶了,再也不用顛沛流離了。”月光灑在她的白發上,桑苗的嫩芽在春風裡輕輕晃,像在應和她的話,也像在盼著一個滿是桑蔭的明天。

呂子戎摸著懷裡的梨紋玉佩,心裡想著那位神秘的月姑娘——編盾的手法相似卻更細,木牌有缺口卻不知在哪邊,編結多了個小環,似是而非,像曉月又不像。他輕輕歎了口氣,不管是不是,隻要能護民,荊州就是新的希望。關羽握著青龍偃月刀,刀尾的桑絲纏繩晃著,想起過五關時護著的桑種、陳婆婆兒子的桑籽,心裡更定了——今後的路還會有難,可隻要兄弟同心,流民齊心,就一定能在亂世裡,為百姓撐起一片能種桑、能安穩生活的天,這份護民的初心,永遠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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