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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冷靜!我再次舉起剪刀,但這次它發出的紅光明顯弱了許多,像是電力不足的手電筒。
戰魂的煞氣如同實質般壓來,我感到呼吸困難,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眼前開始出現黑點。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儲藏室的門突然打開,一道純淨的白光射出,直接照在戰魂身上。
戰魂痛苦地嚎叫起來,煞氣被白光灼燒出一個個空洞,像被陽光照射的晨霧般迅速消散。
我轉頭看去,是蘇挽!
她雙手捧著那顆水鬼留下的珍珠,珍珠正散發著前所未有的強烈光芒,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聖潔的光暈中。
蘇挽自己也被這光芒映照得幾乎透明,臉上滿是痛苦,嘴唇咬出了血痕,但仍然堅持著。
老板...快...她虛弱地喊道,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抓住這個機會,強忍手腕的劇痛,用儘全力將斷塵剪刺入戰魂胸前的煞氣漩渦中。
剪刀接觸到煞氣的瞬間,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悲鳴,像是千萬把刀劍互相摩擦的聲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看清楚!我大喊道,引導戰魂看向剪刀投射的記憶畫麵。
這就是真相!您的執念該放下了!
戰魂發出最後一聲不甘的怒吼,然後突然靜止了。
他緩緩低頭看向胸前的剪刀,眼中的火焰漸漸變成了柔和的藍色,像是黎明時分的天空。
原來...如此...他的聲音變得清晰而平靜,陛下...也有...不得已...
隨著這句話,戰魂的身體開始分解成無數光點。
他的鎧甲一塊塊脫落,化為塵埃,露出裡麵一個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形象。
他對我微微頷首,然後看向蘇挽手中的珍珠。
多謝...小姑娘...你的歌...很美...
最後一個字落下,戰魂完全化作了飄散的光點,在當鋪內盤旋一周後,從窗口飄向夜空。
一顆小小的金色光球留在原地,緩緩落入我的掌心——這是戰魂留下的執念結晶,觸感溫暖,像是被陽光曬過的鵝卵石。
我長舒一口氣,正要查看斷塵剪的情況,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聲。
剪刀上,那道原本細微的裂痕,現在已經擴大成一條明顯的縫隙,幾乎貫穿了整個刀身。
更可怕的是,裂縫中滲出絲絲縷縷的黑氣,與戰魂的煞氣如出一轍,纏繞在我手指上,帶來刺骨的寒意。
老板!蘇挽驚慌地指向儲藏室,珍珠的光芒已經暗淡了許多,它們...它們都在動!
我轉頭看去,儲藏室的門縫中透出五顏六色的光芒,所有執念物品都在劇烈震動。
那麵青銅鏡發出的嗡鳴幾乎要刺穿耳膜,幾個記憶瓶在架子上跳著危險的舞蹈。
就連平時最安分的那個青瓷瓶也在不安地顫動。
斷塵剪上的裂痕每滲出一點黑氣,它們的躁動就更加劇烈一分。
不好...我握緊剪刀,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手心蔓延到全身,像是被一條毒蛇纏上了手臂,它們在呼應剪刀裡的煞氣...
蘇挽飄到我身邊,珍珠的光芒已經變成了微弱的螢火:我們該怎麼辦?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迅速思考對策。
斷塵剪是鎮壓這些執念物品的關鍵,現在它受損了,必須儘快修複。
但爺爺留下的筆記中從沒提過修複方法...
先穩住它們。我從櫃台下取出一卷紅繩,那是用朱砂浸泡過的特製繩索。
用這個把儲藏室的門纏住,再貼幾張鎮靈符。
就在我們手忙腳亂地加固儲藏室時,前廳的窗戶突然被一陣強風吹開。
一張泛黃的紙片飄了進來,像是有生命般在空中盤旋幾圈,精準地落在我腳邊。
我彎腰撿起,上麵隻有一行潦草的字跡,墨跡新鮮得像是剛剛寫下:
剪刀將碎,當鋪危矣。速來老巷尋我。——沈晦
紙片在我讀完的瞬間自燃,化作一縷青煙。
窗外,一輪血月正緩緩升起,給整個街道蒙上不祥的紅光。
遠處傳來幾聲淒厲的貓叫,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斷塵剪在我手中又發出一聲悲鳴,裂痕似乎又擴大了一分。
儲藏室裡的躁動聲越來越響,紅繩開始一根根崩斷,鎮靈符的邊緣卷曲發黑,像是被無形的火焰灼燒。
看來今晚彆想睡了。我苦笑著對蘇挽說,儘量讓聲音聽起來輕鬆些,去收拾東西,我們得出一趟遠門。
蘇挽點點頭,擔憂地看著我手中的剪刀:老板...它會碎掉嗎?
我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將剪刀收回懷中。
冰涼的溫度透過衣服傳來,像是在提醒我——當鋪最大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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