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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瞬間從巴老爹的手腕湧出,滴滴答答,正好落在那具河僵大張的、剛剛被塗滿封屍膏的嘴巴裡,以及周圍未乾的膏體上!
“糟了!”
巴老爹臉色劇變,想要後退,卻已經晚了!
那具河僵屍體猛地劇烈震動起來,覆蓋在它身上的封屍膏,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燙到,發出“嗤嗤”的聲響,迅速變黑、龜裂、剝落!
它七竅之中,原本被封印的黑氣,混合著巴老爹的鮮血,如同沸騰般洶湧而出!
那河僵原本微閉的眼睛,驟然睜開!
裡麵沒有瞳孔,隻有兩團旋轉的、墨綠色的漩渦!
它喉嚨裡發出“咯咯”的、像是骨頭摩擦的怪響,僵硬的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直挺挺地從棺材裡坐了起來!
封,破了!
煞氣混合著活人鮮血,發生了最可怕的異變!
巴老爹首當其衝,被那股狂暴的煞氣正麵衝撞,慘叫一聲,口噴鮮血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麵如金紙,氣息奄奄。
而那具河僵,或者說,新生的“血煞”,緩緩轉過頭,墨綠色的“眼睛”掃視著周圍嚇傻了的人群。
它身上的綠色斑點迅速蔓延、變大,像是活了過來,不斷蠕動。
它張開嘴,露出黑黃色的尖牙,發出一聲尖銳刺耳、完全不似人聲的咆哮!
腥風撲麵,帶著濃烈的血腥和魚腥味。
“跑……快跑……”
巴老爹用儘最後力氣嘶喊。
人群瞬間炸鍋,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那“血煞”動作僵硬卻迅捷地跳出棺材,它似乎對活人的氣息,尤其是鮮血,有著極度的渴望。
它第一個撲向離它最近的、那個闖禍的岩豹。
岩豹嚇得魂飛魄散,轉身想跑,卻被腳下的卵石再次絆倒。
“血煞”撲到他身上,尖利的指甲輕易劃破了他的皮肉,埋頭在他脖頸處瘋狂吮吸,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咚”聲。
岩豹的掙紮迅速微弱下去,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
吸飽了鮮血的“血煞”,身上的綠色斑點似乎更加鮮亮,動作也靈活了一絲。
它丟開岩豹乾癟的屍體,墨綠色的眼睛,又看向了下一個目標……
那一夜,回水灣成了修羅場。
寨子裡組織了青壯年試圖抵抗,但刀砍在它身上隻能留下白印,火把也無法阻擋它的腳步。
它力大無窮,行動如風,凡是被它抓住的人,都會被吸乾鮮血。
直到天快亮時,那“血煞”才像是滿足了,或者畏懼即將到來的陽光,它發出一聲意猶未儘的低吼,拖著僵硬而迅捷的步伐,重新跳回了那口破棺材裡,棺材蓋“砰”地一聲自己合上。
天亮後,寨子裡一片死寂。
回水灣邊留下了七八具乾癟的屍體,其中包括巴老爹和岩豹。
那口裝著“血煞”的棺材,依舊靜靜地停在原地,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寨老帶著剩下的人,跪在巴老爹屍體前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他們試圖燒掉棺材,卻發現無論多大的火,都無法點燃那浸潤了煞氣和鮮血的楠木。
試圖將棺材沉入深潭,第二天它又會詭異地回到回水灣。
無奈之下,寨民們隻能按照巴老爹生前偶爾提及的、對付最凶之物的下下策,在回水灣周圍豎起柵欄,將那一片劃為絕對的禁地,日夜派人看守,嚴禁任何人靠近。
而那口棺材,至今還停在回水灣。
每逢陰雨之夜,尤其是月圓之時,柵欄內總會傳出令人牙酸的刮擦聲,像是指甲在撓棺材板。
偶爾還能聽到低沉的、飽含饑渴的咆哮。
寨子裡的人都知道,裡麵的“血煞”隻是在等待,等待下一個打破禁忌的倒黴蛋,或者,等待某個它能夠徹底掙脫束縛的夜晚。
巴老爹用生命和祖傳的規矩,印證了封屍郎一行最古老的那條鐵律,也給我們寨子留下了一個無法擺脫的、冰冷的噩夢。
那口棺材,像一枚毒刺,深深紮在武陵山的褶皺裡,提醒著所有知曉它存在的人,有些界限,一旦沾染了活人鮮血,就再也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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