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破碎的酒缸碎片和粘稠血酒中,赫然浸泡著幾隻被吸乾了血肉、隻剩下皮毛和骨架的死老鼠!
它們的屍體正在血酒中迅速消融!
“血……血醪!”
太爺爺聲音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井水引煞,血汙成醪!這缸酒……成了精了!”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從破損的酒缸處卷起,帶著那甜腥血氣,瞬間彌漫整個酒窖。
眾人隻覺得頭暈目眩,耳邊似乎響起無數細碎的、瘋狂的囈語和獰笑。
堂哥陳青像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一般,雙眼赤紅,喉結滾動,癡癡地望著那流淌的血酒,一步步向前走去,嘴裡喃喃道:
“香……真香……讓我嘗嘗……”
“攔住他!”
太爺爺嘶聲力竭地喊道。
但已經晚了。陳青猛地撲到那血酒旁,不顧一切地用手捧起那猩紅的液體,貪婪地灌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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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
他喉嚨裡發出滿足而恐怖的吞咽聲。
喝下血酒後,他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皮膚表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出蛛網般的血絲,眼睛徹底變成了血紅色。
他轉過頭,對著驚恐的家人,咧開一個扭曲的笑容,露出沾滿猩紅的牙齒,發出不似人聲的低吼:
“好酒……還要……”
他徹底瘋了,力大無窮,見人就撲,想要吸食血液。
家人好不容易才將他製服,用浸過糯米水的麻繩捆了起來。
第二天,太爺爺請來了雲遊至此的一位老道。
老道看了那破碎的酒缸和瘋癲的陳青,又去查看了那口老龍井,掐指一算,連連搖頭:
“冤孽!井通地脈,亦通幽冥。血汙入井,驚動了沉睡的陰煞之氣,借酒成形,釀出了這至邪之物‘血醪’。此物嗜血,飲之者,將漸化血傀,永世受其奴役。”
老道說,唯有以“真火”焚毀所有被汙染的血酒和酒缸碎片,再用朱砂、雄黃、烈酒混合,倒入老龍井中,連續焚燒七七四十九道“淨井符”,或許能勉強淨化井水,鎮壓殘留的煞氣。
而陳青,能否清醒,全看他的造化。
陳家依言而行。在後院架起鬆柴,將那些邪異的血酒和碎片付之一炬。
火焰竟是詭異的幽藍色,燃燒時發出淒厲的尖嘯。
那口老龍井,也被投入大量驅邪之物,日夜不停地念經淨化。
陳青被灌下無數符水,綁在祠堂裡。
他時而瘋狂嘶吼,時而清醒片刻,清醒時便痛哭流涕,悔恨不已。
如此折騰了半年多,那股邪性才慢慢從他體內褪去,但人也變得癡癡傻傻,再也碰不得酒,一聞酒味就渾身抽搐。
那缸本應香醇的“狀元紅”,最終成了差點讓陳家滅門的“血醪劫”。
自那以後,陳家酒坊雖重開,但再也釀不出從前那種味道的“三蒸三釀”了。
那口老龍井的水,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澀。
太爺爺將“釀酒不沾血”的祖訓,用朱砂寫在了酒坊最顯眼的牆壁上,每個學徒進門,都需焚香跪拜,銘記於心。
而關於“血醪”的恐怖傳說,也隨著那場幽藍的火焰,深深地烙在了所有知情人的記憶裡。
它提醒著每一個操持古法的手藝人,有些傳承千年的規矩,並非束縛,而是保護。
一旦逾越,付出的代價,可能就是身陷血海,萬劫不複。
那淡淡的、縈繞不去的血腥與酒氣混合的甜膩味道,成了陳家酒坊,乃至整個小鎮,最深的禁忌與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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