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心想一粒米應該無妨,便沒再在意,將剩下的米粒重新包好,塞回小劉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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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裡,小劉果然一天天好轉,神智逐漸清醒,隻是身體還很虛弱。
陳明鬆了口氣,對秦婆婆和陰米雖然仍心存疑慮,但已不敢再等閒視之。
第三日夜裡,子時。
陳明按照吩咐,拿著那個小紅布包,來到村東頭的老槐樹下。月色昏暗,四周寂靜無人,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他點燃了紅布包,火焰跳動著,發出一種輕微的、類似歎息的“劈啪”聲,冒出的煙竟是淡青色,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像是陳舊棺木燒著的味道。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刮過,將尚未燃儘的布包吹得翻滾了幾下,幾粒未被完全燒毀的陰米滾落出來,沾上了泥土。
陳明想著秦婆婆“灰燼埋入土中”的囑咐,便用手將那幾粒焦黑的米粒和灰燼攏在一起,準備挖個小坑埋掉。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那幾粒焦黑陰米的瞬間,異變陡生!
那幾粒米突然像是活了過來,猛地鑽破焦黑的外殼,露出裡麵依舊灰白、仿佛更加瑩潤的米芯,並且像水蛭一樣,死死吸附在他的指尖皮膚上!
一股鑽心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瞬間蔓延至整條手臂!
陳明嚇得大叫一聲,拚命甩手,想將那幾粒米甩掉,可它們如同跗骨之蛆,牢牢粘著,甚至開始往他皮肉裡鑽!
與此同時,他耳邊響起了無數細碎、嘈雜、充滿怨毒的低語聲,仿佛有成千上萬的人在他耳邊詛咒、哭嚎!
眼前也出現了幻覺——他看到帳篷角落裡,那個他之前沒找到的陰米粒,此刻正緩緩長出細密的、如同菌絲般的白色觸須,這些觸須正纏繞在熟睡中小劉的腳踝上,而小劉在睡夢中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鑽心的疼痛和巨大的恐懼讓陳明幾乎昏厥。
他想起秦婆婆的警告,想起那個外鄉人的死狀,終於明白這“陰米”根本不是普通的米,而是某種極其邪門、承載著無數陰穢之氣的可怕之物!
他連滾帶爬地衝向秦婆婆的家,也顧不得夜深,拚命砸門。
秦婆婆披衣起來,打開門,看到他烏黑發青、已經腫脹起來的手指,以及上麵吸附的幾粒陰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造孽啊!!”
她一把將陳明拉進屋裡,動作快得不像老人。
她迅速從裡屋端出一碗渾濁的、散發著刺鼻腥味的黑狗血,又拿出幾張畫著鮮紅符咒的黃紙。
“按住他!”
秦婆婆對聞聲趕來的村民喊道。
幾個壯漢上前死死按住痛苦掙紮的陳明。
秦婆婆用符紙蘸了黑狗血,貼在他被陰米吸附的手指上,口中念念有詞,那符紙竟無火自燃,發出幽綠色的火焰!
吸附在手指上的陰米在火焰中發出“吱吱”的尖叫聲,仿佛活物被炙烤,終於脫落下來,掉在地上,化作了縷縷黑煙消散。
陳明手臂上的烏黑暫時停止了蔓延,但整個人如同虛脫,臉色慘白,渾身冷汗。
“婆婆……這……這到底是什麼?”他聲音顫抖地問。
秦婆婆疲憊地閉上眼,歎了口氣:“那是‘鬼糧’……葬魂穀是古戰場,也是亂葬崗,下麵埋了不知多少冤魂枯骨。這米,吸的就是它們的怨氣、執念和未散的魂魄碎片……它能暫時安撫那些糾纏活人的‘虛病’,是因為它以更凶的煞氣,鎮住了那些弱小的遊魂……可它本身,就是大凶之物!活人碰了,魂魄就會被它裡麵的東西侵蝕,最後成了空殼,被那些東西占了去……”
陳明聽得遍體生寒,他終於明白,小劉根本不是撞邪,很可能是不小心接觸了勘探點附近可能存在的、類似陰米源頭的東西,才被那些“碎片”糾纏!
而自己,竟然用手直接去碰了這濃縮的、未經處理的“鬼糧”!
“那……那我……”
他恐懼地看著自己依舊隱隱作痛、殘留著烏青的手指。
秦婆婆搖搖頭:“煞氣已入體,我暫時用血符壓住了,但能不能徹底清除,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記住,以後離那葬魂穀遠點,有些東西,科學解釋不了,也彆去碰。”
第二天,陳明帶著尚未完全康複的小劉,倉皇離開了米婆坳。
勘探任務不了了之。
他的命保住了,但左手那根碰過陰米的手指,從此失去了知覺,變得冰冷僵硬,仿佛不屬於自己。
而且,他落下了一個病根——每逢陰雨天,那根手指就疼痛鑽心,耳邊也會出現若有若無的低語聲。
他再也不敢嘲笑那些無法理解的民間禁忌,那份地質報告,他也始終沒有完成。
而米婆坳和那詭異的陰米,成了他內心深處一個不願觸及的、冰冷而恐怖的夢魘。
他常常在深夜驚醒,仿佛又聞到了那燃燒陰米時,散發出的、如同陳舊棺木般的詭異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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