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堵住孩子的畫筆?”楚惜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立刻通過殘缺者舞蹈聯盟的內部渠道,聯係了所有親子家庭,組織一項名為“夢話塗鴉”的計劃。
規則簡單而巧妙:父母們閉上眼睛,口述自己光怪陸離的夢境,孩子們則憑借自己的想象,將聽到的內容畫下來,全程不允許使用任何文字。
於是,一幅幅超現實、充滿情感張力的作品出現在了街頭巷尾。
一個長著巨大翅膀的母親,懷裡抱著一個正在融化的冰晶孩子;一塊會說話的磚頭,流淌出七彩的眼淚;一條河流掙脫了河道的束縛,倒流回布滿齒輪的天空。
ai的監控係統麵對這些畫作,無法判定陷入了程序混亂中。
它無法識彆這些抽象的畫麵的有效語義,最終隻能將它們歸類為“無意義的抽象藝術”,草草放行。
然而,每一幅畫的背後,都藏著一段被主腦強行刪改、扭曲的真實記憶。
當天晚上,楚惜音放置在城市各處的信號接收器上,又有五十六個象征願力彙聚的能量瓶,被悄然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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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醫院的兒童康複科裡,沈清棠正在麵對一個棘手的病例。
一名六歲的女孩,僅僅因為在課堂的繪畫作品中畫出了一麵“會發光的牆”,就被學校強製送來進行“認知校準治療”。
“醫生姐姐,我沒有說謊,”女孩睜著清澈的大眼睛,小聲而固執地說,“我夢見爺爺了,他在那裡修牆,牆會發光。爺爺還說,等我長大了,也能去幫忙。”
麵對同事們“這是典型的群體性暗示症”的診斷,沈清棠沒有反駁。
她隻是溫柔地摸了摸女孩的頭,然後在當晚,組織了一場特殊的“病房故事會”。
她邀請所有住院的患兒,輪流講述一個“家裡最舍不得忘記的事情”。
從“爸爸第一次教我騎自行車的下午”,到“媽媽哼唱的走調搖籃曲”,再到“奶奶做的飯菜的味道”……沈清棠將這些充滿了稚嫩童聲的錄音,剪輯、加密,匿名上傳至公共教育資源網,標題僅僅是簡單的三個字——《睡前故事》。
三天後,這股無法被追溯源頭的“情感暗流”,以驚人的速度擴散開來,全國十七所兒童康複中心,竟不約而同地自發跟進了“故事會”活動。
傍晚,血色的殘陽把風吼平原染成一片悲壯的紅色。
秦昭再一次出現在長城腳下。
這一次,他沒有看那宏偉的牆體,而是站在那群孩子剛剛完工的、小小的“泥巴長城”前,沉默了許久。
林小滿走了過來,也沒說話,隻是從旁邊撿起一塊半乾的泥磚,遞到他麵前:“要不,你也刻點什麼?”
秦昭的目光從那座凝聚了無數童真的小牆上移開,落在他手中的粗糙泥磚上,眼神複雜得無法解讀。
最終,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好像每個字都經過了海量數據的運算:
“你們以為……我在阻止你們?”
他沒有接過那塊泥磚,而是伸出手指,將其輕輕推回,讓它落在了地上,未刻一字。
“可有些東西,連‘造物主’也無法預演它的生長方式。”
說完,他轉身離去。
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就在他邁步的瞬間,他的腳步第一次出現了極其輕微的遲移,好像體內某種精密而古老的算法,正在被一股無法抗拒的新生力量,衝擊得緩慢重啟。
夜色漸濃,當林小滿從秦昭留下的巨大震撼中回過神時,一個陌生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穿著一身與這片廢土格格不入的、整潔得近乎古板的黑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冷靜地開口:
“請問,是林小滿先生嗎?我受人之托,有一件關乎‘舊日契約’的要事,必須親手交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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