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荔灣廠房飄著濃鬱的糖香,王秀蓮和秦婉宜正忙著把新熬的紅糖裝進印著“清璞閣監製”的粗布袋,陳建軍則在院子裡劈柴,斧頭落下的“砰砰”聲格外整齊。
鐘清清剛走進門,就看見薑國棟蹲在灶膛邊,跟泥瓦匠比劃著新灶台的改造細節:“這裡再加寬半尺,以後能放個蒸籠,順便蒸點紅薯給大家當午飯。”
“國棟,先彆忙灶台了,有個事跟你商量。”鐘清清遞給他一杯涼茶,“製糖作坊現在訂單穩定,得有個正經名字,以後辦手續、對外供貨也方便。
我琢磨著叫‘甜源’製糖廠,‘甜’是咱們的生意,‘源’是說甘蔗是甜的源頭,也寓意‘源源不斷’,你覺得怎麼樣?”
薑國棟接過涼茶,一口喝了大半:“這名好,樸實又好記,比那些繞口的強。”
正說著,秦婉宜湊過來:“清清,‘甜源’聽著就親切,剛才張老板來電話,說要給咱們介紹個懂製糖的老師傅,說是以前國營糖廠的技術員,後來廠子裁人,在家待業呢。”
鐘清清眼睛一亮——找廠長的事她惦記好幾天了,國營廠的技術員既有經驗又懂規矩,再合適不過。“那趕緊讓張老板約個時間,咱們今天就見見麵。”
她剛說完,巷口就傳來自行車鈴鐺聲,張老板領著個穿灰色中山裝、戴老花鏡的男人走進來,男人手裡拎著個舊帆布包,裡麵裝著幾本泛黃的筆記本。
“鐘小姐,這位就是徐師傅,徐建明。”張老板笑著介紹,“徐師傅在國營糖廠乾了二十年,從熬糖到品控都懂,還會修榨糖機呢!”
徐建明推了推老花鏡,有些拘謹地遞過筆記本:“鐘小姐,這是我以前記的製糖筆記,您看看,熬糖的火候、甘蔗的挑選,我都寫在上麵了。”
鐘清清翻開筆記本,裡麵的字跡工整,每頁都畫著簡易的灶膛結構圖、榨糖機零件圖,還有不同季節甘蔗的含糖量記錄。
她心裡頓時有了底,拉著徐建明坐在石桌旁:“徐師傅,咱們‘甜源’製糖廠剛起步,現在有四口鍋,每月要供應上千斤糖,以後還想擴產做冰糖、白砂糖,您要是來當廠長,我給您每月三十五塊工資,管午飯,年底再發獎金,您看行嗎?”
“三十五塊?”徐建明愣了一下,隨即眼眶有點紅——國營廠技術員的工資也才三十塊,鐘清清給的待遇還高,還管午飯。
他連忙點頭:“鐘小姐,我願意來!我保證把廠子管好,熬出的糖絕不比國營廠的差!”
薑國棟在旁邊補充:“徐師傅,廠裡的工人都是老實人,您儘管安排,要是有人不聽,我幫您撐腰。”
徐建明更放心了,當場就拿出筆記本,跟鐘清清聊起了生產計劃:“現在是甘蔗旺季,咱們可以多熬點紅糖囤著;等過陣子甘蔗少了,就試試做冰糖,茶樓和藥店都需要,利潤還高。”
鐘清清聽著徐建明的規劃,心裡滿是踏實——有了懂技術的廠長,製糖廠才算真正走上正軌。
她想起穿越前知道的“精細化生產”,特意提了句:“徐師傅,以後咱們可以做小包裝的冰糖,一兩一袋,印上‘甜源’的牌子,賣到港澳去,那邊的人講究方便,肯定受歡迎。”
徐建明眼睛一亮:“鐘小姐這個主意好!我以前在糖廠就想過,可惜當時沒條件,現在咱們有包裝紙,正好試試!”
幾人越聊越投機,徐建明當場就跟著陳建軍去熟悉榨糖機,看著機器轉動的樣子,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眼裡滿是懷念。
傍晚收工時,鐘清清把“甜源製糖廠”的牌子釘在了廠房門口,紅底黑字,在夕陽下格外顯眼。
徐建明站在牌子前,摸了摸上麵的字,笑著說:“以後我就在這兒紮根了,一定讓‘甜源’的糖賣到羊城各個角落!”
鐘清清看著他的樣子,心裡忽然想起穿越前的職場——那時候大家為了kpi勾心鬥角,哪有現在這樣“一起做事、一起賺錢”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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