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文創”工作室的窗台上,新添了一盆綠蘿。葉片翠綠得發亮,花盆是最簡單的白色陶土款,擺在林薇那排五顏六色的馬克筆旁邊,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卻又透著股莫名的順眼——這是江嶼昨天路過花店時買的,說是“給工作室添點生氣”,遞過來時還一本正經地補充:“比鮮花好養活,不用天天換水,渴了澆點就行。”
林薇當時捧著花盆,看著他眼底藏不住的“求認可”,又想起他之前的種種“直男操作”,忍不住笑出了聲。正式確定關係快一周,她才算徹底摸清江嶼的“戀愛風格”——不是偶像劇裡那種會說甜言蜜語、搞浪漫驚喜的類型,反而像個剛學走路的孩子,捧著滿心的在意,卻總用最“笨拙”的方式遞到她麵前。
就像上周三加班,她對著電腦屏幕揉著太陽穴,隨口抱怨了句“最近總熬夜,想吃老城區那家芋泥千層,可惜排隊要好久”。這話她自己說完就忘了,結果第二天一推開工作室門,就看見那盒印著粉色ogo的千層盒子擺在桌角,旁邊還放著個冰袋——江嶼早上特意繞路去買的,怕化了,一路用冰袋裹著,盒子邊緣還沾著點冰袋融化的水珠。他把盒子推給她時,隻說了句“剛買的,還涼著,趕緊吃”,沒提自己早起了半小時,也沒說排隊時被太陽曬了快二十分鐘,隻是站在旁邊,看著她挖第一勺時,眼底悄悄亮了亮。
還有前幾天她加班到深夜,江嶼陪她在工作室改設計稿。窗外的月光漫進來時,她趴在桌上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點生理性淚水。沒等她揉眼睛,就感覺肩上搭了條薄毯子——是江嶼從他工作室拿過來的,帶著點淡淡的鬆木香。他沒說“彆累著”,隻是把桌上的台燈往她這邊挪了挪,調亮了兩度,然後坐回旁邊的椅子上,繼續改他的展陳圖紙,直到她畫完最後一筆,才起身說:“我送你回去。”
最讓她哭笑不得的是上周感冒。那天早上她鼻音很重,說話時總忍不住吸鼻子,江嶼聽著,沒多問,中午就拎了個塑料袋過來。裡麵裝著三種藥:感冒藥、止咳糖漿,還有一盒潤喉糖,甚至連個體溫計都塞在裡麵,是最老式的水銀款,裝在印著藥店名字的小袋子裡。他把藥一一拿出來,指著說明書上的字:“這個感冒藥早晚各一粒,飯後吃;糖漿睡前喝10毫升,彆多了;潤喉糖含著就行。”從頭到尾沒說一句“多喝熱水”,卻把用藥時間、劑量都標得清清楚楚,連溫度計怎麼用都怕她忘,特意演示了一遍“夾在腋下五分鐘”。
“你是沒看見他當時那個樣子,”林薇趴在顧妍工作室的沙發上,手裡捏著顆橘子糖,語氣裡帶著點吐槽,眼底卻藏不住的笑意,“拿著溫度計跟我說‘夾好彆掉了’,跟教小學生似的,我都快笑場了,又怕打擊他積極性,隻能憋著。”
顧妍剛咬了口蘋果,聞言笑得直拍沙發扶手,蘋果核都差點掉在地上:“這哪裡是笨拙,這是‘行動派天花板’好嗎!比那些隻會說‘多喝熱水’‘彆難過’的男生強一百倍!”她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你就偷著樂吧,這種把‘在意’都藏在細節裡的,才是真的上心。他要是光說不做,你才該愁呢。”
林薇含著橘子糖,甜絲絲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心裡也跟著暖融融的。她當然知道。就像昨天她畫設計稿時,隨口說“銅鈴鐺的光影總畫不出老巷的感覺”,今天早上江嶼就拎了個舊相機過來,說是“以前拍的老巷照片,裡麵有下午三點的陽光,你看看光影角度”;就像她怕黑,每次加班後他送她到小區樓下,都會看著她走進單元樓,直到三樓的燈亮了,才轉身離開;就像她不吃香菜,每次一起去老巷小飯館吃飯,他都會在點餐時先跟老板說“兩份炒粉,都不要香菜”,連她自己都沒來得及開口。
這些小事像一顆顆小石子,投進她心裡,漾開一圈圈暖波。沒有轟轟烈烈的告白,沒有精心策劃的驚喜,卻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讓她踏實——她知道,江嶼的愛從來不是掛在嘴邊的,而是藏在那盒裹著冰袋的芋泥千層裡,藏在那條帶著鬆木香的薄毯子裡,藏在那袋標好劑量的感冒藥裡,藏在每一個她隨口一提、他卻記在心裡的細節裡。
正想著,工作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江嶼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個透明的小噴壺,走到窗台邊,對著那盆綠蘿噴了噴水。水珠落在葉片上,滾了兩圈,最後停在葉尖,像顆小小的珍珠。他轉頭看見林薇,愣了一下,然後拿起噴壺遞過來:“剛買的,給綠蘿澆水用的,你要是忘了,我過來澆也行。”
林薇接過噴壺,指尖碰到他的手,兩人都頓了頓。她看著他耳根悄悄泛起的淡紅,忍不住笑著晃了晃噴壺:“知道啦,以後我負責澆水,保證把它養得比你工作室那盆還壯。”
江嶼的嘴角輕輕彎了彎,沒說話,隻是走到她的工作台前,拿起她剛畫了一半的銅鈴鐺草圖,輕聲說:“剛才看了老巷的照片,光影可以再調一下,我幫你看看?”
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兩人身上,也落在那盆生機勃勃的綠蘿上。林薇看著身邊認真研究草圖的江嶼,心裡清楚,這份“笨拙”的愛,才是最珍貴的——它不像鮮花那樣轉瞬即逝,反而像這盆綠蘿,安安靜靜地紮根,慢慢生長,透著踏實又長久的暖意。
需要我幫你補充一個兩人一起給綠蘿澆水時的小互動嗎?比如林薇故意把水珠濺到江嶼手上,他無奈又帶著笑意的反應,讓畫麵更有生活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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