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第一次碰壁_暴富的烏龍戀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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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第一次碰壁(1 / 1)

“老巷留聲”項目啟動的第三天,林薇帶著團隊揣著滿滿一兜誠意出門,首站直奔巷尾的“德仁堂”中藥鋪——那是家傳了三代的老鋪子,黑底金字的匾額被歲月浸得發暗,“德仁堂”三個字卻依舊遒勁,是第一代掌櫃親筆寫的。門楣上掛著串乾艾草,綠得發褐,風一吹就晃,像在跟路過的人打招呼。

出發前,林薇特意做了“功課”:提前從張師傅那打聽了老掌櫃的脾氣——姓蘇,七十多歲,頭發白得比趙伯還徹底,卻總愛穿件藏青色對襟褂子,扣子扣得嚴嚴實實;抓藥時手穩得很,戥子中藥鋪的小秤)一掂就準,連半分都不差;最看重“規矩”,鋪子裡的老藥櫃、老銅秤,誰都不許亂碰,連掃藥渣都得用專用的小掃帚。

林薇還準備了“敲門禮”:一小盒陳叔烤的芝麻酥——張師傅說蘇掌櫃年輕時愛啃這口,現在牙口不好,陳叔特意烤得軟乎乎的;還有條剛打樣的“老巷印象”絲巾,選的是最淡的米黃色,像中藥鋪的宣紙,角上繡的小銅鈴換成了片銀杏葉,蘇掌櫃的藥櫃上就擺著盆銀杏,是他兒子小時候種的。

剛走到藥鋪門口,就聞到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藥香——混著當歸的醇、陳皮的香、薄荷的涼,還有點淡淡的艾草味,像老巷的歲月,沉得很。鋪子裡靜悄悄的,隻有“嘩啦嘩啦”的算盤聲,是蘇掌櫃在對賬。

林薇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門上的銅環“當”地響了一聲,比張師傅的銅鈴沉些,像敲在老木頭的心上。蘇掌櫃坐在櫃台後,背對著門,手裡撥著算盤,珠子碰撞的聲音脆生生的,卻沒回頭,隻慢悠悠地問:“抓藥還是問診?”

“蘇爺爺您好,我們是巷口‘小薇文創’的,”林薇放輕腳步走過去,把芝麻酥和絲巾放在櫃台上,聲音軟得像老巷的棉絮,“我們想跟您打聽點事,不是來打擾您抓藥的。”

蘇掌櫃這才慢慢轉過身,手裡還捏著個算盤珠,珠子被磨得發亮。他的眼睛很亮,像浸在藥湯裡的枸杞,卻帶著點疏離的銳,掃過林薇和身後的團隊——顧妍手裡攥著錄音筆,筆都快被捏變形了;小王抱著個空白筆記本,緊張得手指蜷著;周浩背著相機,鏡頭蓋都沒敢打開;李萌偷偷把口袋裡的桂花糖往身後藏,怕被說“花哨”。

“文創?”蘇掌櫃的聲音像老銅壺煮水,沉得很,他瞥了眼櫃台上的絲巾,沒碰,又看了看芝麻酥,眉頭皺了皺,“我這是中藥鋪,抓藥治病的地方,不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不是花裡胡哨的!”顧妍急了,往前湊了半步,錄音筆差點掉在櫃台上,“我們是想記錄您家藥鋪的故事——您看這鋪子傳了三代,您抓藥的手藝、櫃台上的老銅秤、還有您給街坊熬藥的方子,這些都是老巷的寶貝,我們想把它們畫成書、錄成聲音,以後就算...就算鋪子有變動,這些記憶也能留下來。”

她越說越急,嗓子又有點啞了,像上次跟代工廠掰頭時的架勢,林薇趕緊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彆慌。蘇掌櫃卻沒接話,隻是拿起櫃台上的戥子,輕輕晃了晃,戥杆上的刻度細得像頭發絲,是他用了四十年的老物件:“我這鋪子,靠的是‘抓藥準、待人誠’,不是靠什麼‘故事’。街坊來我這抓藥,是信我這雙手,不是信你們畫的畫、錄的音。”

林薇蹲下身,視線跟蘇掌櫃齊平——櫃台有點高,她得微微仰頭才能看清他的眼睛。她指著藥櫃上的抽屜,每個抽屜上都貼著泛黃的紙簽,寫著“當歸”“黃芪”“陳皮”,字是手寫的,歪歪扭扭卻工整:“蘇爺爺,我知道您看重實在。我小時候發燒,我媽就來您這抓藥,您當時給我包藥的紙,是用毛筆寫的藥方,還跟我說‘喝了藥睡一覺,明天就好’。現在我還記著那藥方上的字,記著您包藥時的樣子。”

她頓了頓,聲音輕了些,像在說心裡話:“我們不是來‘利用’您的鋪子做文創,是想幫您把這些‘實在’留下來。比如您抓藥時,手指撚藥材的動作,戥子稱藥的準頭,還有您跟街坊說的‘藥要煎夠時辰’,這些都是老巷的‘根’,我們想把它們裝在書裡,讓以後的人知道,老巷裡有個蘇掌櫃,抓藥抓了一輩子,救了好多人。”

蘇掌櫃的手指,在戥杆上輕輕摩挲著,沒說話,卻也沒再趕人。櫃台下的小煤爐上,坐著個黑砂鍋,正熬著藥,“咕嘟咕嘟”冒著小泡,藥香更濃了,飄得滿鋪子都是。林薇以為有希望,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見蘇掌櫃站起身,拿起櫃台上的雞毛撣子,開始掃藥櫃上的灰——動作慢,卻帶著股不容置喙的意思。

“我還要抓藥,熬藥,對賬,沒功夫陪你們聊這些。”他的聲音沒了之前的沉,卻更冷了些,雞毛撣子掃過“當歸”的抽屜,“你們年輕人愛折騰,我管不著,但彆來我這鋪子折騰——我這藥櫃裡的藥材,經不起‘畫’,也經不起‘錄’,它們是治病的,不是當擺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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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的心,像被雞毛撣子掃了一下,有點疼,卻又說不出委屈。她看了眼蘇掌櫃的側臉,他正盯著那鍋熬藥的砂鍋,眼神軟了點,像在看自家孩子——那砂鍋是他兒子小時候摔過的,鍋底有個小裂痕,他用銅片補了,一直用到現在。

“對不起,蘇爺爺,是我們打擾您了。”林薇站起身,把芝麻酥和絲巾往蘇掌櫃麵前推了推,“這芝麻酥是陳叔特意給您烤的,軟和,您牙口不好也能吃;這絲巾您留著,夏天係著擋太陽,不花哨。我們不打擾您了,您忙。”

說完,她拉著還想爭辯的顧妍,示意周浩和小王跟上,輕輕退了出去。走到門口時,林薇回頭看了一眼——蘇掌櫃還站在藥櫃前,手裡拿著那盒芝麻酥,卻沒打開,隻是盯著砂鍋冒的熱氣,像在想什麼心事。門“吱呀”一聲關上,把藥香和算盤聲都關在了裡麵。

午後的陽光,透過槐樹葉的縫隙灑下來,晃得人眼睛發花。顧妍憋了一路的火氣,終於忍不住了,她把錄音筆往口袋裡一塞,踢了踢路邊的小石子,石子滾進排水溝,發出“哐當”一聲:“這老爺子也太不近人情了!我們好心幫他留記憶,他倒好,連話都不願多說一句!還說我們折騰,我們折騰什麼了?我們不是為了老巷嗎!”

小王也跟著點頭,手裡的筆記本被攥得皺巴巴的:“就是!張師傅和陳叔都那麼支持我們,他怎麼就這麼強?我們又不是要他給錢給物,就錄幾句話,畫幾張畫,至於嗎?”

周浩背著相機,沒說話,卻悄悄把鏡頭蓋打開又關上,他剛才想拍蘇掌櫃撥算盤的樣子,沒好意思,現在想想,更覺得可惜:“其實...他也不是壞,就是太固執了,老輩人都這樣,覺得‘實乾’比‘記錄’重要。”

林薇沒說話,她走到老槐樹下,撿起片剛掉的槐樹葉,葉子還帶著點綠,邊緣卻有點黃了。她想起剛才在藥鋪裡,蘇掌櫃盯著砂鍋的眼神,想起他手裡磨得發亮的戥子,想起那些泛黃的藥方紙——這些都是他的“命根子”,他不是不近人情,是怕這些“命根子”被“畫”得變了味,被“錄”得沒了實感。

“不能怪他。”林薇把槐樹葉夾進筆記本裡,樹葉的紋路像老巷的脈絡,“是我們太著急了,太想‘做成事’,忘了站在他的角度想。”她轉頭看向大家,顧妍還噘著嘴,小王的眉頭還皺著,“蘇爺爺一輩子跟藥材打交道,他的‘誠意’是抓準每一味藥,是熬夠每一鍋湯,而我們一上來就說‘記錄故事’,他會覺得我們虛,覺得我們是來‘蹭熱度’,不是真的懂他的鋪子。”

李萌突然從口袋裡掏出塊桂花糖,塞到林薇手裡,又給顧妍和小王各塞了一塊:“薇姐說得對,老輩人的心都細,得慢慢捂。就像阿婆熬豆漿,火急了會糊,我們得慢慢來,先讓蘇爺爺知道我們是真心想幫他留記憶,不是瞎折騰。”

林薇剝開糖紙,桂花的甜香在嘴裡散開,剛才的委屈像被糖融化了。她看著手裡的糖,又看了看巷口陳叔的理發店,突然笑了:“對,慢慢來。我們先從熟悉的街坊入手,陳叔、張師傅、老周,把他們的故事做好,做出樣子來,讓蘇爺爺看到,我們不是‘畫花哨’,是真的在‘留記憶’。等他信我們了,說不定會主動找我們聊他的藥鋪呢?”

顧妍嚼著桂花糖,火氣慢慢消了,她踢了踢小王的腳:“行吧,聽你的!下次再來找蘇爺爺,我帶我媽熬的銀耳羹,我媽說老年人喝這個潤嗓子,比芝麻酥還軟和!”

小王也笑了,把筆記本攤開:“那我下次來,給蘇爺爺刻個迷你戥子擺件,刻上‘準’字,他肯定喜歡!”

林薇看著大家的樣子,心裡的堵得慌散了——第一次碰壁,不是壞事。它像老巷的青石板上的坑窪,提醒你走路要穩,要慢,要把腳踩實了。做老巷的文創,本來就不是一路順暢的,得像蘇掌櫃熬藥那樣,耐住性子,熬夠時辰,才能熬出最濃的“老巷味道”。

她把槐樹葉夾得更緊些,轉身往陳叔的理發店走:“走,我們先去陳叔那,把他的故事錄好,這才是給蘇爺爺最好的‘證明’。”

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串連在一起的腳印,踩在老巷的青石板上,雖然走得慢,卻走得穩。林薇知道,這條路還會有更多“蘇掌櫃”,還會有更多碰壁,但隻要他們帶著誠意,帶著對老巷的真心,就一定能把那些藏在藥香、銅鈴、理發推子裡的故事,一一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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