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聲道:“還算你有點良心。”
顧霆宴聽到這話,並沒有沒有多高興,沉默的厲害,指尖上的煙被他摁滅在煙灰缸裡。
江敘白手裡拿著藥:“把衣服脫了。”
顧霆宴乾脆利落地脫了衣服。
江敘白看到他後背的傷,嘴角一抽:“你是不是有病?傷口不能碰水!”
“你是成年人了,自己不懂?”
顧霆宴眉眼黑沉,很是不耐煩,命令道:“廢話連篇,快點處理。”
本來顧霆宴打算去趟醫院的,可想到床上蜷縮著那道人影,他心口就泛著疼,沒法走開。
江敘白冷笑一聲,沒輕沒重的給他傷口消毒,上藥,他的力道很大,衝著疼死顧霆宴去的。
結果,他包紮完,顧霆宴也沒吭一聲,後背和額角疼出了一層冷汗。
江敘白看了,自己卻有些過意不去了。
他冷笑:“我真是欠你的。”
“等笙笙出院了,重新給她辦個歡迎會,那天她出事都沒弄成。”
顧霆宴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他麵頰泛涼,冷著臉:“我就不去了。”
他跟秦書有約定在先,去了,她就有理由跟他離婚。
顧霆宴不想跟她離婚。
江敘白臉也冷了下來,他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看到秦書,臉上帶著譏諷。
他冷嗬一聲:“是秦書不讓你去的?”
顧霆宴冷聲道:“不關她的事。”
江敘白冷冷一笑:“那就是了。”
他問道:“笙笙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顧霆宴眼都沒抬下:“什麼怎麼辦?”
江敘白看著他,皺眉:“你不打算跟秦書離婚?”
他麵容陰沉:“你真打算跟她過一輩子?”
儘管後麵江敘白知道,當初那場婚姻,顧霆宴也是被顧家跟楚家聯合起來騙了,怕他因為楚笙的死,雙腿殘廢的事,承受不住打擊,去尋死。
但他依舊氣不過。
這些年在國外讀書,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顧霆宴臉色陰沉的可怕,胸口有一團怒火在燃燒,為什麼所有人都想讓他離婚!
沒有一個人支持他的。
就連秦書,現在也要跟他鬨離婚。
顧霆宴氣的心肝疼,臉上布滿了寒霜:“我沒想過要離。”
他冷冷抬頭看著江敘白,聲音猶如裹了寒冰:“再說一次,彆怪我翻臉無情!”
江敘白被他那冷漠的眼神嚇了一跳,兩人從小一塊長大,他從來沒有見過顧霆宴生這麼大的氣。
江敘白捏緊拳頭,他的聲音猛然拔高,不敢置信的看著顧霆宴那張涼薄的臉:“你不跟秦書離婚,還想拋下笙笙第二次?”
顧霆宴眸中彌漫著血氣,胸膛起伏,眼神淩厲的看著江敘白:“我特麼是欠她!”
顧霆宴眼眸血紅一片,低吼咆哮著:“難道,要我把這條命也賠給她!”
“我殘廢的時候,都逼我結婚,如今我能站起來了,都想讓我離婚!”
“你們是不是一起合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