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那兩扇沉重的朱漆大門,被人從裡麵,緩緩地完全敞開。
緊接著,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數十輛載滿了貨物的四輪大車,在鎮北軍士兵的護衛下,從銀行的後院,緩緩駛出,整齊地停在了銀行門前的廣場上。
“那是什麼?”
“好像……好像是銀子?”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士兵們動作整齊劃一地,掀開了車上蓋著的厚厚篷布。
霎時間,一片耀眼得令人無法直視的銀色光芒,刺痛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那不是彆的,那是一座座,由一塊塊標準製式的十兩銀錠,整整齊齊堆砌而成的……銀山!
數十座銀山,在冬日的陽光下,閃爍著冰冷而又迷人的光澤,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關於財富的原始暴力美學!那無法作假的體量,那實實在在的視覺衝擊,比任何語言,都更具說服力!
這些銀子,正是當初顧昭從江南士紳集團手中,連本帶利“敲詐”來的那筆巨款的一部分。他早就預料到對方會用金融手段反撲,所以提前將這批現銀,秘密運抵南京,就是為了等待今天這個時刻!
人群,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撼與不敢置信。剛才還在拚命鼓噪、煽動恐慌的幾個家夥,此刻更是麵如土色,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身黑色常服的顧昭,在親兵的護衛下,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銀行的台階之上。他沒有用擴音器,但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各位父老鄉親!”
他的目光,沉穩而銳利,掃過全場。
“我是顧昭!”
簡單的四個字,立刻引起了人群的一陣騷動。定國侯親臨現場,這本身,就是一種最強大的信心保證!
“我聽說,有人在傳,我鎮北銀行沒錢了,要倒閉了。”顧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現在,你們看到了。這些,隻是我從天津調撥過來的第一批現銀!我顧昭,就在這裡,當著全城百姓的麵立誓!”
他提高了音量,聲音如洪鐘大呂,振聾發聵。
“我鎮北銀行的背後,站著的是當今皇家,站著的是我鎮北軍數十萬兩的預備軍餉!隻要我顧昭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存在這裡的每一個銅板,就比放在你們自家的地窖裡,還要安穩一萬倍!”
他伸手指著那些銀山,霸氣無雙地宣布道:
“誰想兌錢,現在就來!不要急,不要搶,一個個來!想兌多少,我們就給多少!今天兌不完,明天繼續!兌到你們滿意為止!”
話音剛落,全場先是死一般的寂靜,隨即,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
“侯爺萬歲!”
“信侯爺,沒錯!”
恐慌,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潮水般的信心與狂熱的崇拜。前一刻還拚命往前擠,想要把銀子取出來的儲戶們,這一刻,卻紛紛後退,臉上露出了愧疚和不好意思的神情。
甚至有一些剛剛才取出銀子的百姓,又主動走上前,對著銀行夥計說道:“夥計,麻煩,我……我又想把錢存回去了……”
人群中,那幾個帶頭鬨事的江南奸細,眼看大勢已去,正想悄悄溜走。然而,他們早就被侯三手下的情報人員盯上了。幾個便衣大漢,如同猛虎撲食般衝入人群,將他們一一擒獲,當場從身上搜出了江南商會的信物和銀票。
“拖出去!”顧昭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片刻之後,在一片驚呼聲中,那幾個奸細,被高高地吊死在了銀行門口那根最高的旗杆之上,迎風搖擺,成為了所有陰謀者最深刻的教訓。
此役過後,鎮北銀行的信用,如同經過烈火淬煉的真金,變得堅如磐石,再也無人可以撼動。江南士紳集團,用儘心機發動的致命一擊,最終卻變成了顧昭封神的墊腳石,為他,在這片富庶的土地上,徹底鑄就了無可爭議的金融霸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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