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契者,不得見光。”
他咬破指尖,鮮血滴落,順著錘柄蜿蜒而下,像一條新生的紅線。
張宇站在溶洞中央,手中斷契令沉如山嶽,青龍紋在他掌心緩緩搏動,仿佛有生命般吞吐著地脈幽光。
那行血色篆文“承契者,不得見光”如烙印般刻進他瞳孔,久久不散。
他低頭看著妹妹張小禾癱軟在柳婆婆懷中,臉色慘白,唇角還掛著未乾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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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吐出的咒語仍在耳邊回蕩:“契斷一線,九命歸一……誰破誰償。”九命?
是九個人的劫,還是九世輪回的罪?
他不敢想,也不願想。
可若真要有人背負,他寧可那個人是自己。
指尖一痛,他咬破鮮血,一滴殷紅順著錘柄滑落,在那冰冷的黑鐵上緩緩寫下三個字——張小禾。
“若這錘能代命……那就讓她躲一次。”他喃喃,聲音輕得像風,卻藏著山崩般的執念。
刹那間,錘身劇震!
青光如怒龍騰起,整座溶洞轟然爆鳴,岩壁龜裂,碎石紛飛。
那滴血剛落錘麵,竟如雪遇火,瞬間蒸發,血字未凝便被一股無形之力狠狠彈開,仿佛遭到了某種至高規則的唾棄。
【警告!代契對象不符合‘自願’法則,駁回請求。】
係統冰冷的提示音在腦中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審判意味。
張宇瞳孔微縮,心頭卻忽然湧上一股荒謬的笑。
是啊,這錘不是凡物,它認的不是名字,不是血脈,而是執念——是心甘情願赴死的決絕,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瘋魔。
“原來……連替死都不行。”他抹去嘴角滲出的血絲,仰頭望著那盤旋於頂的青鱗巨龍虛影,聲音沙啞卻堅定,“那就讓我張宇,親自扛下這九命之咒!”
話音落,他高舉斷契令,雙臂青筋暴起,仿佛托起整個蒼穹的重量。
錘落無聲。
卻在觸地瞬間,一道刺目青光自錘心炸裂,如地脈蘇醒的神經,順著岩層裂縫狂奔而去,直指百裡之外——張家祖墳!
遠方山野驟然震動。
七根深埋地底、鎮壓龍氣的陰釘同時崩斷,發出淒厲哀鳴。
泥土翻湧如沸,一座腐朽老棺破土而出,懸浮半空,棺身纏繞的九道符籙寸寸焚毀,化作黑灰飄散。
與此同時,張宇七竅齊齊滲血,陽壽如沙漏傾倒,命火在魂海中劇烈搖曳,幾近熄滅。
【承契完成……宿主生命體征下降至臨界值……啟動應急協議……調用殘餘靈力維持核心魂識……】
他踉蹌後退,脊背撞上冰冷石壁,意識模糊,視線暈染成一片猩紅。
就在此刻,阿黃猛然躍起,通體黃毛炸立如戟,四爪踏空而行,竟似踩著無形階梯,一躍跳上那懸浮的浮棺!
“嗚——嗷!!!”
一聲長嘯,撕裂夜空,帶著守階靈犬與生俱來的古老威壓,響徹山穀。
棺蓋轟然掀開!
沒有屍骸,沒有陪葬,唯有一卷泛黃家譜靜靜飛出,如被無形之手托舉,穩穩落入張宇懷中。
他顫抖著雙手翻開首頁,指尖幾乎拿不住那脆弱的紙頁。
墨跡斑駁,卻清晰無比:
第七代守墓人:張宇。
字跡落處,仿佛有無數低語從四麵八方湧來,混著山風、地鳴、鬼泣,齊齊呼喚他的名字——
“張宇……張宇……回來……”
他癱坐角落,渾身脫力,唯有懷中家譜仍在微微發燙。
書頁無風自動,一頁頁翻過,每一頁都浮現出不同的死狀:
被釘於祭壇,百鬼啖魂;
焚於火海,皮肉焦裂;
溺於黑水,萬蛆噬心……
最終,紙頁停在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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