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年輕男子,臉色慘白如紙,手腕被割開,鮮血順著指尖滴落,一滴、一滴,正緩緩墜向那件猩紅嫁衣的心口……血珠一滴一滴墜落,砸在猩紅嫁衣的心口,那幽黑的孔洞如同活物般蠕動,貪婪地吞噬著每一滴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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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瞳孔驟縮,怒火如岩漿在胸腔炸開——那是他的血!
被割腕的“病弱弟子”,竟是他失蹤三年、被說“早死於山難”的堂兄張遠!
“你們——找死!”張宇一聲怒吼,聲浪震得地窖磚石簌簌剝落。
他不再猶豫,掌心一翻,那塊曾砸碎黃皮子妖丹的點化板磚瞬間騰起赤焰,磚麵人臉怒目圓睜,發出百女殘魂的悲鳴。
他雙手緊握,如執刀般將板磚狠狠插入嫁衣胸口那搏動的黑淵!
“給我——滾出來!”
心火狂湧,順著磚體倒灌而入,與小禾布鞋上殘留的淚痕共鳴。
那淚,是妹妹昨夜夢魘驚醒時流下的,帶著陰眼預知的恐懼與執念。
刹那間,係統轟然震響:
【檢測到至親血淚,魂契共鳴強度突破閾值……】
【代魂縫契功能解鎖——可借親緣信物,反向縫合破碎魂契!】
舊布鞋在心火中寸寸焚儘,卻並未化為灰燼,反而凝聚成九十九枚細如發絲的金針,每一根都纏繞著小禾的淚光與張宇的怒意。
金針順著嫁衣上的血線逆流而上,如靈蛇穿行於皮塊縫隙,竟開始一針一針,拆解那正在織就的“續命經”!
“噠、噠、噠——”
原本急促的縫紉聲驟然扭曲,像是被卡住的齒輪,發出刺耳的摩擦。
嫁衣劇烈抽搐,黑發如蛇瘋狂甩動,試圖阻攔金針穿行,卻被心火灼燒,發出焦臭與淒厲尖嘯。
“不——該死的張家血脈!竟敢逆契!”嫁衣中傳出無數女子的哭嚎,卻又夾雜著一道蒼老陰冷的女聲,帶著詭異的慈愛,“……乖孫兒,奶奶為你準備的嫁衣,怎能不穿?”
張宇渾身一僵,心臟如遭重錘。
奶奶?
母親早逝,父親沉默寡言,他記憶中從未見過祖母。
村中老人隻說她“早年病死”,可此刻這聲音……竟與大伯母常掛在嘴邊的“娘親遺訓”如出一轍!
“哥!快看!”小禾突然尖叫,聲音撕裂恐懼,“那臉……那臉在變!”
眾人目光齊齊聚焦——嫁衣猛然收縮,如蛻皮般層層剝落,最終化作一張乾枯皺縮的人皮麵具,帶著猩紅血絲,如活物般騰空而起,直撲張宇麵門!
阿黃狂吠,符靈·青痕欲擋,卻已來不及。
張宇不退反迎,雙目赤紅:“來啊!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人皮麵具貼臉刹那,識海轟然炸開!
百名女子臨終畫麵如潮水衝入神魂——
她們被綁在木架上,皮肉被活活剝離,哀嚎聲撕心裂肺。
執刀者是個佝僂老婦,白發如雪,麵容慈祥,手中銀針穿梭如飛,一邊縫一邊輕聲哼著童謠:“小孫兒穿新衣,百魂縫命長不息……”
而那張臉——
赫然是武館藥堂裡,每日施粥贈藥、人稱“慈心婆婆”的老婦!
更可怕的是,她脖頸上掛著一塊褪色的布條,上麵繡著一朵歪歪扭扭的紅花——和小禾布鞋上的,一模一樣!
“哥!她是你奶……她還活著……她一直在看著我們……!”小榆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喉嚨。
人皮麵具緩緩脫落,跌落在地,發出“啪嗒”一聲悶響。
地窖死寂。
嫁衣已毀,金針消散,心火漸熄。可那股陰冷的氣息,卻愈發濃烈。
而就在這時——
“噠、噠、噠……”
縫紉機聲,再度響起。
不再是從嫁衣中傳出,而是來自地窖最深處的陰影角落。
節奏緩慢,卻堅定,像是在趕工最後一針。
眾人屏息,目光死死盯向那片黑暗。
窸窣聲中,一道佝僂的身影緩緩站起。
枯瘦如柴的手指,輕輕拾起地上的人皮麵具,緩緩撫平褶皺,動作輕柔,如同對待最珍貴的繡品。
沙啞蒼老的聲音,帶著久違的“慈愛”,在死寂中輕輕響起:
“宇兒……奶奶回來了……”
阿黃渾身炸毛,低吼後退。
符靈·青痕指尖符光再凝,聲音驟緊:“快走——她不是人!她是‘養陰局’的活祭儡,魂契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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