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順著符紙邊緣燃燒,一道道“張宇”之名在火中扭曲、消散,仿佛有無數聲音在哀嚎。
鍋中假屍麵容一點點被燒去,露出內裡由百張符紙拚成的真身,胸口玉佩碎裂,符紙崩解,隻剩下一具空殼。
就在這時——
那具假屍猛地睜開眼,無瞳無神,卻透出滔天怨恨。
它喉嚨裡發出無聲的尖嘯,四肢抽搐,竟要從灶中爬出!
張宇眼神一冷,一步上前,右腳狠狠踩住其頭顱,將那塊燃燒著心火的板磚高高舉起,怒喝聲如驚雷炸響——
“我張宇,生在張家灶火裡,長在娘親紅豆粥裡,我的命……”假屍的頭顱在張宇腳下劇烈抽搐,那雙空洞的眼眶仿佛通往幽冥的隧道,怨氣如潮水般翻湧而出,竟在空氣中凝成一道道扭曲的符咒,朝著張宇眉心瘋狂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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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紋絲未動,腳底心火暴燃,順著青銅棺中滲出的血契之線逆流而上,將整具假屍釘死在灶台中央。
“我張宇,生在張家灶火裡,長在娘親紅豆粥裡,我的命,不賣給天,不賣給地,隻歸我自己!”
話音落下的刹那,他高舉的板磚轟然炸裂——不是碎成殘塊,而是化作萬千火星,如星雨般墜入那具假屍體內。
心火自內而外焚燒,皮肉符紙層層剝落,骨骼寸斷,最終隻剩下一團幽藍火焰,在半空中緩緩凝聚成燈。
一盞燈。
通體湛藍,焰心如瞳,懸於老宅上空,光暈灑下,竟如春陽融雪,無聲無息間滲入全村每一戶人家的灶膛。
百灶齊明,炊煙重起,那些藏匿於門後、梁上、牆縫中的“替命符”儘數震顫,一張張泛黃的符紙自燃成灰,隨風飄散,仿佛有千百道被禁錮的靈魂同時鬆了口氣,悄然歸於安寧。
【係統提示:命格反照功能解鎖——可借真名之火,照破一切偽身。】
冰冷機械音在識海響起,卻如驚雷貫耳。
張宇仰頭望著那盞由自己“命格”點燃的藍焰燈籠,心中翻江倒海。
這不是簡單的驅邪,而是正名——以血為引,以憶為薪,以魂為火,將自己的存在從“被定義”中奪了回來。
夜空之上,幽綠的“引魂燈”仍在扭曲蠕動,由無數冤魂刻寫的“張”字如毒藤纏繞天幕,妄圖吞噬這縷屬於人間的藍光。
可當燈籠升至最高處,光暈鋪展,竟也拚出一個巨大的“張”字,筆畫剛正,力透蒼穹,與那陰邪之字正麵相撞!
轟——!
無聲的爆炸席卷天地。
空氣凝滯,星辰隱退,連風都不敢呼吸。
兩道光芒在夜穹之上激烈撕扯,一邪一正,一名一實,仿佛千年宿命在此刻交彙、對決。
就在這死寂的對峙中,小禾突然睜眼。
她雙目漆黑如墨,無光無神,口中卻傳出稚嫩卻冰冷的聲音:“哥……燈滅之前……大伯會來……他說……‘家規’不能破……”
話音未落,村外山道塵土不起,卻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三十六名黑衣武者踏月而來,步伐如鼓點敲在人心。
為首之人身形高大,麵容冷峻,正是失蹤多年的大伯張鎮山。
他手中握著一根通體漆黑的家法杖,頂端燃著詭異的黑火,像是吞噬了無數罪魂的刑罰之火,每走一步,地麵都浮現一道古老封印紋路。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某座深埋地底的玄門特勤局密室,監控牆上九十九塊屏幕同時閃爍藍光。
一名戴墨鏡的男子猛然站起,死死盯著中央那盞懸空的藍焰燈籠,聲音沙啞如鏽鐵摩擦:
“……第七代,立名了。”
而在張宇懷中,那半塊溫潤玉佩突然發燙,仿佛被某種遠古的呼喚點燃。
地底深處,隱隱傳來低沉鳴動,像是巨獸翻身,又似龍脈蘇醒。
阿黃伏地低吼,犬齒畢露,死死盯著腳下那一寸土地——那裡,竟有細小的裂紋,正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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