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我折了隻紙狗,阿黃突然會說話了續)
夜風如刀,割裂紙都邊緣那片焦土上的死寂。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九隻血紙折成的犬影靜靜懸浮半空,形態殘缺——斷耳、折腿、裂喉、穿腹,每一道傷痕都像刻在歲月裡的碑文,無聲訴說著過往的廝殺與忠誠。
它們不吠不吼,卻散發出一股令鬼神退避的肅殺之氣,仿佛從地獄儘頭爬回的亡魂守衛。
小折跪在地上,十指仍在顫抖,指尖血痕斑駁,像被無形之手操控的傀儡。
她眼神渙散,嘴唇微啟,聲音輕得如同夢囈:“這是……曆代守階靈犬……它們都曾為護主而死……每一任守墓人倒下時,總有一條黃犬撲在身前,斷頭不倒……”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正被某種古老記憶侵吞。
青痕猛地抬頭,藍裙翻飛,眸光驟亮:“冥匠族不隻是製棺送魂——他們還為守墓人‘點化護法靈’!以血為墨,以紙為骨,以命為契,將忠犬之魂封入紙骸,代代相傳,永不散滅!”她聲音發顫,“可為何族史無載?為何《冥匠譜》被刪?曆代族長……竟刻意抹去這段曆史?”
答案,藏在那塊殘碑之下。
“紙引路,犬守夜,魂工不滅,棺門永開。”張宇低聲念著,指尖輕撫碑麵,血脈中那股沉睡的力量再度翻湧。
他忽然明白——這“點化萬物”係統,從來不是什麼天降奇緣,而是“魂工”技藝的終極進化。
是冥匠族用千年血淚鑄就的造物之術,在他體內蘇醒。
而阿黃,正是最後一任“活祭”。
“哥……”阿黃低語,聲音沙啞卻堅定,“把紙狗……按進我心口。”
張宇沒有猶豫。
他抓起掌心那隻銀灰色的紙狗,那是他以心火熔煉“紙核”、以記憶塑形、以血脈為引所成的“共命之契”。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出,灑在紙狗額心。
刹那間,心火轟然燃起!
火焰順著他手臂竄入紙狗體內,那小小紙軀驟然膨脹,化作一道流光,直衝阿黃胸膛!
“轟——!”
一聲悶響,如鐘震幽冥。
阿黃全身肌肉繃緊,脊背弓起,口中發出非人嘶吼。
青銅鎖鏈自虛空中浮現,一圈圈纏繞他四肢軀乾,仿佛鎮壓千年的封印正在逆轉。
他的毛發根根倒豎,焦黑脫落處,竟生出金褐色新絨,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更駭人的是——他背後浮現出一具微型紙棺虛影!
棺身古樸,刻滿符文,棺蓋微啟,一道犬形烙印在其中緩緩流轉,似有九重輪回之影疊加其上。
那不是一魂,是九魂!
是曆代守階靈犬殘存的意誌,在這一刻共鳴蘇醒!
【叮!檢測到‘共命契’成立——靈骸·紙犬守夜,解鎖。】
【可短暫召喚曆代守階靈犬殘魂助戰,時限三炷香,冷卻七日。】
係統的提示音在張宇腦中炸響,但他已無暇細聽。
因為他看見——阿黃睜開了眼。
那雙原本溫順的犬瞳,此刻如古井深潭,映著星月,也映著三百裡內的陰氣流動。
他緩緩轉頭,望向北方昆侖墟的方向,鼻翼微張,喉嚨裡滾出低沉的警告:
“哥……我能聽三百裡內陰氣流動……能嗅到‘偽神’的味道。”
“它……在笑。”
話音未落,空中九隻血紙犬突然齊齊抬頭,齊聲低吼!
吼聲不響,卻直透魂魄,震得四周殘瓦簌簌而落。
它們的殘缺之軀同時指向昆侖墟方向,仿佛那裡有某種禁忌之物正在蘇醒。
小折手中那隻折紙鳥突然振翅欲飛!
可剛一展翅,黑氣如蛇般自地縫鑽出,瞬間纏住鳥身。
紙鳥劇烈掙紮,鳥眼竟滲出血淚,滴滴落在地上,燒出九個小坑,坑底浮現出扭曲符文——是“往生咒”的逆寫!
“他們在燒往生紙……”紙婆忽然開口,聲音蒼老如風中殘燭。
她拄著拐杖,枯手微微發抖,“燒的……是‘守墓人’的名字。”
她緩緩抬頭,空洞的眼眶仿佛穿透時空:“每燒一張,守墓人血脈就弱一分,地脈龍氣就濁一分……他們在斷你根,滅你魂,讓你死後無名,歸處成灰。”
風雪驟起。
張宇站在焦土中央,眉心微光流轉,心火在經脈中奔湧如江河。
他低頭看向阿黃,又望向小折手中那隻流淚的紙鳥,最後,目光落在紙婆腳邊那塊殘碑上。
“好啊。”他忽然笑了,笑聲很輕,卻帶著鐵鏽般的殺意。
“那我就讓紙都的灰,飄到昆侖墟的香爐裡。”
他緩緩抬起手,掌心浮現出那枚曾融於血的“紙核”殘片。
它已不再跳動,卻仍散發著微弱銀光,像是沉睡的心臟,等待再次被喚醒。
他五指收緊,低聲下令:“小折,把所有血紙犬收好。青痕,護住紙婆。阿黃——”
他頓了頓,眼中寒芒如刀。
“你去地脈深處,嗅一嗅,誰在動我祖墳。”
阿黃低吼一聲,身形化作黃影,衝入地下裂縫。
刹那間,一道紙犬虛影自裂隙奔出,踏風而行,如信使般沿著地脈龍氣疾馳而去,直指北方昆侖墟!
風雪中,張宇佇立不動。
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
是去取來紙都全鎮未燃的往生紙。
他要讓那些想燒他名的人,親眼看著自己的香爐,被百家殘魂點燃。
喜歡暴雨天,撿了個瘋道士我點化萬物請大家收藏:()暴雨天,撿了個瘋道士我點化萬物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