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味脈森林(五)_我的味道我作主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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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味脈森林(五)(1 / 2)

第九章·餘燼火

“山莓來過。”妮特麗的尾尖掃過狗牌。她的熒光斑點突然組成幅地圖,標出七處冒著青煙的廢墟——是聯邦遺棄的味覺實驗室,裡麵還殘留著未銷毀的甘味素樣本,“他用野莓汁做了標記,說這些地方的味熵最濃。”

最近的廢墟在“焦骨坡”。坡上的黑石全是被味爆彈炸焦的味脈殘骸,踩上去能聽見細微的碎裂聲,像嚼碎了曬乾的骨頭。廢墟中央的金屬架上,掛著串風乾的納美人耳朵,耳垂上的熒光耳釘還在微弱閃爍,是被活生生割下來的,耳釘背麵刻著“歸”字,是納美語“家”的意思。

“他們連死人都不放過。”蘇木哲的青銅酒壺在掌心發燙。壺裡的百草釀泛著怒濤,北狄酸果的冽氣衝破壺口,在空氣中凝成冰刃,割得黑石表麵簌簌掉渣。他認出其中隻耳朵上的耳洞——是塞婭小時候摔破的,邊緣還留著愈合的疤痕,“塞婭的族人……”

妮特麗突然彎弓搭箭。箭簇穿透塊懸在半空的金屬板,板後爆出團甜霧,是隱藏的味誘彈。她的熒光斑點因憤怒而劇烈閃爍,尾尖在地上拍出火星,將散落的甘味素結晶燒成焦灰:“這些甜味,沾著我們的血。”

廢墟的地下室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蘇木哲掀開塊石板,露出底下的階梯,梯級上的鏽跡沾著暗紅色的液體,是納美人的味脈血與甘味素的混合體,凝固後像塊塊肮臟的琥珀。走到最底層時,濃重的腥甜撲麵而來,像闖進了堆滿腐肉的糖窖。

實驗室的培養艙裡,泡著二十三個納美人的胚胎。每個胚胎都連著透明的導管,甘味素正順著導管注入,將原本靛藍色的臍帶染成焦糖色。艙壁的顯示屏上,跳動著改造進度:“甜味耐受度98,澀味清除率99,預計產出‘完美甜奴’。”

“他們想從娘胎裡篡改我們的味覺。”妮特麗的箭射穿培養艙的玻璃。胚胎突然劇烈蠕動,臍帶處爆發出微弱的熒光,是本能的反抗。她的指尖撫過艙壁的劃痕,那是被囚禁的納美人用指甲刻的,組成個巨大的“澀”字,“連未出世的孩子都在說不。”

蘇木哲將百草釀潑向導管。金色的酒液順著管壁爬升,所過之處,甘味素結晶寸寸碎裂,露出底下的金屬管——管身上刻著“西岐稷米基因改良”的字樣,是用地球的穀物基因作為載體,像條偽裝成糧食的毒蛇。

“伊尹說‘五穀為養’,不是用來下毒的。”他拽斷根導管,胚胎的臍帶立刻恢複靛藍色,在酒液中輕輕擺動,像重獲自由的魚。培養艙裡的液體開始冒泡,胚胎表麵浮出層白色的膜,是被清除的甘味素殘留,膜上印著的,竟是地球兒童的笑臉,像被綁架的純真。

實驗室的警報突然響起。通風管裡噴出紫色的遺忘味素,帶著鐵鏽的澀——是有人在遠程啟動自毀程序。妮特麗的骨笛突然發出尖嘯,聲波撞在味素上,爆出五色火花,將紫霧炸成無害的星塵:“是索恩的後手!他想銷毀證據!”

他們抱著幸存的胚胎衝出地下室時,焦骨坡已被甜霧籠罩。三十架聯邦的“味熵無人機”懸在空中,機翼旋轉的聲響裡裹著納美人的慘叫,是用戰俘的聲紋作為攻擊武器,“識彆到高純度味脈血,啟動清除程序。”

蘇木哲將胚胎塞進妮特麗的箭囊,青銅酒壺在掌心轉成道金輪。他衝向最近的無人機,酒液順著壺口潑出,在半空凝成“商”字虛影,撞上無人機的瞬間,機翼的甘味素塗層突然剝落,露出裡麵的味合金骨架,上麵刻著的編號正在逐一亮起,像被喚醒的亡魂。

“你們也是被改造的!”他的聲音穿透聲紋攻擊,“看看骨架裡的血!是印第安人的野莓紅,是非洲人的可可褐,是納美人的靛藍!你們在幫著凶手屠殺自己的同胞!”

無人機的攻擊突然停滯。機翼的編號開始閃爍,其中架無人機的外殼突然裂開,露出裡麵的駕駛艙——是個被鐵鏈鎖住的少年,臉上的熒光紋身被劃得支離破碎,卻在看到箭囊裡的胚胎時,眼睛突然亮起,“是……是新生兒……”

少年的神經接口突然彈出段記憶:他的妹妹就是在這個實驗室被改造的,最後變成隻認甜味的傀儡,被當作“成功案例”展出。記憶的最後,妹妹用牙齒咬碎了他的味覺傳感器,在他手心裡刻了個“澀”字,“哥,記住這個味道,彆變成甜奴。”

“反了!”少年突然扯斷鐵鏈,操控無人機撞向同伴。其他無人機的駕駛艙裡,陸續傳出撕心裂肺的呐喊,是被壓抑的記憶在複蘇。味熵無人機的編隊瞬間瓦解,有的撞向黑石,有的衝向甜霧,爆炸的火光裡,飛出無數熒光蝶,每隻翅膀上都印著不同的味覺符號,像重獲自由的魂。

妮特麗將胚胎埋進焦骨坡的中心。那裡的黑石下,還殘留著味脈的餘溫。她用尾尖沾著自己的血,在土上畫了個納美符文,胚胎周圍立刻長出熒光草,草葉纏著黑石的焦痕,像在溫柔地包裹傷口,“納美人說,埋在哪裡,根就長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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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哲撿起塊無人機的殘骸。金屬碎片上,少年刻的“澀”字正泛著金光,與他掌心的酒漬相融,化作道細線,鑽進焦骨坡的土壤。地底傳來細微的震動,是味脈在回應,那些被炸毀的根須正在重新編織,像修補好的網。

當最後架無人機的殘骸落地,焦骨坡的黑石突然泛起綠意。裂縫裡鑽出稷米與甜藤的雜交苗,苗尖頂著焦黑的外殼,卻在百草釀的滋養下,抽出翡翠色的新葉,葉麵上的露珠,一半是聖樹果的澀,一半是野莓的酸,像滴帶著傷疤的淚。

“還有六個廢墟要清理。”妮特麗將骨笛插回腰間,箭囊裡的胚胎發出輕微的胎動,是新生命在宣告存在。她的熒光斑點組成幅新的星圖,標注著剩餘的實驗室位置,“但我們不是在清理,是在播種。”

蘇木哲望著遠處的味脈之心,混血植物的枝葉已伸展到雲端,果實上的星圖與天上的軌跡完美重合。他摸了摸腰間的青銅酒壺,裡麵的新釀正泛著彩虹色的光,是用焦骨坡的黑石粉末、幸存胚胎的胎液、還有無人機殘骸的金屬鏽調和的,像杯裝著苦難與希望的酒。

他們離開焦骨坡時,夕陽正將甜霧染成金紅。少年操控的那架無人機殘骸上,長出了朵奇特的花:花瓣是味合金的銀白,花蕊是野莓的深紅,花心躺著粒半金半藍的種子,在風中輕輕搖晃,像在說:所有被摧毀的,都會以新的方式重生。

前路的甜霧依舊濃重,但蘇木哲知道,隻要手中的酒壺還有餘釀,隻要骨笛的聲音還能穿透迷霧,隻要埋在土裡的種子還在生長,這場關於味道的戰爭,就永遠有希望。而那些散落在潘多拉土地上的餘燼,終將燃起新的火,照亮兩種文明共生的路。

第十章·味脈河

最後一粒種子落進味覺泉眼時,潘多拉的晨昏線恰好橫過聖樹的樹冠。

金紅兩色的光在泉眼上交織,種子在水中浮浮沉沉,表皮的雙色紋路突然亮起,像接通了天地的導線。泉眼周圍的熒光草紛紛垂下葉片,草尖的露珠滴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漣漪,每個漣漪裡都浮著段記憶:山莓祖母的野莓湯、味生烤焦的稷米餅、塞婭抱著六角獸的笑靨……

蘇木哲的神經接口突然發燙。聯邦艦隊的全息影像強行切入,索恩的殘軀懸浮在星軌間,半個身體已化作味熵與金屬的混合體,眼眶裡跳動著焦糖色的火焰:“你們贏不了的。‘終極味爆彈’已瞄準味脈之心,七十秒後,整個潘多拉都會變成甜味的祭品。”

影像裡,旗艦殘骸的核心正在膨脹,裹著星塵與甘味素的混合體,像顆即將爆炸的糖球。妮特麗的骨笛突然發出哀鳴,笛身的裂紋滲出淡藍色的血——是味脈在預警,泉眼的水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熒光紋路寸寸斷裂,像被抽走了血液的血管。

“用‘共生味’。”老祭司的聲音從泉眼深處傳來。他的虛影在水中沉浮,身上的熒光斑點組成最後的陣圖:“將你的青銅酒、我的味脈血、胚胎的本源氣,注入泉眼的‘三魂位’,能喚出味脈的河。”

妮特麗劃破掌心,靛藍色的血滴入泉眼北側的凹槽。那裡的熒光紋路立刻亮起,組成納美人的“生之符”,血珠在符文中旋轉,生出細密的根須,像在編織生命的網。蘇木哲將青銅酒壺倒扣在南側凹槽,百草釀的金波撞上凹槽的饕餮紋,竟化作奔騰的浪,浪尖托著粒半金半藍的種子,正是焦骨坡收獲的那粒。

“中間的‘靈位’要胚胎的氣。”老祭司的虛影越來越淡。泉眼中央的凹槽突然裂開,露出底下跳動的味脈核心,像顆透明的心臟,“快!隻剩三十秒!”

妮特麗解下箭囊,將胚胎輕輕放入凹槽。胚胎的臍帶立刻與核心相連,發出翡翠色的光。刹那間,泉眼的水位瘋狂上漲,北狄酸果的冽、南蠻苦膽的清、靈犀花粉的甘、焰果的烈、聖樹果的澀,在水中凝成五條色帶,順著味脈的紋路往聖樹主根流去,像五把喚醒沉睡的鑰匙。

“味脈河醒了!”妮特麗的尾尖拍打著水麵。五條色帶在主根處交彙,突然炸開,化作橫貫潘多拉的味覺長河——河麵上漂浮著地球的五穀、潘多拉的奇花,河底的卵石印著各文明的味覺符號,流水聲裡混著《詩經》的吟誦與納美的古歌,像無數聲音在合唱。

終極味爆彈墜入大氣層時,味脈河突然豎起道水牆。甘味素與星塵的混合體撞上水牆的瞬間,竟被分解成最原始的味覺粒子:甜化作蜜色的雨,苦凝成墨色的石,酸變作透明的冰,烈成了跳動的火,澀成了堅韌的絲,在河麵上織成七彩的虹。

索恩的影像在虹光中扭曲。他的身體正在瓦解,甘味素構成的部分化作蝴蝶,味合金骨架變成了混血植物的枝乾,“不……甜味怎麼會輸……”最後的意識消散前,他的瞳孔裡映出味脈河的全貌——地球與潘多拉的味覺在河中相擁,像從未有過隔閡,“原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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