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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味衍之新(一)(1 / 1)

第十九章味衍之新一)

第一節:季轉日·味脈鋒芒

潘多拉的風是淬過刃的。

聖樹氣根在風中繃得筆直,像十萬柄懸於天際的青銅劍。靛藍葉片褪成金黃的刹那,蘇木哲的指節正叩在氣根最硬的結節上——那是味脈之心的死穴,也是生門。他睫毛上凝著的晨露突然炸開,不是被太陽曬化,是被某種比陽光更銳的東西震碎。

“季轉日的味脈,比你腰間的匕首更烈。”

妮特麗的聲音裹著藤籃的沉,從身後碾過來。蘇木哲沒回頭,眼角餘光已瞥見那籃混血穀物——穗子一半是金,一半是靛藍,顆粒鼓脹得像要撐破皮囊,每粒都在吐著兩種氣:地球稻麥的綿甜是繞指柔,潘多拉聖果的微澀是斷骨鋼。

風突然轉了向。聖樹的氣根發出蜂鳴,像是無數根琴弦被同一根手指撥動。蘇木哲腰間的青銅酒壺猛地跳了一下,壺身上“味融”二字的刻痕裡,滲出淡金色的霧。這是味脈沸騰的征兆,比任何警報都準。

“長老說,今日開刃。”妮特麗將藤籃往地上一頓,穀物碰撞的脆響裡,竟夾著金屬落地的沉。她指尖劃過穀物堆,留下一道淺痕,那是納美人特有的測味手法——指尖的熒光在痕溝裡遊走,像在驗一把新鑄成的刀。

神經接口突然發燙。蘇木哲抬手按住耳後,全息影像刺破空氣,聯盟主席的臉像張被揉皺的紙,在他眼前慢慢展開。“星際味覺探險隊”七個字砸出來時,氣根的蜂鳴突然拔高,震得人耳膜發疼。

“核心成員。”主席的聲音帶著電流的毛刺,“帶混血食材,帶新百草釀。”

蘇木哲的指腹在酒壺上摩挲。壺裡的新百草釀正撞著壺壁,聲浪越來越急,像有支軍隊在裡麵列陣。他想起味融節上,地球的辣椒與潘多拉的焰果漿第一次碰撞時,那團燒紅了半邊天的火——此刻壺裡的動靜,比那火更凶。

“未知星球的味脈,是沒開刃的野刀。”妮特麗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掌心的溫度燙得像剛淬過火,“但混血穀物的根,已經紮進了潘多拉的土裡。”

蘇木哲低頭,看見她掌心的熒光正順著自己的手腕往上爬,在他手背上凝成一個納美符文——那是“共生”的意思,也是納美人在刀柄上刻的護符。他突然笑了,笑聲被風撕成碎片,混進聖樹的蜂鳴裡。

“那就讓野刀,嘗嘗我們的刃。”

他從氣根上躍下時,酒壺裡的新百草釀突然靜了。像是千軍萬馬收了聲,隻等一聲令下,便要踏碎星空。

第二節:整裝·兵器譜

塞婭的味覺香囊是用蛛絲纏的。

蘇木哲看著她將潘多拉的熒光草與地球的薰衣草塞進囊袋,指尖的動作比繡娘穿針更準。蛛絲在她指間翻飛,織成的網眼比篩子更密,卻漏不出一絲氣味——這是納美人傳了三百年的封味術,比任何瓶塞都嚴實。

“聞著這味,就像我在你背後遞刀。”塞婭把香囊往妮特麗手裡一塞,囊袋撞在妮特麗的箭囊上,發出悶響。妮特麗的箭囊裡插著三支箭:一支箭頭淬了焰果漿,見血封喉般的烈;一支箭杆纏了靈犀花粉,能引著味脈走;還有一支是鈍頭的,用來采集植物的味道,此刻正微微發燙。

“味生”索恩的腳步聲帶著鐵味。他手裡的匕首通體漆黑,是用混血藤蔓燒熔後鍛的——藤蔓裡的地球基因讓它韌,潘多拉基因讓它利,刀身在光下轉時,能看見兩種紋路在打架,像兩條纏在一起的蛇。

“這刀認味脈。”索恩將匕首拋給蘇木哲,刀在空中翻了三個跟頭,穩穩落進蘇木哲掌心。刀柄上的刻痕突然亮起,與他手腕上的納美符文交相輝映,“遇著凶的味,它會叫。”

蘇木哲握住刀柄的刹那,酒壺又動了。這次不是撞,是震,細得像發絲的震顫順著手臂爬上來,與匕首的震動合在一處。他突然明白,這不是兵器,是夥伴——就像當年伊尹調鼎時,那口能聽懂火候的鍋。

物資堆在聖樹下,像座小小的兵器庫。混血種子裝在獸皮袋裡,袋口用焰果漿浸過的繩係著,那繩遇異星空氣會變硬,比鎖鏈還牢。焰果漿裝在陶甕裡,甕沿塗著一層靈犀花粉,能讓漿汁保持沸騰的活氣。地球調料被分門彆類插在木架上,花椒像暗器,八角像飛鏢,每樣都貼著蘇木哲寫的標簽——不是名字,是它們在味鬥中的招式。

“味航者號”的影子投在地上,像條伏著的龍。蘇木哲抬頭,看見飛船的舷窗反射著聖樹的光,那些光在玻璃上流動,竟凝成了刀光劍影的形狀。他突然想起聯盟給的資料裡說,這艘船的種植艙能模擬百種環境,味覺實驗室的儀器比最精密的暗器機括還準。

“六足獸來了。”妮特麗突然指向叢林。十頭六足獸踏著落葉走來,每頭背上都馱著沉甸甸的木箱,它們的蹄子在地上敲出悶響,像在倒計時。扇翼獸從空中掠過,翅膀拍打的聲音裡,竟夾著類似號角的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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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婭突然抱住妮特麗。兩個女人的發絲纏在一起,熒光草的藍與薰衣草的紫在她們肩頭滾,像兩團要熄滅的火。“活著回來。”塞婭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咬碎牙齒的狠,“把外麵的味道,一刀一刀割回來。”

索恩拍了拍蘇木哲的肩。他掌心的老繭刮過蘇木哲的衣服,發出砂紙磨鐵的聲。“刀在,人在。”他沒多說,轉身時,蘇木哲看見他腰間的刀鞘空了——原來那把混血匕首,是他壓箱底的家夥。

聖樹的氣根上,不知何時掛滿了彩色的味覺絲帶。風一吹,絲帶全展開了,像無數麵小旗。蘇木哲認出其中一條是妮特麗織的,靛藍底上繡著金色的穗,那是混血穀物的模樣;還有一條是他自己紮的,用地球的紅綢纏了潘多拉的藤蔓,像條係在刀柄上的纓。

“上船。”蘇木哲將青銅酒壺彆在腰間,刀柄在掌心轉了半圈,穩穩握住。妮特麗最後看了一眼聖樹,突然抬手扯下一根氣根,氣根落地的瞬間,竟化作一道流光,鑽進她的箭囊。

六足獸馱著物資走向飛船,蹄聲震得地都在顫。扇翼獸在頭頂盤旋,鳴聲越來越急。蘇木哲和妮特麗並肩走著,他們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像兩把交叉的刀,要劈開眼前的路。

第三節:離鄉·星途刃

潘多拉的星空是淬了毒的。

蘇木哲站在舷窗前,看著那顆藍綠相間的星球慢慢縮小。聖樹的輪廓越來越淡,最後隻剩一團模糊的光,像被打落的流星。他突然想起出發前,自己在聖樹的氣根上刻下的字——不是名字,是“歸”字的甲骨文,刻得很深,深到能藏住風。

“第一站,澤星。”妮特麗的手指點在星際地圖上,那顆藍色星球突然放大,海水的藍在屏幕上漫開,竟帶著點刀鋒的冷。資料裡的字一個個跳出來:全是海洋,海藻為食,味道含鹹、甜、金屬味。

“金屬味?”蘇木哲皺眉。他見過的金屬味都帶著腥,像生鏽的刀,但資料裡說澤星的金屬味是“活”的,像剛從爐裡取出來的劍,還在發燙。他摸出匕首,刃口在燈光下閃著寒,“說不定是味脈的骨頭。”

妮特麗沒接話。她正對著種植艙裡的混血種子出神,那些種子在營養液裡舒展,根須像細針,正一點點紮進培養基。她突然抬手,指尖懸在種子上方,熒光從指尖滴下來,落在根須上——那是納美人的催生術,比任何肥料都霸道。

“它們會在澤星結果。”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硬,“就像我們的刀,會在那裡見血。”

飛船突然抖了一下。不是機械故障,是穿過了一層味脈屏障。蘇木哲腰間的酒壺猛地傾斜,新百草釀撞在壺壁上,發出類似劍出鞘的清響。他走到實驗室,看見那些分析儀器的屏幕突然亮了,數據像亂箭般飛,最後定格在一行字上:未知味場接近。

“是潘多拉的味脈在送我們。”妮特麗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手裡拿著那袋味覺香囊。香囊不知何時開了道小口,薰衣草的香混著熒光草的冷,在空氣裡漫開,竟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牆,將那些亂躥的數據擋在了外麵,“塞婭的手藝,比結界還靈。”

蘇木哲突然笑了。他想起剛認識妮特麗時,兩人在味融節上比試過——他用地球的五味調和,她用潘多拉的味脈流轉,最後他的花椒撞上她的焰果漿,炸出的味道比炸藥還猛。那時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味覺,比最鋒利的刀還準。

“睡一覺?”妮特麗拋給他一個獸皮枕。枕頭上繡著納美的星圖,她的指尖劃過其中一顆星,“那是澤星的位置,在納美傳說裡,是把沉在海底的劍。”

蘇木哲接過枕頭,突然發現枕芯是空心的,裡麵藏著一小包東西。他摸出來一看,是把迷你的混血匕首,刃口還沾著點靈犀花粉——是索恩的手藝,這老東西,連枕頭裡都藏著刀。

夜裡,飛船突然晃了一下。蘇木哲瞬間驚醒,手已經按在刀柄上。艙內一片漆黑,隻有種植艙的燈還亮著,那些混血種子的根須不知何時長到了艙外,像無數條細蛇,在地板上爬。

“彆緊張。”妮特麗的聲音從黑暗裡鑽出來,帶著點笑意,“是澤星的味脈在打招呼。”

蘇木哲低頭,看見掌心的匕首正發出淡淡的藍光。刃口映著窗外的星空,那些星星的光落在刃上,竟凝成了海藻的形狀。他突然明白,這趟旅程不是趕路,是赴約——和那些藏在宇宙深處的味道,來一場刀光劍影的會。

他躺回床上,青銅酒壺在腰間輕輕晃。壺裡的新百草釀似乎平靜了,隻是偶爾有細微的響動,像有人在裡麵磨刀。蘇木哲笑了笑,將枕頭往旁邊挪了挪——給妮特麗留了個位置。

黑暗中,妮特麗的呼吸很輕,卻帶著味脈的節奏。蘇木哲突然覺得,這飛船就像一把鞘,他和她是兩把刀,澤星是塊待劈的柴。至於結果?管他娘的,先劈了再說。

窗外,澤星的藍越來越近。那片海在星光下泛著冷光,像塊剛淬過火的鋼。蘇木哲知道,他們的刀,很快就要見真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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