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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味衍之新(三)(1 / 2)

第六節:味脈風暴·刃影亂

澤星的海平線突然矮了三分。

蘇木哲正將最後一罐海藻樣本封進艙內,指尖的防滑紋磨過金屬罐蓋,發出砂紙擦刀的澀響。他眼角的餘光瞥見天際——原本碧藍的穹頂正被墨色浸染,像有人打翻了硯台,濃得化不開的暗雲裡,藏著細碎的銀光,不是雨,是被撕裂的味脈碎片。

“是味脈風暴。”妮特麗的聲音裹著風撞過來,她手裡攥著半截測味杖,杖頭的熒光已變成妖異的紫,“比潘多拉百年一遇的‘味劫’還凶,那些海藻在尖叫。”

腳下的海藻島嶼突然劇烈震顫,像被巨錘砸中的鼓麵。原本柔軟的“地毯”此刻硬如鐵甲,邊緣處的海藻根須瘋狂上翹,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吸盤,正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像無數隻手在抓撓兵器。蘇木哲猛地抽出匕首,刃口剛觸到那些根須,藍光便炸成一片,根須瞬間蜷成麻花,卻在十息後又繃直,力道比剛才更狠。

“它們在怕,也在搏。”蘇木哲的靴底被根須纏上,他旋身踢腿,靴尖帶起的勁風將根須劈斷,斷口處湧出的汁液濺在麵罩上,凝成冰晶,“風暴要卷走澤星的味脈,這些海藻在築防線。”

妮特麗已射出三支箭。焰果漿箭釘在島嶼邊緣,落地即燃,幽藍的火牆將瘋狂蔓延的根須擋住;靈犀花粉箭刺入深海,激起一圈圈金色漣漪,那是在向章魚生物示警;鈍頭箭則紮進味脈最密集處,箭尾的銅鈴發出“叮鈴”脆響,竟讓躁動的味脈平複了些許。

“章魚生物在往深海沉。”妮特麗突然指向海麵,原本聚集在飛船周圍的藍色身影正一個個潛入水下,觸手上的吸盤在水麵劃出轉瞬即逝的白痕,“它們在撤,但……”她頓住了,因為那些身影下沉的軌跡,竟在海麵織成了一個巨大的陣形——像納美人防禦外敵時布的“星羅陣”。

蘇木哲突然明白了。他摸出青銅酒壺,拔開塞子的刹那,新百草釀的醇厚氣浪衝天而起,與空中的墨雲撞在一起,竟炸開一道金色裂縫。“它們不是逃,是在布陣。”他將酒液往地上潑出半圈,酒液落地即凝,化作一道金色光帶,將飛船護在中央,“這是‘味脈牽絲陣’的變種,用自身當誘餌,引風暴繞道。”

風暴的先鋒已到。那不是風,是無數道肉眼可見的味脈流,赤的、綠的、銀的,像擰在一起的鋼鞭,抽在金色光帶上,發出“劈啪”的爆響。光帶劇烈震顫,酒液凝成的紋路正在變淡,蘇木哲能感覺到壺裡的新百草釀在急降,像正在失血的傷口。

“不夠。”妮特麗突然扯開防護服的領口,將塞婭送的味覺香囊扯出來,她咬破指尖,將血滴在香囊上,熒光草與薰衣草的氣息瞬間暴漲,化作兩道彩帶纏上金色光帶,“用納美人的‘血引味’,能撐更久。”

血珠滲入香囊的刹那,塞婭繡的花紋突然活了。熒光草的藍線與薰衣草的紫線在光帶上遊走,織出一張張網,將襲來的味脈流兜住、絞碎。蘇木哲看著妮特麗蒼白的臉,她指尖的血珠正一滴滴往下落,每滴都帶著她的味脈靈力——這是納美人的禁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彆硬撐。”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自己的掌心貼上去。他體內的地球味脈那是祖輩傳下來的“灶脈”)順著掌心湧入她體內,與納美味脈交織成一股暖流。妮特麗的睫毛顫了顫,麵罩後的眼睛裡映著他的影子,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

就在此時,海麵突然炸開。無數道藍色水柱衝天而起,章魚生物竟從深海返身,每隻觸手上都裹著厚厚的海藻,吸盤裡分泌出的粘稠液體在陽光下凝成晶甲。它們沒有靠近島嶼,而是在半空將海藻拋向風暴中心,那些海藻遇著味脈流,竟瞬間膨脹成巨傘,硬生生將風暴撕開一道缺口。

“它們在幫我們補陣!”妮特麗的聲音帶著驚喜,卻又陡然沉下去,“不對,它們在……獻祭。”

蘇木哲看清了。那些拋出海藻的章魚生物,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觸手上的晶甲一片片剝落,落入海中,激起銀色浪花。而那些海藻巨傘的傘骨,竟是章魚生物的觸須——它們在用自身的味脈滋養海藻,讓防線更堅固。

“這是‘舍身味’。”蘇木哲的喉結滾動,他想起地球古籍裡記載的“鼎烹祭”,為了護住一脈香火,總得有人當那鍋下的柴,“澤星的味脈,比我們想的更烈。”

他突然做出一個瘋狂的決定。將青銅酒壺裡剩餘的新百草釀全部潑向空中,同時拔出匕首劃破掌心,將血滴進酒霧裡。“以地球灶脈為引,融潘多拉聖樹之靈——”他的聲音在風暴中炸開,與妮特麗的納美語咒文合在一起,“喚!味!融!”

金色酒霧與血色咒文纏在一起,化作一條雙頭巨龍,一頭是地球稻麥的金,一頭是潘多拉聖果的靛藍。巨龍咆哮著衝向風暴中心,所過之處,狂暴的味脈流竟如冰雪消融,連墨雲都退開三尺。章魚生物們發出悠長的鳴叫,像是在呼應,又像是在送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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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在半個時辰後平息。

蘇木哲癱坐在海藻上,掌心的傷口正被妮特麗用靈犀花粉包紮。她的指尖很輕,像在撫摸易碎的瓷器,眼裡的熒光比平時亮,也比平時濕。“你剛才的咒文,是伊尹的‘調和訣’。”

“你也用了‘聖樹血誓’。”蘇木哲扯掉麵罩,鹹腥的風灌進喉嚨,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那是章魚生物留下的最後味道,“我們都賭了一把。”

飛船周圍的金色光帶已淡成透明,底下的海藻島嶼卻綠得發亮。那些幸存的章魚生物正用觸須清理飛船外殼,動作輕柔得像在擦拭珍貴的兵器。其中一隻遞來一個拳頭大的晶球,球內封存著一縷藍色的光,正是風暴中章魚生物獻祭的味脈精華。

“它們說,這是‘澤星之芯’。”妮特麗將晶球捧在掌心,球壁冰涼,卻能感覺到裡麵流動的暖意,“有了它,任何味脈風暴都傷不了我們。”

蘇木哲看著那縷藍光,突然想起剛才風暴最烈時,妮特麗擋在他身前的背影。那時她的防護服已被味脈流劃破,露出的皮膚上沾著海藻汁液,卻依舊挺直如槍。他伸手,將她散落在額前的發絲彆到耳後,指尖觸到的皮膚滾燙,像剛淬過火的刃。

“下一站,燼土。”妮特麗沒有躲,隻是將晶球塞進他手裡,“那裡的味脈,該嘗嘗我們的厲害。”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海藻上,像兩把交握的刀。遠處的海麵恢複了碧藍,隻是偶爾有藍色的光斑從深海浮起,那是章魚生物在守護這片重新平靜的味脈之地。蘇木哲握緊掌心的晶球,知道這趟澤星之行,他們不僅帶回了味道,更帶回了一份沉甸甸的敬意——對那些為守護味脈而舍身的生靈。

飛船升空時,蘇木哲最後看了一眼那片海藻島嶼。島嶼邊緣的根須又恢複了柔軟,卻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藍光——那是章魚生物用生命留下的印記,也是澤星味脈給他們的“通關文牒”。

青銅酒壺空了,但蘇木哲一點也不慌。因為他知道,新的味道,正在下一顆星球等著他們去釀造,就像新的招式,總在與高手過招後才會頓悟。而身邊的妮特麗,既是最默契的戰友,也是最懂他的“味中知己”,這就夠了。

第七節:燼土·礦火刃

“味航者號”的艙壁在震顫,像被鐵匠反複捶打的鐵坯。

蘇木哲盯著舷窗外的赤紅色星球,那團火焰般的光暈正一點點吞噬飛船的影子。燼土的大氣層泛著鐵鏽色,氣流摩擦艙體的聲響尖利如刀嘯,儀表盤上的溫度數值瘋漲,紅色警報燈在艙內投下斑駁的影,像濺在地上的血。

“地表溫度三百攝氏度。”妮特麗將防護服的溫控旋鈕擰到最緊,金屬旋鈕發出“哢噠”脆響,“比潘多拉焰果漿的內核還燙,防護服最多撐三個時辰。”她指尖劃過艙壁,那裡凝結著一層細密的汗珠,觸之即化,蒸騰成白汽。

飛船著陸時,起落架陷入赤鐵礦渣的聲響令人牙酸,像鈍刀劈砍生鏽的甲胄。蘇木哲率先跳下舷梯,靴底與地麵接觸的瞬間,傳來灼燙的痛感,他踉蹌半步,匕首已握在掌心——刃口刺入礦渣的刹那,岩漿色的紋路瞬間蔓延,像點燃的導火索。

“味脈在地下脈動。”他低頭盯著匕首,那些紋路正隨著礦脈的節奏明暗,“像埋在地裡的炸藥,隻缺一點火星。”話音未落,腳下突然裂開一道細縫,滾燙的蒸汽噴薄而出,帶著硫磺的烈味,將他的褲腳燎出焦痕。

妮特麗的測味杖已插進地麵,杖頭的熒光劇烈閃爍,化作跳動的火舌。“這裡的味脈是活的,帶著火山噴發時的暴烈。”她抽出測味杖,杖尖沾著的礦渣在陽光下晶亮,像凝固的火星,“剛才那股蒸汽,含著‘熔晶’的氣息。”

他們沿著礦坑邊緣前行,赤紅色的礦渣在腳下碎裂,發出“哢嚓”聲,像踩碎無數細小的刀片。遠處的礦洞深處傳來隱約的轟鳴,不是風聲,是礦脈流動的聲響,混著硫磺的刺鼻味,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將整個星球罩在其中。

蘇木哲突然止步,匕首指向左側的岩壁。那裡的礦層顏色略深,隱約有金紅色的光在流動。他抬手示意妮特麗退後,自己則握緊匕首,以掌為錘,猛地劈向岩壁——“鐺”的一聲脆響,匕首嵌入礦層半寸,岩漿色的紋路順著刃口湧入,岩壁瞬間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找到了。”他拔出匕首,岩縫中滲出金紅色的液珠,像剛凝固的血。液珠墜落在礦渣上,竟發出“滋啦”的聲響,灼燒出小小的坑洞。妮特麗立刻用玉瓶接住液珠,瓶身接觸的瞬間,竟蒙上一層白霜,與內裡的熾烈形成詭異的平衡。

“熔晶的精華。”妮特麗晃了晃玉瓶,液珠撞擊瓶壁的聲響像火星碰撞,“資料說的沒錯,這裡封存著火山的味覺記憶——冷冽、暴烈、回甘,像冰火同爐。”她將玉瓶湊近鼻尖,突然蹙眉,“還有彆的味道,很淡,像……植物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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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哲的匕首突然劇烈震顫,岩漿色的紋路變得紊亂。他猛地轉頭,看見礦坑深處有黑影在移動,不是礦脈流動,是某種生物——它們的身體由赤鐵礦渣構成,四肢如鋒利的礦鎬,眼睛是兩團燃燒的火球,正循著味脈的波動而來。

“礦脈守護者。”妮特麗的箭已搭在弦上,焰果漿箭在高溫下微微發燙,“它們是燼土的味脈衛士,不允許外人染指熔晶。”

第一頭守護者撲來時,帶起的礦渣如暗器般飛濺。蘇木哲旋身避開,匕首橫掃,刃口的岩漿色紋路與守護者的鐵礦軀體碰撞,迸發刺眼的火花。“鐺”的一聲,匕首被震得脫手,他順勢翻滾,靴底在礦渣上劃出長長的痕,險險躲過守護者砸來的巨拳。

妮特麗的箭破空而至,焰果漿箭精準地射在守護者的關節處。幽藍的火焰瞬間燃起,守護者發出刺耳的嘶鳴,軀體上的礦渣簌簌剝落。但它並未後退,反而嘶吼著撲向妮特麗,燃燒的眼睛裡映出她決絕的身影。

“用澤星的分泌液!”蘇木哲大喊著擲出青銅酒壺,壺身在空中旋轉,劃出金色弧線。妮特麗接住酒壺,拔開塞子的刹那,澤星分泌液的清冽氣息與熔晶的熾烈相撞,竟在半空凝成一道霧牆。守護者穿過霧牆的瞬間,動作突然遲滯,燃燒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迷茫。

“是味脈相克!”蘇木哲趁機奪回匕首,再次撲上,匕首精準刺入守護者的胸口——那裡是礦脈流動最密集的地方。岩漿色的紋路瘋狂湧入,守護者的軀體開始崩解,化作無數火星,在空氣中閃爍片刻,最終融入礦渣。

更多的守護者從礦坑深處湧出,像源源不斷的礦兵。蘇木哲與妮特麗背靠背站著,他的匕首藍光與岩漿色交織,她的箭囊裡隻剩最後三支箭。礦坑的轟鳴越來越響,仿佛整個燼土的味脈都被驚動,要將這兩個外來者徹底吞噬。

“用‘四象味域’。”妮特麗突然開口,聲音在礦渣的碎裂聲中格外清晰,“你守東、南,我護西、北,以酒壺為陣眼。”

蘇木哲點頭,將青銅酒壺擲向空中。酒壺懸停的刹那,新百草釀的餘韻、澤星分泌液的清冽、熔晶的熾烈在壺身交織,化作四道光柱,分彆射向四個方向。光柱落地即凝,形成金色的屏障,將守護者擋在外麵——這是他們在澤星風暴後悟出的陣法,以四種味脈為基,生生相克,又生生相濟。

守護者撞擊屏障的聲響如雷貫耳,屏障上的光芒劇烈閃爍,卻始終未破。蘇木哲趁機將匕首插入礦脈最深處,刃口的岩漿色紋路突然暴漲,竟在地麵織成一張巨大的網,網住了所有守護者的腳——那是“味脈縛”,用燼土自身的味脈困住它們。

妮特麗射出最後三支箭。鈍頭箭刺入熔晶最密集處,激起金紅色的液珠雨;靈犀花粉箭在空中炸開,金色粉末落在守護者身上,竟讓它們的動作變得遲緩;焰果漿箭則射向酒壺,讓四象味域的光芒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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