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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味衍之新(三)(2 / 2)

當最後一頭守護者化作火星消散時,礦坑終於恢複寂靜。蘇木哲癱坐在礦渣上,匕首插在身邊,岩漿色的紋路正緩緩褪去。妮特麗走到他身邊,遞過水壺,壺裡的水帶著淡淡的甜味——是澤星的海水,被她用秘法冷卻過。

“它們不是要殺我們。”妮特麗看著礦坑深處,那裡的轟鳴聲已變得溫和,“是在測試我們有沒有資格帶走熔晶。”她撿起一塊守護者崩解後留下的晶核,晶核在掌心發燙,卻不再灼人,“這是燼土的‘通關帖’。”

蘇木哲接過晶核,突然發現裡麵裹著一絲極細的綠——是植物的嫩芽。他猛地想起妮特麗剛才的話,湊近細看,那嫩芽竟在晶核的滋養下微微顫動,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土而出。“是混血種子的氣息。”他抬頭看向妮特麗,眼裡的震驚難以掩飾,“它們早就知道我們會來。”

夕陽將燼土染成更深的紅,礦脈的流動聲像低沉的歌謠。蘇木哲和妮特麗在最大的礦坑底部埋下一包混血種子,妮特麗用焰果漿畫下的納美符文在岩壁上閃爍,與蘇木哲刻的“味無定形,唯變方存”交相輝映。

“它們會生根的。”妮特麗的指尖撫過符文,那裡的溫度恰好能讓種子保持活性,“就像味脈,總要在絕境裡找到生路。”

飛船升空時,他們看見礦坑方向亮起一點微光。那不是礦火,是嫩芽頂破赤鐵礦渣的綠,在燼土的紅色背景下,像一顆倔強的星。蘇木哲握緊掌心的熔晶液珠,突然明白,燼土的味道從來不是毀滅,而是藏在暴烈之下的新生——像最鋒利的刀,也總要在烈火中淬煉,才能見真章。

艙內,青銅酒壺裡的澤星分泌液與熔晶液珠正緩緩交融,金紅與碧藍在壺中流轉,像一場無聲的角鬥,最終卻凝成溫潤的琥珀色。妮特麗靠在舷窗上,側臉被燼土的餘光染成金紅,她突然轉頭看向蘇木哲,眼裡的光比熔晶更亮。

“下一站,該輪到‘味流星’了。”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刀出鞘般的銳,“聽說那裡的味道,是流動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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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哲笑了,將青銅酒壺拋給她。壺身在空中劃出的弧線,像極了他們在礦坑中並肩作戰的軌跡。“謎,總要有人來解。”他看著舷窗外漸漸縮小的赤紅色星球,突然想起伊尹的話,“味脈如江湖,刀光劍影裡,藏著的都是活著的道理。”

而他們的刀,才剛剛磨利。

第八節:味流星·流影刃

“味航者號”的舷窗上凝著層霧。

不是水汽,是味流星的味覺粒子。那些半透明的光點粘在玻璃上,像沒拭淨的刀痕,用指腹一刮,竟留下淡淡的甜香——像地球的蜂蜜混著潘多拉的靈犀花粉,卻又多了層說不出的銳,像糖衣裹著的刃。

“還有三刻鐘抵達軌道。”妮特麗正在調試味覺分析儀,指尖的熒光落在屏幕上,將那些跳躍的數據流染成藍紫色,“資料說這顆星球沒有固態,所有味道都在流,像沒出鞘的劍,你永遠猜不到它下一秒的形狀。”

蘇木哲靠在艙壁上,手裡轉著青銅酒壺。壺裡的琥珀色液體隨著他的動作晃出漣漪,澤星的清潤與燼土的熾烈在其中糾纏,像他此刻的心緒——妮特麗剛才調試儀器時,發絲垂落在頸間,他伸手替她彆到耳後,指尖觸到她皮膚的刹那,兩人都頓了半息,像兩把相抵的劍突然收了鋒芒。

“在想什麼?”妮特麗突然抬頭,分析儀的藍光映在她眼裡,像淬了冰的星,“是不是在猜,味流星的味脈,會不會比燼土的守護者更難對付?”

“在想彆的。”蘇木哲沒回避她的目光,將酒壺往桌上一放,壺底與金屬桌麵碰撞的脆響裡,藏著三分刻意,“在想澤星風暴時,你擋在我身前的樣子。那時你防護服破了個洞,我看見你背上的納美圖騰——像隻展開翅膀的鷹,卻在翅尖繡了朵地球的薰衣草。”

妮特麗的指尖頓了頓,屏幕上的數據流突然亂跳。她低頭調試儀器,聲音輕得像被風吹散的霧:“塞婭繡的,她說……遇見值得的人,圖騰會發燙。”說到最後三個字時,她的耳尖泛起與焰果漿同色的紅,“剛才在礦坑,你的‘灶脈’渡過來時,它確實燙了。”

蘇木哲的心猛地一跳,像被淬了火的刀尖輕輕刺了下。他想起燼土礦坑深處,妮特麗為了護他,用身體擋住飛濺的礦渣,防護服後背被劃開的口子上,那半朵薰衣草圖騰正泛著微光——原來不是錯覺,是她沒說出口的話,藏在味脈的流動裡。

“味航者號”突然劇烈顛簸。不是常規的軌道切入,是被味流星的味覺磁場拽住了,像陷入了粘稠的刀鞘。舷窗外的星空突然扭曲,無數彩色光帶從四麵八方湧來,將飛船裹在中央,那些光帶流動的軌跡,竟與蘇木哲掌紋裡的味脈走向隱隱相合。

“是‘味脈牽引’。”妮特麗的箭已握在手裡,鈍頭箭的銅鈴發出急促的響,“它們在試探我們的底,像江湖人過招前,先看對方的兵器路數。”她突然抓住蘇木哲的手腕,將他的手掌按在艙壁的味覺粒子上,“用你的灶脈試試。”

掌溫與粒子相觸的瞬間,那些光點突然炸開,在艙壁上織出幅流動的圖——像張星圖,卻在邊緣處標注著潘多拉的聖樹、澤星的海藻、燼土的礦脈,最中央是個模糊的影子,像兩個人背靠背站著,手裡各握著半把劍。

“這是……預言?”妮特麗的呼吸亂了半拍,熒光從她指尖溢出,落在那影子上,“納美人的傳說裡,宇宙味脈的終點,藏在‘雙劍合璧’的地方。”

蘇木哲突然笑了,反手握住她的手。兩人的掌紋在流動的光圖裡重疊,他的灶脈與她的納美味脈交織成金藍色的線,像將兩把斷劍重新接在一起:“那我們就去看看,這傳說是不是真的。”

飛船穿過最後一層味覺磁場時,艙內突然飄起霧。不是粒子,是真正的味道流——柑橘色的霧帶著酸,墨色的水窪映出潘多拉聖樹的影子,還有團銀灰色的流影,飄過蘇木哲鼻尖時,竟化作他童年記憶裡祖母廚房的味道,帶著柴火的暖。

“它們在讀記憶。”妮特麗的聲音有些發顫,她的熒光斑點正與那些流影同步閃爍,“像最厲害的探案人,能從你的兵器上,聞出你殺過多少人,走過多少路。”她突然指向左前方,那裡的流影正凝成個模糊的人形,手裡握著把與蘇木哲匕首同型的刃,“它在模仿你。”

蘇木哲抽出匕首,刃口的藍光與那流影的銀灰撞在一起,發出“嗡”的共鳴。他突然想起索恩說過的話:“最好的刀,能映出使用者的心。”那流影的動作、甚至握刀的姿勢,都與他分毫不差,唯一的區彆是——它的刃上沒有澤星與燼土的味脈印記。

“是‘鏡像味域’。”他迅速後退半步,將妮特麗護在身後,“它在複製我們的招式,卻學不會我們融合的味脈。這是破綻。”他突然將青銅酒壺擲向流影,壺裡的琥珀色液體潑出的瞬間,流影發出刺耳的尖嘯,竟像被強酸腐蝕般消融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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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妮特麗立刻射出靈犀花粉箭,金色粉末落在殘餘的流影上,那些流動的形態瞬間凝固,化作半透明的晶體,“它怕‘融合’的味道。味流星的味脈是散的,像沒練過合璧的劍客,單打獨鬥再強,也怕雙劍齊出。”

他們沿著流動的味脈往前走,腳下的“地麵”是粘稠的金色液體後來證實是星際花蜜),踩上去像踏在融化的劍鞘上。周圍的流影越來越多,有的化作澤星的章魚觸須,有的凝成燼土的礦渣拳,卻都在靠近兩人三尺內時,被他們交纏的味脈震碎。

“你發現沒有?”蘇木哲突然停步,匕首指向右側一團深棕色的流影,那東西正緩緩凝聚成塊醬色的“山”,表麵流淌著類似醬油的汁液,“這些流影的攻擊,都在重複我們之前遇過的招式。像有人在背後編排,想讓我們困在過去的勝利裡。”

妮特麗射出一支焰果漿箭,箭頭在半空炸開,幽藍的火光照亮了周圍的流影。她突然輕笑出聲,笑聲在流動的味脈裡蕩開漣漪:“那我們就用新招。”她抬手按住蘇木哲的肩,將自己的納美味脈渡過去,同時低聲念誦咒文,“以澤星為引,燼土為火,融——”

蘇木哲立刻會意,將灶脈催至極致。兩人的味脈在青銅酒壺上空相撞,竟化作柄雙頭刃——一頭是海藻的碧,纏著澤星的潮聲;一頭是礦火的紅,裹著燼土的轟鳴。雙頭刃橫掃的刹那,所有流影都像被斬碎的鏡麵,化作漫天光點,卻在落地前重新聚合,凝成道透明的門。

門後,是味流星的星核。

那是團巨大的漩渦,裡麵翻滾著宇宙誕生以來的各種味道——有地球初生時的岩漿味,有潘多拉聖樹第一片葉子的青澀,甚至有澤星形成時的海水腥鹹。漩渦中心,懸浮著顆拳頭大的晶核,像所有味道的心臟,每跳一下,就有無數新的味覺粒子溢出。

“這才是味流星的真麵目。”妮特麗的聲音裡帶著敬畏,她與蘇木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決心,“它不是在攻擊我們,是在考我們——能不能用‘融合’破‘孤立’,能不能讓流動的味道,找到共存的形狀。”

蘇木哲拔開塞子,將青銅酒壺裡的所有珍藏——澤星的分泌液、燼土的熔晶液、潘多拉的靈犀釀,連同兩人交纏的味脈靈力,一起倒入漩渦。妮特麗則將塞婭的味覺香囊解下,拋向晶核,香囊炸開的瞬間,薰衣草與熒光草的氣息化作兩道光帶,將所有味道串成一張網。

奇跡在此時發生。

那些原本混亂的味道突然有了秩序,像無數柄散落在江湖的劍,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劍鞘。蜂蜜色的河流調和了燼土的烈,星際花蜜浸潤了潘多拉的澀,澤星的清冽則像道清泉,洗去了所有味道的鋒芒,隻留下溫潤的醇。

漩渦中心的晶核突然裂開,吐出無數新的味種,有的像裹著海藻的米糕,有的像澆了礦火醬汁的聖果,每一種都帶著“和而不同”的溫柔,像蘇木哲與妮特麗交握的手,各自鋒利,卻又彼此護持。

“它們在謝我們。”妮特麗靠在蘇木哲肩上,剛才催動味脈的反噬讓她臉色發白,“這些新味種,是味流星給宇宙的禮物,也是……給我們的。”

流影們重新凝聚,這次不再是攻擊的形態,而是化作艘透明的方舟,將新味種一一收納。蘇木哲認出方舟的輪廓,竟與“味航者號”有七分相似,隻是在船頭的位置,多了個小小的納美圖騰——展開翅膀的鷹,翅尖繡著地球的薰衣草。

“是塞婭的香囊起了作用。”他低頭看向妮特麗,她的睫毛上沾著點味覺粒子,像落了層星,“這方舟會帶著新味種去彆的星球,而那圖騰,是它的‘信物’。”

妮特麗突然踮起腳,在他唇角印下一個輕吻。像澤星的海藻味撞上燼土的礦火,清冽與熾烈瞬間交融,化作比新百草釀更醇厚的甜。“納美人的習俗,完成大事後,要給夥伴一個‘味印’,讓他走到哪裡,都帶著你的味道。”她的指尖撫過他的唇角,“現在,你身上有我的味了。”

蘇木哲握住她的手,將青銅酒壺剩下的最後一滴液體抹在她的指尖。那液體落在她皮膚上,竟凝成個小小的甲骨文“歸”字,與她手背上的納美符文交相輝映:“地球的習俗,給心上人留個記號,讓她知道,不管流到哪顆星球,總有個人在等她回家。”

味流星的味覺粒子在艙內飛舞,像無數支細小的劍,卻不再有鋒芒,隻餘溫柔的光。方舟載著新味種緩緩升空,船頭的圖騰在星流中閃閃發亮,像麵永不褪色的旗,招引著所有味道,走向更遼闊的江湖。

飛船駛離味流星軌道時,蘇木哲看著舷窗外那顆流動的星球,突然明白——所謂的“雙劍合璧”,從來不是要誰勝過誰,而是像他與妮特麗這樣,讓地球的灶脈與潘多拉的味脈,在宇宙的味脈江湖裡,共鑄一把無堅不摧的刃,既斬得了風暴,也護得住溫柔。

妮特麗靠在他懷裡,手指在青銅酒壺上畫著圈。壺身的紋路又多了些新印記,像兩人共同寫下的刀譜,每一筆都藏著並肩的痕跡。“下一站,該回家了嗎?”

“快了。”蘇木哲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那裡的味道混著潘多拉的風、澤星的海、燼土的火,還有味流星的甜,“但回去前,我們得把這壺裡的故事,再添幾筆。”

舷窗外,星河流轉,像無數味道在趕路。而他們的刀,正帶著彼此的溫度,往家的方向,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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